白若兰一愣,点了点头,道:“知道一些。”
“哼!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臭不要脸的白眼láng!我娘亲看在她曾经为祖母守孝的份上,一直给她嫡女的吃穿用度,还想捧她一个庶女去做管家夫人!结果呢!她明明是自己不检点勾搭男人,事发后没讨到便宜还敢反咬一口,竟是连世子妃都知道了呢!”
白若兰一阵恶寒,看来白若笙的事qíng虽然能瞒住她娘亲,却很难逃过邢夫人的火眼晶晶。
“她是什么料我娘亲能不知道吗?真真是气死人了!”白若曦憋了好久,其他人也没法说,她怕白若兰误会,特意言明。
“我娘不是那种bī庶女跳湖的母亲!”
“嗯呢,清者自清,二姐姐你别生气了。”每个姑娘都不希望母亲莫名背上坏名声吧。白若兰突然有些同qíng二姐姐,若是事qíng放在她身上,她恨不得亲手抓花白若笙的脸!贱人,敢诬陷我娘!白若兰被自己彪悍的内心惊到了。
此次骆家宾客众多,因为有世子妃的缘故,大多数男客都带来家眷,妇人们扎堆凑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就变成家长里短,你孩子什么样子我孩子多大年岁的相亲宴。
世子妃的儿子欧阳灿还有京城来的李念他们是不敢奢望的,但是借着世子妃的嘴巴称赞下自己的儿女,那么拿到外面就是一番谈资,再能出点风头,次日就可以名声远扬。
比如前院,不知道是谁了解到世子爷好she箭,酒足饭饱后决定举办一个小型的she箭比赛。世子爷喝了酒,正好兴致高扬,立刻允了下来。世子何等身份,自然不能说参加比赛,但是拿起别人备好的弓箭比划一番,那心里也是非常畅快舒适的,更何况周围一片叫好恭维的声音。
老人家玩完了,便想着要孩子们试试。
骆家和几个本地大户趁机拿出奖赏,让他们正式比试一番。世子爷高兴的合不拢嘴,白容容在后院听说后脸上一抹宠溺的笑容,说:“这一路从京城赶路回来,我们家那位定是觉得手痒了。”
夫人们急忙附和世子爷宠爱夫人,这才亲自陪着妻子回娘家。
白容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她和丈夫夫妻恩爱多年,家里也再无其他女人,不由得有些得意。
其他妇人心里却有算盘,尤其是带着男孩赴宴的人家。
不知道自己孩子是否会参加比试?能拿到什么彩头不?万一入了世子爷眼呢?边城尚武,基本都会让男孩学些功夫qiáng身健体,不做那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所以大家听说前院有比试,顿时变得兴致勃勃!直念叨世子爷是xingqíng中人,还没有架子,好接触,可以和大家玩到一块!
白若兰听说前面有比试,心里痒痒,她望着其他小伙伴,发现大家都时不时的把目光落在墙外一院之隔的方向,彼此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红了脸颊。
突然,远处一名huáng色襦裙丫鬟急速跑来,喊道:“姑娘。”
骆熙宁一怔,皱起眉头,说:“怎么这般慌乱,万一冲撞到小姐们该如何!”
小丫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气喘吁吁道:“奴婢错了。”
“恩,有何事儿?”骆熙宁问道。
“是世子妃的吩咐,她说把she箭比试搬到后院的空场,旁边搭个简单坐台,允许姑娘们去看。”
……白若兰傻眼,她这深得她心的姑姑呀。
虽然大家心里都想去关注,可是冒然前去毕竟有失礼教。若是世子妃的意思,倒也说得通,要是觉得害羞,就都带上纱帽便是。
最终大家故作矜持一番,一个不拉的全部前去后院观看。男孩乍一看坐台上蹦出来这么多姑娘,一个个都跟打了jī血似的脸红脖子粗,这一切qíng景落在世子爷眼里,只觉得好笑。他和妻子何尝不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
白容容感受到丈夫欧阳风的目光落在自个身上,不由得双颊微红,柔声道:“盯着人家gān嘛。”
欧阳风心头一热,说:“只是想起了咱们当年,你第一次看我,我……就是在she箭场上。”
白容容立刻晓得他在说是什么。当年她成亲前曾偷偷去参加过狩猎大会,听说她未来的夫君会参加这场盛世,她便一心寻找着欧阳风的位置。那时候的夫君器宇轩昂,英俊潇洒,骑在马上的样子英姿飒慡,一眼便令她折服,从此芳心相许,对这桩姻缘满意的不得了。
“讨厌!”白容容见他又揭她老底,娇笑道。
“其实我早知道你来看我,早上换了好几套骑she服饰,最后还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真的吗?”白容容仰头看他,心里甜蜜的不成。
“恩,后来光想着让你觉得我好,却没注意到你的样子!”
“怎么,若我丑你还不要我啦?”白容容佯怒。
欧阳风一把攥住她的手,说:“反正爹说我必须娶你,你注定就是我的。”
“哼!”白容容撇开头冷哼,手掌却反手握住夫君。她的夫君欧阳风xing格柔软,其实并不算很优秀的欧阳家弟子,但是却待她极好,包容她的小xing子。比如今日,若是其他夫人,谁敢轻易把姑娘们带出来溜溜?偏偏他的夫君就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因为丈夫和公公的维护,白容容的日子确实轻松无比。她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总之傻人有傻福,有公公和夫君护着谁也别想欺负她。
白容容扫了一眼旁边坐台,小声说:“搞不好昨日还妹不识君,明日就多出好几段姻缘。”
“你呀!”欧阳风无语的摇摇头。
“儿女qíng长嘛。”白容容发出银铃般的浅笑,还是家里好!这里民风淳朴不像是在京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憋死人了。人与人之间的jiāo往更是悲剧,也不晓得后宫那群女人到底怎么长的,肠子弯弯绕,实在令她不喜欢。
没一会she箭比试就开始了。
参与人数众多,大家认为淘汰制比较好。因为临时起意的比试,准备自然不是万分充足,欧阳风大手一挥,我们就比she靶心吧。
有人问道,若是she中的位置差不多,如何决断高低?
欧阳风认真想了下,说:“容容,你觉得呢?”
白容容踮起脚尖,附耳说了两句,欧阳风不停点头,道:“那就看谁的she姿好看……恩,更加专业吧。”
噗嗤,这是什么规矩,有妇人心里偷笑,却又觉得世子爷xing子真好说话。
漠北虽然是欧阳家的地盘,但是边城是犄角旮旯中的偏僻之乡,所以大家并没有什么接触到靖远侯嫡出子嗣的机会。
姑娘们却觉得这样很公平呀。他们才不管she术是什么,完全是看哪家的儿郎模样俊俏,骑马拉弓谁更英俊潇洒,至于she中没有……鬼才关注呀。
远处,黎孜念和欧阳灿陪坐在欧阳风的旁边。他的目光本能的扫向远处坐台,话说有几日没见到那个笨丫头了,也不晓得是否还在和他置气。
女人心海底针,明明是白若兰撞进他的怀里,他不推开她已经很豁达了,反而还被埋怨,真是难以理解,她到底在气什么?
没太费劲,他一眼捕捉到白若兰站起来的身子。
一阵寒风,chuī掉了她的纱帽,她笨拙的捡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在和旁人争辩什么。看嘴型好像是在说:“到底是谁‘肤浅’,我这是最看中比赛过程,根本不在乎胜负结果!”
☆、第20章
白若兰此时确实正在被姑娘们调侃,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在漠北皇商徐二少徐乘风的身上时,眼睛都冒着光。
“若兰,你稍微矜持一下,好么!”骆熙宁一把拉住她,命令她坐下。
白若兰脸蛋红扑扑的,说:“小徐身材很不错嘛!他貌似会进终选的!”
骆熙宁无语,目光看向场下正中的男孩,道:“徐二少有点本事儿,上次我哥哥曾说他很可惜,一心想去考武举。但是家中继母压着,总是不愿意他太出众。这次难得世子爷亲临边城,他自然想博个头名,让世子记住他。”
哎,又是一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故事!
白若兰曾经不觉得如何,现在却莫名感慨良多,自言自语的说:“以后我再也不欺负徐二了。”
骆熙宁莞尔一笑,说:“你可千万别不欺负他,到时候徐二又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白若兰纳闷,说:“他胡思乱想什么?我不欺负他,他应该高兴呀。”
夏楠无语,感觉白若兰就是一只大蠢猪。她摸了摸白若兰的后脑,说:“好好看吧,姑娘,没觉得咱们徐二很冷峻刚毅,玉树临风吗?”
白若兰怔了下,望过去。
午后的暖阳落在一排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郎身上,兴许是因为前几轮的比试太过紧张,许多人的脸上都冒着汗水。徐乘风索xing脱掉袄袍,单穿了一件内褂,露出jīng壮有力的臂膀,他高昂着头,用力拉开弓,面容冷峻,背脊挺拔,姿势非常标准,隐隐透着一股大将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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