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yīn森森的,这刻又来索爱。
姜蕙还未答应,已经被他打横抱着放在书案上了。
“在这儿?”她脸发红,“这儿什么都没有。”
“有桌子,有本王就行了。”上回与她写字时,他就想了,现在正好过个瘾。
他压下来,扯了她的衣服。
外面的人听见案角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个个忙走远了些。
到得四月三日,皇太后生辰,二人一大早就起来,姜蕙穿戴整齐后,与穆戎道:“与咱们成亲隔得近,听说好些亲戚都还没走呢?那定是热闹的很了。”
穆戎立在她身后,瞧着她镜中妍丽的脸,笑了笑道:“是,今年比往年都热闹,还请了城中的戏班来演杂剧。”
“杂剧?”姜蕙很有兴趣,“据说有人会幻术,倒不知是真是假,外头穿得玄乎其玄的。”
“自然是假的。”穆戎好笑,“凭空变出东西,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要被人拜作神佛?只是些迷惑人的手段,你瞧着。”他伸手忽地拍向她右肩,姜蕙与两个丫环忙朝他看去,他左手却凭空多出来一支金凤衔珠簪子。
姜蕙忙用手一摸发髻,惊讶道:“殿下拿了我簪子?”
可她一点没察觉。
穆戎道:“你光顾着我拍你了,其实这也叫声东击西,不过我这不够好,只其中道理是一样的。”
他竟为个幻术解释的很认真。
姜蕙诧异。
二人从屋里出来,用早膳时,穆戎道:“你没使人去唤宝儿。”
“今儿人多,还是不带她去了。”姜蕙最怕丢失宝儿,还是留她在家中。
穆戎便没管。
到得宫内,他们首先去慈心宫拜见皇太后,除了送些贵重的礼物外,还有一副百寿图,穆戎笑道:“是孙儿与阿蕙一起写的,恭祝皇祖母大寿,福如东海,chūn秋不老。”
皇太后拿来百寿图看了看,笑眯眯道:“定是阿蕙的主意,是不是?”
穆戎颔首:“皇祖母真是明察秋毫。”
皇太后招手叫姜蕙上来,笑容慈祥:“已经有好些年没人给我写百寿图了,他们小时候倒是会,后来大了,不肯费这个心。”她指指上头的字,“写的真好呢。”
“皇祖母可看得出哪些是殿下写的?”姜蕙笑着问,“殿下自诩写得字好,说妾身不如他。”
皇太后哈哈笑了:“都好,都好,你的不差,我可看不出来。”
姜蕙朝穆戎一眨眼,眸中像是有星光闪耀,说不出的可爱。
他恨不得立时把她拉过来。
众人也纷纷献上礼物。
今日卫铃兰也来了,送得是一幅绣屏,那华景繁复,有山有水,绣一幅是要花很大功夫的,不止如此,她女工也好,栩栩如生,乍一看,倒像是画上去的一般,满是灵气。
好些人都称赞起来。
卫铃兰微微得意,朝穆戎看去,却见他正低声与姜蕙说话,嘴角扬着,含着淡淡的笑意,说不出的迷人。
她由不得咬住了嘴唇。
倒是姜蕙抬起头,朝她送过去一瞥。
卫铃兰对上她的目光,转过了头,好似怕了她似的。
姜蕙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像卫铃兰的一贯作风啊,她不是轻易投降的人,莫非是想麻痹自己?
这不怪姜蕙,她太知道卫铃兰的本xing了,故而遇到她,总是要多想,尤其现在做了王妃,知道卫铃兰有多恨,试问她是卫铃兰,恐怕也不会放弃对付她的。
因卫铃兰也不是独个儿一个人,她还有卫家呢。
她做了皇后之后,会轻易放过卫家吗?除非卫家与卫铃兰脱了关系。
姜蕙扬了扬眉。
这时何远突然走了来,在穆戎耳边说了几句。
穆戎面色一变,立时与何远走到僻静处:“可抓到人?”
“抓到了,只又服毒死了,这药竟是此前就服下的,这些魏国余孽当真是不择手段!幸好从他身上搜到一封信,信中提到,已有人混入宫中,预备刺杀,可惜没有落款,也不知是送与谁的。”
☆、第67章
?魏国被灭国后,作为皇室,没有谁心甘qíng愿臣服,当初越国大军屠刀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是,有少数皇室在掩护下还是逃走了,比如魏国六皇子,八皇子。
一直到好多年后,都不曾找到尸首。
然而,对于百姓来说,哪个做皇帝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有饭吃。
是以越国派了官员前往振兴魏国,很快就把魏国纳入越国的版图。
只是,魏国皇室仍时不时得有些动作,这引起了官员们的注意,也曾数次上奏疏提醒皇上,要求歼灭那些人,只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抓却不容易。
今次的消息乃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卢南星传于他的。
卢南星在他幼时乃禁军侍卫,后来调任至兵马司,一路青云直上,没几年就坐到了指挥使的位置,两人甚有私jiāo。
“此事须得禀告父皇,你叫他立即入宫!”穆戎下令。
何远忙去了。
穆戎回来,姜蕙刚才是见到他神qíng的,忙问出了何事。
因他很少变脸色,想必是件大事。
穆戎轻声道:“可能混了刺客进来,你一会儿莫四处走动。”
她眼眸睁大了:“刺客?要杀谁?”
她虽然托了重生的福,可好些事并不知,尤其是这两年穆戎身边的事,因上辈子的这时候,她若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落入曹大姑之手,整日被关着,又哪里知晓外头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一年这一日,竟有刺客躲藏在宫里。
“殿下,你也莫要走远。”眼见穆戎像是要离开,她一把抓住穆戎的手。
看她关心自己,穆戎目光柔和了一些:“无妨,只是出了这事,本王须得与父皇,大哥,二哥商量一下。”他叮嘱她,“你与大嫂待在一处,小心些。”
姜蕙点点头。
穆戎吩咐护卫几句,叫他们保护姜蕙,这就转身走了。
正殿里。
皇上听说有人要行刺,立时就想到在扬州的事qíng,脸色都有些白,忙道:“那今日寿宴不能摆了,快些叫你们皇祖母避一避。”
太子也在场:“已去说了。”
谁料话音刚落,皇太后疾步走进来,怒目圆瞪道:“岂有此理,这等日子,竟被魏国余孽混入,不知那些护卫如何做事的!哀家不躲,宫中那么多人,为几个余孽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皇上变脸:“母后,这可不是儿戏啊。”
“要躲皇上去躲,多半是冲着皇上你来的,稍后便说身体不适,但哀家得看完整场戏。”皇太后很恼火,“魏地有如今的繁荣,少不了咱们的功劳,魏地子民安居乐业,也是咱们的贡献。那些láng心狗肺的东西,那回当真该赶尽杀绝的,如今还跟跳梁小丑般现眼!皇上,你吩咐下去,防备归防备,不能惊动到客人。”
便是富安王都皱起了眉:“皇祖母,可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等发现他们,必得一击即中,到时候把那些人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皇太后心意已决。
比起儿子的软弱,皇太后是真正的qiáng者。
皇上叹息一声:“母后执意如此,朕也只能听从了,还请母后小心些。”
他吩咐宫内所有的侍卫,锦衣卫都进入警戒状态,一等贺寿结束,一个个盘查。
皇太后又扶着宫人的手出去,临到门口忽地问穆戎:“听说王府昨儿入了贼?”
“是,孙儿还未来得及提,有个叫桂枝的宫人失踪了,不知是被人掳走,还是私自逃走,孙儿还在查。”穆戎并不惊讶,表现的很镇定,好似真有这么一桩事。
皇太后皱起眉头:“是得好好查,竟敢闯入王府行凶。”
她走了出去。
卫铃兰等在门口,忙上去扶皇太后,关切道:“祖母走那么快,可叫我担心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无事,你莫管,一会儿好好看戏。”皇太后本想与她说桂枝的事qíng,想想又算了。
小姑娘知道了兴许难受。
毕竟桂枝是她亲手救的一条命,如今人不见了,总不是好事。
二人又到园中。
今日皇太后生辰,众人都在园中聚着,姜蕙立在太子妃旁边,太子妃心思玲珑,轻声询问:“好似你有心思?可是三弟告诉你了?你莫怕,宫里这么多护卫呢,你就与我一起。”
原来太子妃也知道,看来定是太子说的。
姜蕙点点头:“我不怕,倒是大嫂你有喜呢,不能受到一点惊吓的,要不还是回殿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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