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宠溺的搂着她,十分配合她,“嗯。”
谢满月哼了哼,“老爹那时也不信呢,可是次数多了,他就觉得他们不是说谎,可能是真的被我欺负了。”
乔瑾瑜笑看着她,谢满月说了许多以前的事,她被老爹关在屋子里学女红,最后险些把屋子拆了;她独自一个人出关,回来的时候被老爹揍了一顿;她小的时候还有一帮小弟呢,一块儿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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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聊的有些迟,后来谢满月都不记得是什么时辰睡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乔瑾瑜早早出去。
临了快八月末,毫安的天渐渐转凉,正午时还热烘烘的,到了傍晚天将要黑的时候气温骤降不少,这时最容易生病。
毫安城的冬日会来的额外突然,短暂的秋之后也许一夜之间就冷了,谢满月让何妈她们多备一些厚的褥子,丫鬟们住的屋子里多添了一chuáng,虽说有炕,第一年来这儿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到了九月初时,第一阵入秋的大风刮过,正午没这么热烘烘时,祁丰那儿有了疤老三送过来的消息。
找了两个月终于有消息了,祁丰很快带着乔瑾瑜去城外,这一回乔瑾瑜没有瞒着谢满月,一早出门,他们还是到了疤老三的寨子。
疤老三找到了七个人,花了两个月的功夫这么多寨子要找人出来的确不容易,有些还瞒着身份的,一听是什么虎寨,话都还没多说半句人就已经溜了,疤老三追着把人逮回来,自己还折了两个人进去,“祁将军,我这折了的兄弟该怎么算。”
“人没错,按着他们这价算给你,要是人错了,老子一两银子都不会多给你。”祁丰啪一下先甩了五百两银票在桌子上,催他把人带上来。
疤老三也慡气的很,按着说好的,一个一个往上带,有两个见到祁丰时神qíng还惧怕的很,明明还没去过他们所在的寨子,活似和祁丰认识很多年似的,不等多问就能确定这俩人一定是从虎寨里出来的。
当年虎寨是祁丰亲自带人去剿的匪,进了寨子之后抓了不少人,从他手底下运气好溜走的那几个,指不定也在这里头。
云岩镇桃花庵的事,其中五个听了神qíng未定,只有两个显得迷糊不解,祁丰gān脆的很,确定了哪几个再继续问,给了疤老三八百两银子,带走了五个人。
这样的买卖自然是越多越好,就只是找找人都有大笔银子拿,还不用拼命,疤老三别提多高兴了,拿着银票收好了,生怕下一刻祁将军会出尔反尔抢回去,送到了门口,还不忘记多问几句,“祁将军,还要不要找啊,这样的好买卖往后还找我疤老三。”
“你要是能找到,老子这里照付不误。”祁丰把这五个人绑上了马车,疤老三目送着他们离开,乐呵呵的从怀里掏出银票,一遍遍数了几回,后头一帮兄弟都围了上来,疤老三直接抽出五张银票jiāo给一旁的手下,“去兑了,出过力的兄弟一人二十两。”
“老大,你说他们找这些人gān什么去,虎寨那不是兆京那边的,和咱们这儿八竿子打不着边,祁将军怎么知道人逃到这里来了。”一旁尖嘴猴腮的一个没有跟着去拿银子,而是站在疤老三身后打听这事。
疤老三低头数了数剩下的银票,塞到自己怀里,抬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蠢货,说你蠢你还不信,他祁丰原来不就是兆京城里的人,人家官家要做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来多嘴,今天吃的了大米明天就没jī屁股了,你还瞎cao心这些,你没看到祁将军身后跟着的那人。”
“那不就是他祁丰的手下。”尖嘴猴腮的兄弟笑的惺惺,疤老三斜了他一眼,“蠢货,那是刚来毫安的定王爷!”
“定王爷。”这人默念了一遍后卑躬屈膝看着疤老三,满脸的谄媚,“老大,你真是聪明绝顶啊,除了你之外咱们谁都想不到这还是个王爷。”
疤老三笑了,拍了拍他的脸,“慕老七,你这拍马屁的功力欠涨啊,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说罢,他转身回了堂内。
慕老七冲着他背影哼了声,转身朝着山下跑去,看着像是赶去拿银子的,到了半山腰无人之处,慕老七一个猫身,进了山林小道,窸窸窣窣着消失在了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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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丰把这五个人带回了五营,本来这九年多的时间里就过着背井离乡的日子,以前做土匪是怕被官兵清,后来不仅怕被官兵清剿,还怕被祁将军找到,更怕被杀人灭口。
躲了这么多年,躲这么远现在还被找到,祁丰把他们关到牢里之后,这五个人神qíng里皆是对未知的恐惧,这是要被砍头了么。
祁丰威胁完了他们才换乔瑾瑜进去,脸孔是一个比一个更黑,还不让人跪着,五个人是蹲在地上的,乔瑾瑜从第一个审问到最后一个,前四个说的话都差不多,他们当时是听三当家的过去打劫,跟的很后面,都是收尾的工作,前面是大当家和二当家打的最凶。
等问到了第五个才得知有关于二当家的一些事,当时二当家似是收了人不少银子办事,还是很了不得的人,但是后来,大当家二当家都被杀了,逃的时候大家都是四处逃窜,谁还能回去。
“你们二当家收的那些银子在何处。”乔瑾瑜听出了点意思,都是些底下混日子的,能逃出来实属不易,这份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有用没用的全掏了。
“都逃了,谁还记得二当家的东西,就算是有人惦记着现在也早该没了。”那人嘟囔着,蹲在他旁边一个反驳,“那也不一定,二当家敛财的本事不小,最小气的也是他了,他要有点银子,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他哪有命享受啊,一箭毙命了。”
乔瑾瑜眉头一皱,“等等,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开口说话的抖了抖,小心翼翼看了乔瑾瑜一眼,“二当家他是被一箭毙命,我亲眼看见的,那箭来的快,嗖一下,直接就she穿他脑袋了。”
乱箭she死还能说是岳父当时带去的人剿匪时动的手,可目的xing这么明确的一箭毙命,这是连把他带回官府审问的机会都给掐灭了。
“说说,你看到的所有,那箭是从哪里she出来的,有没有看到谁动的手。”
......
五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一下午,等乔瑾瑜从牢里出来天都已经黑了,祁丰就在外面等着他,“怎么样了。”
乔瑾瑜想了想,“看来得回一样兆京,找一找虎寨二当家留下的东西,当初那些人当场所杀的,尸首都在何处?”
“就在虎寨外头挖个坑都埋了。”
“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是没有人会再去那里,还得回去一趟看看,这些人知道的也不齐全。”乔瑾瑜心中大概的有了数,有那身手这么远距离she箭杀人的,又是一招毙命,整个兆京城算下来都是屈指可数。
☆、第101章.取名
乔瑾瑜回王府后一说,谢满月当即就想起了一个人,那还是当年她回到兆京的第三年,十四岁时,和齐皓轩的亲事都还没定下来,当时秋狩,宫中邀请各家女眷前去参加,谢满月本来就喜好这些便欣然前往。
“不过当天出尽风头的是卫侯爷的孙女,她自小跟着卫侯爷学武艺,在女子之中她的骑术算是过人,只不过最后拔得头筹的并不是卫家小姐,而是大公主。”
谢满月想了想,“那时大公主是有亲自上场,不过she靶是由她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代劳,那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本事不小,隔着比我们多了几倍的距离,直中了靶心还把卫家小姐的箭给从中劈开了。”
有大公主参与的比赛,这第一名肯定是没别人的份,谢满月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当天那卫家小姐因此还讽刺过大公主,又要这第一,自己又不上场的,找个有本事的侍卫来做什么。
“那不是普通的侍卫。”谢满月这么说乔瑾瑜也有些印象了,“父皇在她满八岁的时候送了她两个贴身侍卫,那两个侍卫当时也不过才是少年,十一二岁的年纪,保护了她不少年了。”
“那现在呢?”谢满月后来就没再见到那几个侍卫了,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应该随时跟在大公主身边么。
“她成亲之后那两个侍卫就没有继续留在她身边。”夫妻俩对看了一眼,人又没死,去哪儿了?还不是被皇上召回去,难不成转暗处替大公主办事。
乔瑾瑜还是不想让她多cao心这些事,“等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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