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宝点头,脑子已经开始成浆糊状了,不过,他还是把司月的话记住了。
“无论小宝以后是想做好人还是坏人,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小宝你能做到不吃亏,也不占人便宜,若是不得已有了人qíng帐,最好一次xing了断,不要拖拖拉拉的。”司月开口说道。
杨天河听着司月的话,几次都想开口的,可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司月的话有问题,只是问题到底在哪里,他却是说不出来。
“小宝,你要记得,天上是有可能会掉馅饼,你千万不要去接,别人去抢是别人的事qíng,因为那饼可能是砒霜陷的,”司月接着说道,她从未想过小宝能一次xing明白,不过,在她慢慢的影响下,要是还变成像杨天河这般老是被欺负的老实人,她也就只能够认了。
“恩,小宝记住了,”杨兴宝脸色一白,砒霜他是听说过的,能毒死的人那种药,于是,杨兴宝将这一点记得格外的清楚。
“好了,睡吧,”司月摸了摸杨兴宝的脑袋,想着今天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放心,在你没长大之前,我都会保护你的。”
杨兴宝眨眼,听了这话,突然就不害怕了,笑得一脸灿烂,小小的身子直接往司月的怀里滚,“娘亲,我会努力快点长大的,那样我也可以保护娘亲的。”
他知道的,家里除了爹,其他的人都欺负过娘亲的。
“呵呵,那我就等着。”司月笑着说道,这孩子就是贴心。
母子两说着说着没一会就睡着了,独留杨天河一人躺在chuáng上,看着还没有熄灭的烛光,皱了好久的眉头松开,罢了,虽然司月的话好些他都不能赞同,比如,他希望小宝以后做个好人,可司月却对儿子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明明做人应该心口如一的,司月却叫小宝心口不一,想到小宝说即使心里认为爷爷奶奶是坏人也不能说出口的时候,他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发酸。
可想着司月说会保护小宝到他长大,让杨天河心里很是感动,不过,他以后还是要看紧些小宝,别真的做了坏事,只要有一点苗头,他一定要掐灭。
司桂花在杨家村的消失并没有引起什么主意,因为很快,原本秦家的屋子又进了一个寡妇,据说是司文的妹妹,村子里本来有人心有怀疑的,可当司文将那身份的文书掏出来后,所有的怀疑都消失无踪。
只是,司文他们还是成为村中人谈话的焦点,一是司文捡回来一个弃婴,长得很丑,司文兄妹两却当成宝贝一般地养着,甚至还专门买了一头刚下了崽的母羊。
二就是司文有买了六亩地,结果他的十亩地全部被他用来种红薯,众人吃惊的同时,也有好心的村民去劝他,在几次无果之后也就不管了,心想吃了亏就知道后悔了。
司文在村子里掀起的风波司月听了也就笑笑,继续过着她伺候父子两人外加绣花的生活。
离着杨天河手上昏迷二十多天后,司月选择在这天下午给他的手指拆线。
“爹,你疼不疼?”杨兴宝在一遍看着,紧绷着的小脸似乎比杨天河还要紧张,司月抽出第一根线的时候,他就开口问道。
其实杨天河已经做好了再疼一次的准备,可感觉到那线脱离自己的手指,除了微微有些发痒,是一点都不疼,一双眼睛里明明显显的写着三个字,“好神奇。”
“不疼,一点也不疼。”杨天河笑着说道。
司月的动作很快,等到抽完线之后,才对着两人说道:“你们父子两够了,我一开始就说了不疼的。”
“恩,”杨天河和杨兴宝同时点头。
杨天河看着他的手指,动了动,果然像司月所说的那般,留下了一些痕迹。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养了这么些天的杨天河和杨兴宝父子两的气色都好了许多,“司月,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可以找点轻巧的活gān?”
小宝在读书习字,司月在绣花,就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实在是很不得劲。
“恩,”司月点头,“除了打水洗衣服之外,家里的家务你都可以做了。”
“那就只剩下打扫屋子,升炉子洗菜了。”杨天河觉得有些不满,这也太轻松了吧。
天生的劳碌命,司月毫不留qíng地将这句话送给杨天河,“那你会什么?”想了想杨天河总是个男人,没点收入会引起自卑,一自卑就很容易引起家变的。
☆、第39章
“我会什么?”司月的问话让杨天河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就没想过,身为农民,种田是他最拿手的,可以他现在的身体是明显不被允许的,之前农闲的时候,他倒是会去县城里找活gān,各种各样的活都gān过,只是没一样是轻巧的。
看着杨天河有些丧气的脸,司月就已经知道答案,又看了一眼杨兴宝此时正在用的小书桌,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你现在要以养身体为主,想做什么事qíng也不着急,以轻巧为主,慢慢想,总会想到的。”
“哦。”杨天河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每天看着都有事qíng可做的妻儿,他一个大男人整天什么事qíng都不gān,这么闲着心里很是不得劲,低头看着左手小拇指上留下的痕迹,动了动,司月在绣花,这活他是肯定gān不了的,小宝在读书习字,他早已经过了年龄,能做什么呢?
想要找些事qíng做的杨天河眼珠子在整个房间里转悠,最后停留在chuáng上那蓝色的chuáng单上,这场雨过后,天气会越来越热,是该换凉席了吧?
“司月,等过两天我们换凉席吧。”想了想杨天河看着司月问道。
专注在绣架上的司月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便开口说道:“过两天我就打算去城里买一chuáng凉席。”
“凉席不用买,我可以做啊。”杨天河的眼睛一亮,为终于找到事qíng可以做而高兴,虽然不能挣钱,可能节约下一些钱他也开心的。
“你会做吗?”司月依旧没有看杨天河,只是低着头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和小宝的皮肤可不像你那样,粗糙得很,要是你做得不好,我们睡着会很受罪的。”
“是啊,爹,”杨兴宝的耳朵像是按了雷达一般,一听娘亲提起他是就会动一样,迅速地做出反应,“以前我从没有见过你编凉席的。”说着这话,看向杨天河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怀疑。
小兔崽子,杨天河在心里暗骂越来越不可爱的儿子,就会拆他老子的台,“我以前见过别人做,很简单的,我肯定会做的。”杨天河大声地说道,很明显是要掩饰他从未做过这个的心虚。
“那你就做吧,不过,还要等几天,等到你左手指上的伤口完全好了之后。”对于这事司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反对,只是,不知为何杨天河愣是从她淡淡的话语中听出了支持,更是有了动力,恨不得他的手指立刻就好了。
“娘亲,爹他是怎么了?”放下毛笔,有些累的杨兴宝揉着自己的小手,看着jīng神百倍,坐在长凳子上笑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杨天河,疑惑地问道。
司月抬头,无语地看着杨天河,“抽风呢,没事,一会就好了,小宝,你可别学你爹这样。”
“哦,我绝对不会的。”杨兴宝见娘亲继续绣花,看了一会杨天河,觉得无趣,又拿起笔,板着小脸,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娘亲说他现在比之前写的好了太多了,小宝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对比一下,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会跟娘亲一样,写出一首漂亮的字来。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杨天河回神过来,看着各做各的妻儿,用手抹了一下后脑勺,无声地笑了,之后,站在chuáng边,开始测量chuáng的长度和宽度,对了,也不知道砍竹子这样的事qíng他手指好了之后可不可以做?还有打水,洗衣服,每次看着司月在井边洗衣服,虽然其他的女人都会做这些,可杨天河总是会觉得心疼。
看来,等过些天要去一趟杨大夫家,若是杨大叔说可以,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就在杨天河想象chuáng上已经铺上他亲手编织的凉席,一家三口睡在上面,越想越美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四弟,四弟妹,你们都在家呢?”李氏明知故问的声音刚刚响起,人已经跨步走进了房间,上一次只是匆匆一瞥,之后因为家里实在是忙碌就搁下了,但这并不大表她已经把事qíng给忘了。
如今看着司月摆在明亮处的绣图,再看着已经要完成的绣品,朵朵梅花红的似火,栩栩如生,仅仅只是一杆梅花,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美也是最独特的梅花。
司月抬头看了一眼李氏,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淡淡地说道:“二嫂,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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