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倾城_素衣音尘【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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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全套的保养做下来,足足得要一个时辰,司马妧每次都在侍女不停的捣弄中昏昏yù睡。若不是顾乐飞坚持如此,并劝慰道她只需要任人摆弄,不需要自己动手,司马妧打死也不愿làng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这种事qíng上。

  当她在侍女们轻手轻脚又无比漫长的动作中浅眠的时候,又常常会被腿部的轻微疼痛弄醒。并非是旧疾未愈,而是顾乐飞坚持每天都要按照许老头的手法替她按摩,即便她的腿已经好了,他也要坚持做下去。

  司马妧觉得自从腿疾复发后,顾乐飞简直将自己当做珍奇宝贝。照顾无微不至,好像务必要使她的日常生活奢侈又舒适,jīng细得无以复加,最好比所有公主的日子过得都jīng致上乘。

  顾乐飞的按摩力道掌握得越来越好,司马妧又开始昏昏yù睡,她勉qiáng撑开眼皮看着他,迷迷糊糊道:“小白,你歇一会罢。”

  “不累啊。”顾乐飞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十分欣然为她服务的样子,不过司马妧分明从他的面上看到几丝倦色。

  他最近一直在忙,目前他着手所建的消息网,是把原有的那些为他提供信息的人彻底组织化,这些人本事有限,想要如皇帝耳目一样通天彻地自然不可能,而且真做到那个程度,一旦被发现,估计司马诚马上就会找上门来罗织罪名。

  顾乐飞本来也只是希望他们提供可供分析的表层信息,他若觉得重要再细细打探。此外镐京的上层圈子有哪些消息源,他打算偷偷弄清楚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善加利用。

  而且有了大长公主的银子,饕餮阁的摊子一时间在除了镐京以外的数个大城同时铺开,顾乐一人分身乏术,人手的安排调配必须经过他的亲自筛选。

  其实此时此刻的顾乐飞,并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目的,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十分急切地想要掌握住一些力量,更好地把握局势,希冀能够就此保护司马妧,不要再出现郑易的陷害都到了她面前,他却浑然不知的qíng况。

  他这般劳碌奔波,每日早出晚归,算来居然已持续一月。

  “今天就到这里好了,小白,你很需要休息。”司马妧拉拉他的胳膊,看起来并没有用力,不过顾乐飞却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被公主殿下拽到chuáng上,qiáng行要他歇息。

  司马妧习惯xing地顺手抱了抱他,然后竟皱起了眉头:“你瘦了。”

  顾乐飞的心头又惊又喜,一半是心花怒放,另一半则是提心吊胆。

  他小心翼翼地探问:“大概是最近太忙的缘故,莫非……影响手感?”

  自然影响,故而她随便一摸就摸了出来。司马妧沉吟片刻,没有说实话,反而道:“原本你时常打鼾,于身体不利,瘦一些也好。只是如果因为cao劳缘故才减下ròu来,亦不是好事,需要注意歇息。”

  顾乐飞和自家公主殿下肩并肩躺在软乎乎的大chuáng上,感觉十分温馨,不由得心qíng有点小激动。随后又听见司马妧不反对他减ròu,彻底心花怒放:“殿下,允我瘦一些的话可是你说的,将来莫要不认账。”

  司马妧奇怪:“我为什么要不认账?”

  顾乐飞笑而不语。

  这个“瘦一些”的“一些”到底是瘦多少,标准可是由他自己制定,既然她许他减ròu,若真到了抱起来完全没有ròu感的地步,那时候他就有理由让她不能怪他,更不许把他赶下chuáng。

  *

  残冬已过,chūn回大地,因为司马诚坚决而铁腕的手段,两税制的施行在大靖全境都还比较顺利,而云南都督府的太守张鹤为则在这时候向司马诚接连呈送了两份折子。

  第一份是简略汇报了南诏永顺王皮独罗去世前后的qíng况,包括南诏王室的权力斗争以及附近部族的各种动向。

  第二份则是禀报南诏新王罗逻阁的继任,由于新王上任的威信不够,弹压不住所有势力。故而罗逻阁向大靖皇帝进献贡品,送来王女,以求大靖的西南边兵给予他相应的武力支持。

  值得一提的是远从南诏而来的这位王女罗眉,乃是罗逻阁的亲妹妹,据说出生的时候有神鸟在空中长鸣,南诏都城大和城中的鲜花一日之内全部盛开。

  王女罗眉天生丽质,虽然云南地区日照充足以致于普遍肤黑,可是罗眉天生肤白而且晒不黑,肌肤晶莹如玉,身段窈窕,五官秀丽,能歌善舞。据说想要求娶她的部族族长和当地大族的少爷,数不胜数,几乎可以排满一条长街。

  张鹤为的这两封奏折呈送的时间相隔不过半月,其实是件有些奇怪的事qíng。云南和镐京万里之遥,从他的描述中看,老王身死和新王上任之间的夺权斗争一度胶着,如果他得知老王死后立即禀报,两份奏折的抵达时间应该隔得更长才对。

  司马诚有理由怀疑张鹤为在这场斗争中cha足,并且拿到很多好处为新王说话,等到事qíng都尘埃落定了才禀告他。

  司马诚一向很讨厌阳奉yīn违的家伙,云南和镐京相隔的确很远,但他沉思片刻之后,决定一方面接受罗逻阁的进献,却不动一兵一卒,只在文书上表现大靖对南诏新王的支持。

  另一方面则派从寒门上来的、目前用得很顺手的年轻御史前往云南,暗查张鹤为。

  日后司马诚会感谢他在这一刻的谨慎,将来确实派上用场。

  不过对于他的后宫而言,司马诚的决定对后宫女子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端贵妃高娴君。

  “听说那个南诏王女,会唱会跳,眼睛能勾男人的魂魄……”高娴君坐在珠帘之后,声音yīn冷,涂着丹蔻的指甲用力掐进掌心。

  坐在外面的是她被召进宫的父亲高延。

  “为今之计,还是要你的肚子争气,赶快诞下皇子,让陛下许你皇后之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高延最近的jīng气神也不是很好,他轻叹一声,“张鹤为和郑青阳乃是同年的进士,两人曾同在凉州为官。”

  言下之意,郑家虽然没有女儿,却和张鹤为勾搭在一块,进献美人以挑战高娴君在后宫的地位,甚至希冀以此扳倒高娴君。

  郑家此举来自于郑青阳的危机感。高延最近老实gān活,这只老狐狸一向和司马诚最有默契,一帮跟着司马诚起势的臣子也都心向高延,懂得适时为他说好话。如今高相不和皇帝对着gān了,眼看着又要重获帝宠,郑青阳害怕自己又要靠边站,便想出一个美人计来。

  听说南诏新王的妹妹罗眉貌若天仙,他便暗示张鹤为把罗眉弄进宫,作为王女,她入宫地位肯定不低,而作为异族孤女,她又很好cao控。

  张鹤为急着搭上郑青阳这条线,希冀平步青云、仕途更进一步,根本没有意识到,罗逻阁根本不愿意将他最爱的妹妹远嫁,完全是被bī迫的。

  顾乐飞得知折子的事qíng,是在南诏王女美如仙女的传闻跑遍镐京大街小巷的时候,那时候司马诚已经发出圣旨,此事不算秘密了。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云南太守和郑家的关系,紧接着便想到了高娴君膝下无子,目前在贵妃位上如坐针毡的qíng况。

  “许老头,若有女子多年服食避子汤,可否还能有孕?”为了给自家公主殿下调配新的美容圣品,顾乐飞不定期会到嘉会坊的许麻子这里来一趟。

  面对他的问题,许老头想了想:“要看个人体质,长期服用必定宫寒,如果年轻,倒或许有希望,具体qíng况需要把脉才能确认。怎么,驸马认识哪个女人长期用避子汤?通常这玩意只有高门贵族或者宫里才经常用吧?”

  顾乐飞笑了笑:“随口一问。”

  许老头世代杏林,为避祸才到隐姓埋名、孤身独居的地步,他既然说有办法,那必定是有办法的。

  只是这个人qíng,他凭什么要白白卖给高家?

  等等看吧,等高家沉不住气,那时候才有意思。

  顾乐飞摸摸似乎不那么圆润了的下巴,笑容不变。

  随着南诏王女的故事在镐京传开来,南北禁军大比武的时间也到了。

  南衙十六卫一万三千人,北门禁军也有一万多人,加起来近三万人的规模,想要在皇帝的主持下完成这么多人的比武,是不可能的事qíng。

  故而这次大规模的比试被分为两部分,一是筛选过后的两军jīng锐在司马诚面前进行各项比试,二是剩下来的士兵们由两军将领组织比试,只需给司马诚呈递一个结果。

  这样安排的后果便是,几乎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要进入“jīng锐”之中。不是十六卫的人没见过世面,想要看看皇帝长什么样,而是大家都很想在皇帝面前光明正大地削北门四军的面子,让他们瞧瞧,南衙十六卫不是吃素的。

  如此便导致了司马妧的压力增大,平素训练还好,一旦她宣布解散,这群人势必想出各种法子拦住她,极力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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