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淮听着锦绣的话,却是又笑了笑,轻声道:“小没良心的,我来看你还不好,你真的不想我,若是不想,我就走了。”
说罢,他还真做出了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锦绣瞧见了,有些无奈的蜡烛了晏淮的手,连声道:“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快点说今日来找我什么事qíng,我不能够在外边待太久,。”
晏淮摇了摇头,轻声道:“就是想来看看你,倒是没有什么正经事qíng。对了,你家里给你相看婚事这事儿,你别cha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乖乖等着嫁我就好。”
“就这事儿……”锦绣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事儿还需要他两这么冒风险见上一面。
锦绣心里又是无语,又是甜蜜,其实她也知道,晏淮过来,想要看她,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反正她其实也有一些想念晏淮……
二人都没有说话,相互对视着的目光,都有几分柔qíng万千。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远远的,一阵叫唤声传了过来。
“五小姐!五小姐!您在哪里?”
锦绣连忙将自己的手从晏淮手中拿了出来,将脑袋偷偷钻出假山看了一眼后,又转头冲着晏淮轻声道:“是姨太太身边的人,估计是来叫我回去的。我先回去了?”
锦绣最后一句话,说的并不是肯定的语气,而是疑问的语气。
而晏淮听见了,眼里也透露出了笑意,他也是轻声的叫住了锦绣:“等等!”
说着,却是转头看接过了身后丫鬟递上的花瓶,笑道:“给你jiāo差用的。”
锦绣目光落在了花瓶上,只瞧见里边已经cha好了蔷薇花枝,只是看着,便觉得花与花瓶配合在一起,堪称是艺术jīng品。
每一朵都是经过了jīng心选拔,而每一朵,位置cha得都是恰到好处。
“你倒是有心了!”
锦绣似笑非笑的接过了花瓶,却是伸手将里边的花枝调整了一下顺序,动完手后再来一瞧,满意多了。
花束的样子,比方才瞧着,难看了很多,也真实了很多,这才有可能是她剪得吗?
晏淮看了,又是轻笑了起来。
他走到了锦绣跟前,连着花瓶,一把将锦绣抱在了怀中,紧紧抱了一会儿,而后松开了手,轻声道:“去吧!我下次再来找你。”
锦绣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捧着花瓶走出了假山。
而那个寻着她的丫鬟看到了锦绣后,立刻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小跑到了锦绣这边,连声道:“五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是啊!”锦绣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中的花瓶笑道:“我看这边的蔷薇花开得好,所以过来摘几朵。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姨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是。”
那丫鬟闻言,连忙开口道:“谢家表少爷来了,所以兰姨太太让奴婢出来找您。”
“……”
锦绣闻言,倒是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两家都退了亲了,谢文清来找她做什么?不过锦绣倒也没有多想,便连忙开口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锦绣也不是着急见到谢文清,而是怕晏淮听到这个话后,会在后边憋不住跑出来,毕竟晏淮和谢文清,那是真的死敌。
说着,锦绣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丫鬟回去了。
而站在假山后边的晏淮,还真是气得直咬牙,这谢文清还真是yīn魂不散,都退了亲了,还要跑出来跟个跳蚤似得跳来跳去。早知道,他就该做的再狠一些,直接就该废了他。
晏淮看着前边锦绣跑的飞快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吃了醋,即使知道锦绣跑这么快,绝对不是为了去见谢文清,可他的心里仍然是很不舒服。
“这夏家人也真是的,谢文清那样的人,竟然还要放进来,而且还让锦绣去见谢文清!”晏淮嘀嘀咕咕埋怨着,心里真是委屈,防他就跟防的跟个什么似得,却轻易答应让谢文清见到锦绣。
其实这事儿,晏淮还真是冤枉夏家人了。
兰姨太太急匆匆让丫鬟出来找锦绣,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找锦绣回去见谢文清,而是想着,赶紧把锦绣找到,藏起来,免得一不小心便和谢文清撞上了。
谢文清这会让呆的是兰姨太太的院子,那丫鬟便直接将锦绣往柳氏和夏立齐所住的院子领去。
柳氏这会儿倒也没有和以往一般去接待谢文清,这会儿她还呆在自家的院子里做着绣活,看见锦绣回来了,她也不吃惊,又是让丫鬟带着进了屋里。
只不过,她看向兰姨太太方向的院子时,眼里却是闪烁出了一丝厌恶。
虽然谢夏两家已经退了亲,可谢家却依然不死心,不仅仅是在夏立齐面前,便是在她的面前,偶尔遇上了也多有提及到谢文清已经悔改,能否让锦绣重新定亲这回事qíng。
刚开始遇到,柳氏可能还会在说上几句话解释,可是如今次数多了,柳氏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会。
谁料到谢文清竟然还敢亲自上门,虽然打着旗号是给兰姨太太送东西,可他那点子小心思,谁人不知道呢!
先时对谢文清有多中意,现在柳氏便有多厌恶谢文清。
得找个机会不假辞色的拒绝了才是,不然总这么纠缠着也不是个事儿。
柳氏想到了如今府里的事qíng,心里便觉得腻味。
勇诚伯那边,自然是赞同让夏谢两颊重新缔结婚约的,而府里的其他人,知晓两家退了亲的事qíng,风言风语便开始出来了,话里话外,皆是幸灾乐祸的挤兑。
太夫人更是在当天便说身体好转,让所有人去她屋里请安。
柳氏自然不会在这个关头让锦绣去太夫人屋里,她与夏立齐便找了个借口,只说锦绣病的厉害去不了了!
然后,第二日便又有流量传出,只说锦绣对谢文清用qíng至深,如今婚事被退,伤心的起不了chuáng了。
而如今谢家又不死心,还总是来找他们家说着复婚的事qíng,谢文清更是隔三差五,便在勇诚伯府门口转悠,大房三房酸溜溜的同时,只将风言风语传的更加厉害,只把府里的风气搞得乌烟瘴气。
若是长久下去,锦绣还想要另外找一门亲事,却是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锦绣也不可能一直躲下去,不去给太夫人请安。
这几日,柳氏其实也有打算带着锦绣去太夫人那儿请安了。
但在那之前,得先将这一桩一桩的事qíng,解决理清楚才是。
这边的柳氏心中有所苦恼,而另一边离开了勇诚伯府,换上自己亲王蟒袍的晏淮,也对于谢家的做法,颇有几分不豫。
谢文清这做法,又让他想到了前世谢文清对于锦绣的纠缠。
还真是让人作呕。
他一点都瞧不下去了,若不是因为如今的夏家,对于谢家感qíng仍未因为此时而断掉,谢文清还真打算下手将谢文清直接给处置了才好。
不过,即使不能够用这gān脆明了的手段,晏淮也有千万种手段等着用到谢文清的身上,而且绝对不会让谢文清发现一丝端倪。
想到了这里,晏淮睁开了眼睛,冲着马车外边吩咐道:“前几日不是说蓝莺儿想见我吗?这几日便将她带过来。”
蓝莺儿想见她的目的,晏淮自然能够猜到一二分。
虽然蓝莺儿忠心于他,可这位,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因着他也从未打算将蓝莺儿收归名下,与蓝莺儿之间的往来,或许更改说是利益之间的往来。
蓝莺儿给她办事,他则是给蓝莺儿实惠。
如今谢夏两家婚事被搅,她又是追魁祸首之一,谢家人自然不可能去搭理她,而她拖着一个孩子,心里这会儿只怕忐忑的很。来找他,恐怕是为了求一份保证。
晏淮对于有用肯替他办事的人,自然不会吝啬。
蓝莺儿这颗棋子可以动一动,而安在卫家的棋子,也可以动起来了。
晏淮的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里露出了一丝深思。
蓝莺儿是被人从后门带进的这套二进民居,她抱着孩子,心里十分忐忑。
她虽然不知道之前吩咐她做事的人是什么身份,可是她也知晓,对方肯定身份尊贵,只怕比那谢家所有的人,都要尊贵,这也是为什么她到了谢家,仍然紧紧牢记着自己身上使命的缘故。
后来,虽然她成功了,可她也知晓,自己若是还想从谢文清身上获取什么,只怕是没有什么容易了,便是谢文清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觉得是她动的手脚。可那一日的事qíng,后果她是知晓的,这个后果已经足够让谢文清把她当成敌人了。
她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如今她还有一个孩子,她得为孩子着想,争取一些什么。
思来想去,她还是求了人帮忙,将话通到了晏淮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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