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订的时间太晚,头等舱已经满了,并且也不是直飞,还要在中转站等上三四个小时。于杰虽然已打电话征得了他们的同意,但还是有些忐忑,就怕挑衅的老板拿他开刀,yīn险地让乔安娜送票。
“嗯,不错,又等于多到了一个国家。”沈宁接过机票笑着拍了拍,“谢谢。”
“这是我的职责,沈小姐。”乔安娜不卑不亢地答道。
“老板,您的行李我已经为您放上去了,请您与沈小姐在贵宾室等候。马可波罗机场将会有司机等候。机上您常喝的水我也请机务人员为您备好了,需要另外为您订餐吗?”
这似曾相识的特权主义。沈宁对纪聿衡道:”咱们两人大活人,也不能连路也找不着,反正出去就是玩儿,就不必让人专程等了。”
“嗯。”纪聿衡示意乔安娜按沈宁的话去做,“你们把那件事安排好,其余的就不必管了。”
“……是。”乔安娜带着古怪看了沈宁一眼。
沈宁似笑非笑,等她离去,她揽着纪聿衡一面往候机室走,一面轻描淡写地道:“让乔安娜换个工作吧。”
纪聿衡好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到哪都是天下第一的妒妇。”
沈宁一仰头,娇蛮地道:“换不换?”
纪聿衡无奈地道:“换。”
沈宁顿时嬉笑颜开,“老公你最好了。”
纪聿衡的眼神顿时变了,“你叫我什么?”
沈宁媚眼一挑,“叫你老公呀。”
纪聿衡只觉浑身舒畅,凝视她的眼沉了一分,“再叫一声。”
“老公。”沈宁直视着他,笑着再叫一声,“老公。”
“嗯,这个称呼不错,以后就这么叫。”纪聿衡拍板定案。
沈宁搂着他,笑嘻嘻地道:“这个称呼不错啊,那‘亲爱的’呢?亲爱的?”
“……也不错。”
“达令?”
“也行……”
“衡宝?”
纪聿衡沉默片刻,“这个就算了。”
沈宁哈哈大笑。
上了飞机,沈宁与纪聿衡坐在一起,但是个三人座。沈宁本想靠窗看风景,但见见旁边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子,她顿时让纪聿衡坐到靠窗的座位,自己坐中间。
狭窄的空间让纪聿衡颇为不习惯,他坐下来动了动身子。
沈宁却显得十分开心,她在他身边坐下,合掌笑道:“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太好了。”她终于自由了!
那女子若是听清了一定很奇怪,但她这会儿没空关心别人,对坐在对面座位的老公道:“正德,你待会让旁边的人跟我换个位置。”
她老公道:“坐哪都一样,换什么换,麻烦。”
年轻少妇瞪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眼,拿杂志打了他一下。
飞机快要起飞,空姐让乘客系好安全带,纪聿衡先是检查沈宁的,“系好了吗?”
沈宁拍拍扣带,纪聿衡用食指勾了勾。
“老公你真好,你系好了吗?”其实早在景朝沈宁就想这样叫他,但鉴于种种客观原因,这个想法胎死腹中。
“嗯。”纪聿衡觉得耳朵苏苏的。
年轻少妇现学现卖,也问自家老公,“正德,你系好安全带了吗?”
“我是三岁小孩吗,连个安全带都不会系?”她老公头也不抬。
年轻少妇被呛在当场。
沈宁挑了挑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机长宣布马上要起飞了,沈宁靠在椅背微皱了眉头,“我最讨厌起飞,总是让我耳朵疼。”
纪聿衡还没接话,年轻少妇开口了,“我也是,每次都因这个不想坐飞机。”
两人找到了共同点,打开了话题,年轻少妇给沈宁一块口香糖,自我介绍道:“我叫陆以珍,那是我丈夫,我们是去蜜月旅行的,你们呢?”
沈宁道了谢,说道:“我叫沈宁,这是我老公,我们也是去玩的。”说罢她看了一眼纪聿衡,这是她头一次这么样对外人介绍,她觉得……超级开心!
纪聿衡宠爱地看着她笑笑。
陆以珍这才看清纪聿衡那张阳刚帅气的俊脸,哈哈笑了两声,“你老公可真帅!”唉,人比人,气死人。
“你老公真帅”这种话怎么这么能引起虚荣心呢?沈宁自我反省了一下,还是不能控制上扬的唇角,“谢谢。”
“你们也是新婚吧?”她老公虽然看上去三十出头,她却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沈宁摇摇头,握着纪聿衡的手道:“不,我们结婚很久了。”
“咦,可是你……”
“嗯,是呀。”沈宁摸了摸脸蛋,故作不知。
是什么呀?陆以珍彷徨了。
纪聿衡轻笑出声,只觉难以忍耐,搂过她带着笑吻了上去。
陆以珍吓了一跳,想回避却移不开视线。哇,亲得好有感觉,跟电影似的。为什么她老公亲她就跟啃猪蹄似的……
一吻即罢,沈宁微微喘息,说道:“这回要再被人偷拍,你就等着挨我爸的皮鞭吧。”
“放心,我叫于杰注意这些玩意了。”在与她重逢之前,媒体发他什么负面新闻他都不在乎,就算是毁谤他吸毒、私生活糜烂他都无所谓,甚至还让自家娱乐报纸也发,反正真真假假不过一笑。因此也没有派人注意这一块动向,但现在有这个宝不一样了,她可不能被骚扰。
“哼。”沈宁轻咬他一口。
飞机在跑道上转了一圈,徐徐起飞。沈宁本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嚼口香糖,突地往纪聿衡身上靠去,“耳朵疼。”她懊恼地软软道。
纪聿衡正在看金融杂志,闻言丢开书,将她整个搂在怀里,“宁宝乖,我在这儿。”
☆、第十五章
宁宝?宁宝乖?陆以珍也是耳疼了,但她听到这话变成了此疼非彼疼,ròu麻不?黏糊不?看他脸上那心疼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得重病了呢!
“不舒服……”
“来,我帮你捏着鼻子,你使劲chuī口气。”
沈宁照做了,使劲鼓了两口气才好像将耳朵里的东西chuī通似的,但是耳膜还有些刺痛不已。
“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隔了一道墙似的,沈宁靠在他的怀里依旧不适摇头。
他偶尔耳鸣也是隐隐作痛,以为沈宁不过只疼一会,没想到会这么难受,他搂着她亲亲她的额,低声轻哄,并且还叫空姐拿飞行耳塞来。
这边陆以珍自力更生地用力嚼着口香糖又咽口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转头见沈宁还靠在她老公怀里让他安抚,再看看旁边全神贯注盯着飞机上提供的pad的自家老公,一时觉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对。不是按理新婚夫妇要比老夫老妻更甜蜜更体贴才是,怎么他们反过来了?
飞机终于平缓下来,沈宁也好多了,这时空姐为她送来了耳塞,她这才从他怀里起身。纪聿衡接过耳塞研究了一下,仔细为她塞进耳道。
陆以珍以为自己遇上一对黏糊夫妻了,想着这段飞行够她受的了。可是正常飞行后,这对夫妻又互不理会,男的看他的金融杂志,女的看pad里的小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也跟平常夫妻没甚两样。
陆以珍终于心理平衡了些,低头也找出平板电脑来。但纪聿衡着实是太英俊了,她又不自觉地多瞄了几眼。总觉得在哪见过,难道是哪个明星?
用餐过后,一阵乱流来袭,纪聿衡第一时间将沈宁揽在怀中,明知她已戴了耳塞还是捂住了她的耳朵,并且jiāo待道:“嚼一嚼牙齿。”
沈宁心里暖暖的,点头照作。
陆以珍貌似专心看电影,但注意力还是被他们所吸引,并且因纪聿衡这番举动而莫名地妒忌起沈宁来。
哪个女人不希望这种把她放在心底的细节?
后来沈宁还是耳疼了一次,那种并不钻心却扯东扯西的疼痛让她难受极了,她扯下耳塞,倒在纪聿衡怀里捂住耳朵气恼地道:“回来再不坐飞机了。”
“好,好,不坐飞机,”纪聿衡心疼地应声,随即说道,“你睡会儿吧,睡着了或许好点。”
“嗯。”沈宁蹙着眉点头,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纪聿衡搂着她,由她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看她闭了眼睛,让空姐拿了一块毯子来为她盖上。
陆以珍瞟向他们相拥的姿势,见男子并没有靠在椅子上,而是弯了一个弧度由妻子靠在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还拿着杂志翻看。她便知道这并不是个舒适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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