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开了饭店,沈宁例行公事地陪袁纤去ktv发泄,袁纤看看纪聿衡,有些不好意思,沈宁道:“没事,他无聊可以睡觉。”
在ktv里睡觉?妹妹你也太有才了。
纪聿衡只是好脾气地笑笑。
三人果真到了一家ktv里,纪聿衡坐下不点歌也不喝酒,只吃点水果摆弄手机,但袁纤发现沈宁唱歌时他的眼光总在她的身上,沈宁为了照顾她的qíng绪只是轻笑回应,袁纤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她不在,两人早就黏糊在一起了。
她悲愤地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会跟女友一起陪女友朋友上ktv发泄的男朋友!
两人将袁纤送回家,袁纤在车上对沈宁道:“你什么时候结婚,记得早点通知我,我才好请假去当伴娘。”
“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事qíng,”沈宁道,“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商量,我想办养生会所,想叫你回去帮忙。”
“啥?”
在驾驶座上的纪聿衡也挑了挑眉。
“我……从一些渠道得到了一些美容秘方,听说是以前皇宫中后妃用的秘方,我觉得挺好的,所以想用这些搞个养生馆。”沈宁说的是她在景宫里每日的养发护肤等配方,她花了一些心思钻研此道,因此也能记得住很多。她已经默写出几个配方了,她决定拿这些去赚有钱人的钱,再将这些钱回馈社会。
“你倒是挺能想。”纪聿衡轻笑。
“那当然,你找个时间去帮我申请专利。”
“还要申请专利?”袁纤愈发惊奇。
“嗯,我要靠这个狠狠赚钱,可不能被盗了弄得满大街都是。”
“现在的高级会所很多,你得调查调查市场啊,投资进去要很多钱的。”
“嗯,我知道,但我结了婚以后很快会有小宝宝,估计没能有多少时间办这个,所以我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帮我的忙。”
袁纤突然觉得沈宁看似比她年轻两岁,但好像言语举止都比上次见她时成熟了许多。她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话,说道:“能帮上你的忙我当然很乐意,有什么就叫我吧。”
“嗯,那你先等着,我准备好了就找你。”
“好,”袁纤想不想,又绕回原话题上,“你说你马上要结婚了,婚纱和敬酒服订了吗?戒指呢?还有婚纱照?”
“呃、婚纱买现成的,戒指也能买现成的,婚纱照……明天去拍?”
一提起婚礼这些事,袁纤就像打了jī血一样,完全忘了自己才跟男友分手的悲惨之事,“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婚纱照你千万不要拍古代的,我有个同事,拍了一组古代的,奇丑无比。”
“古代的?”两人同时出声。
☆、39
“不如再给你来一套,怎么样,宁宝?”纪聿衡心动了,他真是爱极了她穿朝服的模样。
宁宝?袁纤龇牙咧嘴,能不能考虑一下刚才恢复单身狗的她的感受?
“好啊!”沈宁也心动了,她想着自己可以拍一张古代的结婚照,再拍一张现代的结婚照,放大尺寸同时挂在他们卧室里,那真是太有意义了!
hello,请问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将袁纤送回了家中,沈宁才兴高采烈地与他详细讨论,纪聿衡本只打算为她订做一套朝服,听她这么一说,新鲜地以指敲了敲方向盘。
片刻,他轻笑着道:“就这么办吧。”
“呀——爱死你了。”沈宁兴奋地倾身上前亲了他脸颊一口。
“宝贝儿,或许等拍了照,你可以只穿着外袍上chuáng去等我。”纪聿衡邪笑着道,或许现在少了那些古板言官的监视,他也总算可以为所yù为了。
沈宁媚眼一瞟,“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每次见你穿都想。”
“讨厌。”
两人将这件事纳入日程,成了于杰跟着纪聿衡以来最紧迫并且规模浩大的工作——这还是在纪聿衡也亲自出马调动了各方资源的qíng况下。
大半个月后,于杰拿到设计图稿,他瞪着电脑上的3d复原图,简直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尼玛这是要复辟啊……”
跟他的反应不同,纪聿衡花重金聘请的几个工作室看到设计图,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这不是衣服,是艺术,是稀世珍宝!”
虽然这些年中国古代皇家礼服元素开始被时尚圈利用,连外国女星也能披着“龙袍”走红地毯,但是真正的帝后朝服远是这个快节奏机器化的现代社会无法想像的珍品。它的设计涵盖着深刻博大的文化底蕴,它的做工代表着手工制作的顶级水平,没有一个国家能像中国一样曾将个人的尊贵从衣服上推崇至极致。可惜现代人们看到的,顶多是清朝的艺术,其他的不过都是戏服。
这些工作室被选上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们拥有大量优秀的绣娘资源,但他们都表示即便日夜兼工,轮流换班,也无法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自己的任务,最起码也要两个月。因为这着实是太过jīng细和一丝不苟的要求,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参与完成一套无价之宝,因此丝毫不敢马虎。
沈宁在得知结论时,正是发现自己大姨妈准时到访,她郁闷地接受了。
有一两个工作室还试探地问他们原稿出处,还询问是否在完成后借给他们展览两天,都被他们一一打发了。
然后就在两人生日这天——当然是同月同日,纪兴运与叶忆云拿着重礼登门拜访沈氏夫妇。
这让两人颇为手足无措。特别是沈鸿良,其实他特别崇拜纪兴运白手起家能创立那么大的商业帝国,简直是心目中的偶像。
因此当他们谈起纪聿衡与沈宁的婚事时,沈氏夫妇着实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叶忆云当然不是心甘qíng愿来的,其实当她看了那视频之后,就更害怕沈宁跟纪聿衡结婚了,她甚至当心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吃那样的苦头,但她即便又哭又闹,自己的话还是得不到爷俩的重视。纪兴运被她闹得烦了,扬言要断了她的生活费,她才消停下来。
两家父母在一家高级餐厅为两人庆祝了生日后,纪兴运笑眯眯地道:“你看这两人,连生日都是一样的,不就是缘份?”
沈鸿良复杂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沈老弟,过了这生日,我们阿衡又长了一岁,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希望抱得了孙子,你看怎么样,既然他与令媛qíng投意和,你就勉qiáng将爱女嫁给我这不肖子如何?”
“老先生,他们才认识也不过两三个月,谈婚论嫁是不是也太早了?我这女儿好是好,但毕竟年轻,我怕处久了,令郎发现两人xing格不合……”
“诶,你我都是过来人,男人下决心娶老婆,当然是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更何况我这儿子又不一样,他这些年来就没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不怕你笑话,我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同志。”纪兴运哈哈一笑,“但是现在,我看他与宁丫头这么要好,我也就放心了。我看就像是我儿子一直守身如玉等着令千金一样,你说是不是?”
“这……”
“沈先生,请您把女儿jiāo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纪聿衡也适时地正色道。
沈宁看看纪聿衡笑笑,然后握着他的手对父亲道:“爸,我想嫁给他。”
因这一句话,让沈鸿良感慨万千。他的女儿,是真的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裴慧看看相依的两人,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她都看在眼里,只觉这两人感qíng成熟得不像才恋爱的qíng侣,又甜蜜得不似结婚几年的夫妇,她认为他们非常合适。只是想起女儿就要出嫁了,她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她轻叹一声,轻轻覆上丈夫腿上的手。
沈鸿良看了妻子一眼,终是复杂地点头应允。
“哈哈哈,好!”纪兴运声如洪钟地笑了起来。
沈宁也开心地与纪聿衡相视一眼,但看父母有些失落,不由劝道:“爸、妈,纪聿衡是到咱们家的,我又不嫁出去,你们伤心什么?”
沈鸿良摇头笑笑,“你这孩子,这不过是大家的一句玩笑,你还真当真了。”然后他抬头对纪兴运道,“老先生,我们知道让、阿衡入赘,会招人非议,阿衡面子上也过不去,当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只要他们俩过得好,我们也就高兴了。只是沈宁毕竟是我们的独生女,如果以后他们有孩子能姓沈,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叶忆云一听儿子不用入赘,立刻笑靥如花,“当然、当然。”
哎呀,她这个爸爸呀。知道他是在为他们的长远考虑,沈宁轻叹一声,心里有些酸涩。他当然是希望她留在家里的,但为了她还是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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