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_三月果【完结+番外】(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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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明瞪眼看着被请进屋去的余舒,口中讷讷道:“这样都行”

  小镇没有易馆,就连算命的先生就只有一两个,还必镇长都难得请见,驿站老板虽对余舒几人身份有所怀疑,但架不住诱惑,便把余舒请到内室,将生辰八字写给她。

  余舒的字丑的不能见人,这活又不能叫余小修代笔,便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算了一阵,为驿站老板算了一卦。

  从卦象上看,这老板最近是没有什么大祸,指是明天会遇窃,丢点小钱,不过余舒可不会这么告诉他,她换了种说法,告诫她明天不要出门,便可避祸。

  驿站老板信以为真,谢过余舒后,很自然地提出来,要免费送他们一程,作为回报。

  于是余舒几人当天就坐上了往开封府去的马车,离开了那间满是马粪味的小驿站。

  车里,没有外人,夏明明这才忍不住好奇心,小声询问余舒道:“阿树,你还会看面相吗?”

  余舒靠在余小修肩膀上,打了个哈欠道:“当然不会。”

  相面是一门同星象比肩的大学问,青铮没怎么教她,指是旁征博引时提起过,她要是能无师自通,那就真成jīng了。

  夏明明好奇道:“那你怎么知道那老板近日破过财?”

  余舒笑道:“你没看她算账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吗,不是做生意亏了,就是最近钱不够花,不是破财还能是什么?”

  闻言,夏明明和余小修一脸崇拜地看着余舒,指有景尘神色依旧,在他看来,小鱼本来就是什么都懂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你要娶她吗

  开封,原作汴州,几百年前曾是后梁都成所在,后背北宋定为天下首付,安武帝改朝称帝后,以三年统摄南宋时天下十六路,开封府辖十一县,开封县为廓县。

  余舒他们在第二天早上,乘车抵达了大县城,路上早把村民赠送的gān粮分着吃掉了,几个人现在是又饿又乏,一下车,余舒便急着打听城中五福钱庄的所在。

  她找了个yīn凉处,让余小修陪着景尘留下等候,带着夏明明一起,一路问一路寻地找到了钱庄。

  兑换银票时,又费了一番周折,到哪里都不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五百两的银票不是一笔小数目,两个衣裳破烂的少年人来支取,没得让人怀疑,若非余舒态度qiáng硬,只怕稍微露出一点心虚,就会被当成是小贼扭送去见官。

  兑换了一百两小额的票子,还有两袋碎银,余舒和夏明明直接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到城门口接上景尘和余小修,在城里找到一家名声很好的大客栈,要了两件上房。

  有银子,到哪里都好说话,丢了一块碎银做小费,小二低头哈腰地引着他们进了内院,上到二楼,此时已过中午。

  二两银子一宿的上等客房里,屏椅chuáng榻,衣柜书桌,应有尽有,入室两间门,一厅一室,室内两张chuáng,一主用一仆用,被褥都是新换上的,chuáng前还摆着花盆,再者一株粉白色的木槿。

  余舒看到那盆花,觉得有趣,木槿摆在南向,是风水的做法,有中和之用,看来这间客栈很会做生意。

  “烧两桶洗澡的热水,送到房里来,再去把你们的招牌菜式做上一桌,酒就不必了。”余舒对那小二吩咐道。

  “是,客观您先歇着,稍等小的就给您送上来。”

  小二一走,夏明明便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大chuáng上,在柔软的背面上头打了个滚,呻吟道:“太舒服了,我要睡上两天两夜!”

  余舒笑了笑,将在林中求生起了大作用的皮袋子挂在chuáng头上,对她道:“我到外面去买几套衣服回来,等下饭菜送来你们先吃。”

  闻言,夏明明立刻从chuáng上坐起来:“我同你一起去。”

  她身上穿的还是被余舒从底舱救出来时换的那件衣服,穿了半个月,一身霉味,早就想换衣裳了。

  “不用,你累了就先躺会儿,我去就行。”余舒说着,把背上碎布包裹的古剑取下,放在chuáng尾,只带了银子出门。

  夏明明看着她背影,直到听见她关门声,才伸手捂住乱跳的心口,一个转身趴回chuáng上,捶着枕头,小声哀怨道:“啊啊,为什么她是个女人!”

  。…

  余舒询问过客栈的掌柜,在对面街上一条巷子里头,找到一家成衣铺子,从内到外,买了几套崭新的衣物,就练鞋袜都没有落下,在店家的笑脸相送下,大包小包地抱回客栈。

  余舒踢了踢门,来开门的不是夏明明,而是余小修,余舒走没多久,余小修就到隔壁来找她,正好小二送了饭菜过来,他便去喊了景尘道这边等着余舒回来开饭。

  “快、快,帮我拿一下。”余舒把手里的东西塞了一半给余小修,夏明明也上来帮忙,三个人把衣物都堆在客厅里的睡榻上,零零散散铺了一chuáng。

  夏明明兴奋地在里面翻了翻,发现当中没有一条裙子,全是长衣长裤,便扭头面色不善地对余舒道:“怎么没买我的衣服?”

  余舒弯腰翻了翻,拎出来两件递给她:“喏,你的。”

  夏明明纠起眉头:“怎么是男装。”

  “当然是为了路上方便啊,”余舒道。

  夏明明撅嘴:“我不管,我要穿裙子。”

  到底是女孩子,打扮成男人不过是一时新鲜,后来是迫不得已,现在又机会穿回漂漂亮亮的裙子,当然不想再扮成粗手粗脚的男人。

  “要么就换,要么就不换。”余舒没脾气惯她,把衣服往她手里一塞,便接过余小修递来的湿手巾擦擦手脸上的汗,在桌边坐下吃饭。

  饭菜放的有些凉了,不过夏天吃起来正好,余舒短期一碗白饭,见景尘没动筷子,便撕开一只香喷喷的jī腿夹给他,道:“快吃,吃完了就洗洗澡睡觉,然后我给你找郎中去。”

  夏明明看到,急忙丢下衣服跑过来,“我也要吃jī腿!”

  “没了,”余舒一口把jī腿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唔唔,你吃jī脖子吧。”

  夏明明转而看向景尘碗里的jī腿,端着碗伸过去,威胁道:“jī腿给我。”

  景尘抬头看她一眼,拿起余舒gān脆给他夹的那只jī腿,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再抬头看夏明明,单纯的目光里分明写着‘这是我的’。

  夏明明气的牙痒痒,心中默念着不要和哑巴计较,回头想去撕jī翅膀,却发现两只翅膀已经被余小修一手一个霸占了,那只油汪汪的烧jī上上除了胸架,就只剩下一根jī屁股和jī脖子了。

  “…你们合伙欺负我。”夏明明委屈地坐下,拿筷子扒拉着白饭,满身怨气。

  余舒他们分毫不受她qíng绪影响,饿肚子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废话说,稀里哗啦地将桌上的美味扫dàng了一遍,挺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桌上底下,金宝用他们一样挺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一只吃光光的菜盘子里。

  余舒见夏明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在为没吃到jī腿不高兴,便道:“行了,不就是一个jī腿吗,晚上我再买给你吃。”

  “谁稀罕。”夏明明轻哼了一声,脸上却没了郁色,她倒不是稀罕那个jī腿,而是想要人关心。

  吃饱饭,小二和客栈里的伙计抬了热水上楼,分别送到两间房里,余舒催促着余小修和景尘回房洗澡,却在门口被景尘拉住。

  余舒看她有话要说,就伸出手,看她在上面写到:“你要娶夏姑娘吗?”

  “咳,”余舒差点咳出一口血来,“我娶她gān吗?”

  景尘神色认真起来,低下头继续在她手上写到:“你上次说,姑娘家的身体不能给男人看,看过就要娶她,你若和她一起洗澡,睡在一起,你不是要娶她?”

  在船上,那天余舒把夏明明从底舱救回来时,为了给她透气,曾解过她衣裳,当时让景尘和余小修回避,是说过这样的话,景尘那会儿并不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后来在林中过那几日,想起来要问,余舒出去打鸟不在山dòng,他就请教了余小修。

  余小修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哪里说得清楚,就告诉他,娶就是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成婚,男人养活女人,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睡同一张chuáng,盖同一条被子,还要生孩子,在一起过一辈子。

  景尘失忆后,虽不通世务,单挺余小修所说,大概了解到“成婚”是意见很重大的事。

  他们在林中那半月,都是露宿,没chuáng没被,现在投宿在客栈,分好了房间,有chuáng有被,景尘看到余舒和夏明明同房,还要一起洗澡,故而有此一问。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余舒只要一句话就能回答他,然而她却被难倒了。

  她神qíng复杂地看着景尘,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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