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_三月果【完结+番外】(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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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只是想着能替他们做点什么。

  嘴唇动了动,他最终出声:“对不起。”

  听到这歉声,余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度,懊恼地看着朝她道歉的景尘,心中尴尬,暗骂自己缺心眼,这又不是他的错,她gān什么冲他发火。

  余舒想要说句话圆场,景尘却先开了口:“我下次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我、我不是说不让你出门,”余舒不能实话告诉景尘他那计都星的命数,只好僵硬地自圆其说:“你要知道,你曾遭遇杀身之祸,也不知道仇家在何妨,万一就在这京城里,被人瞧见了,有谁认出你来,发现你还活着,不是就遭了吗?”

  听了余舒结结巴巴的解释,景尘点点头:“嗯,我知道。”

  面对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的景尘,余舒忍不住心虚,躲开他信任的目光,轻咳道:“那没事了,你继续看书,我去做饭。”

  说完,她gān笑了两声,便退出他的房间,不忘将门带上,一出门,便伸手打了下嘴巴,一脸郁闷地晃去厨房。

  景尘看着被关上的屋门,坐回桌边,手拿起方才正看的书,却因心中一点疑窦,无心阅读为何他觉得,小鱼有事瞒着他。

  余小修到傍晚才回来,面对着余舒,吃饭时候有些躲躲闪闪的,这天也黑,起初她没能察觉,到了晚上他写功课,她在一旁给他添灯,光一照,才发现他左边脸颊上划了寸长一道口子,结着血痂。

  余舒脸色一变,余小修来不及遮掩,就被她掰过了脑袋:“这是怎么弄的?”

  “没怎么,就不小心挂了一下。”余小修含糊回答。

  “挂哪儿了?”

  “我、我不记得了。”

  余舒一听就知道是瞎话,板着脸道:“说实话!”

  余小修看糊弄不过去,便低下头,小声道:“是上弓箭课的时候,有同学she箭she偏了,擦了我一下。”

  他讲的轻描淡写,余舒是听的心惊ròu跳,she箭she偏了,擦着脸边过的,再偏点那还得了?

  想起来前几日她算到的一卦,余舒沉下脸,她是有算到余小修会见点小小的血光,当时想着顶多是被菜刀划下手,为此这两天都不让他帮着做饭,谁想是这么个“血光”法儿!

  “姐,我真没事,那人已向我道过谦了,”余小修看着余舒脸色,故意打岔:“你不知道,我还没怎么招,那个she箭she歪的家伙都给吓哭了,就差没尿裤子了,哈哈。”

  余舒看他还笑得出来,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低声训道:“你不是不喜欢骑马she箭吗,那这两门课gān脆往后就不要学了。”

  “啊?那怎么行,这是书院里教的东西,哪能说不学就不学啊。”

  “怎么不行,”余舒皱眉,“明天我就找你们宋院士,就说你身子骨差,这两样不学也罢。”

  余小修脸一皱巴,就抓着余舒的手晃晃,道:“别啊,那多丢脸啊,我下回躲远着点儿还不行吗,姐。”

  最后叫这一声姐姐,余小修语带央求,余舒最吃不住就是被人这样叫唤,当时就心软了,她心里也明白余小修遇不遇险,同他上不上课没什么必然的关系。

  “这回就算了,不过你给我记住,下回看到危险就躲远着点,听到了吗?去,到你景大哥屋里拿药膏过来—算了,还是我去吧。”

  余舒训诫余小修几句,让他继续做功课,自己去景尘房里找上回买的,据说是能平疤痕的药膏,给余小修脸上涂抹,免得好好一张脸上留下疤痕。

  余小修许是白天在学堂玩累了,做完功课躺上chuáng就打起鼾,那一头余舒却睡不着觉,半夜又爬起来,点了灯,坐在桌边,继续研究利用易学玄理找寻huáng霜石的方法。

  她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地,打从知道了那huáng霜石的重要xing,她就隐隐不能心安,总觉得那块小石头必须得找回来才行。

  她约莫着,景尘计都星发作的时间像是要到了,她得打起jīng神应付,免得不知不觉着了套,别再惹来什么杀身之祸,动摇这安稳的日子。

  夜深了,小院里,两间屋子都亮着灯,因为一面朝东,一面朝南,互不能察觉,就在余舒挖空心思计算之时,景尘也正对着一摞厚重的书籍,一本一本仔细翻看。

  第一百八十七章又见旧仇

  虽说是要考虑薛睿的提议,余舒却没闲在家里,第二天就推着小车去了秋桂坊摆摊,好几天没在街上露面,一大早没什么客人,她正好趁闲继续研究那寻物的法子。

  不多时就送孙记酒馆送了一壶茶出来,余舒看看那装酒的壶,有些奇怪,这不是薛睿昨天喝那提神茶么?

  小二哥见她困惑,笑呵呵说明:“余生,你真好口福,这神仙茶在我们店里要卖二十两银子一壶呢,一般人来我们掌柜的还不给泡,昨儿同你一道那位公子爷慡快,同我们掌柜的说到,只要见你来摆摊,就让送一壶出来给你提神解渴。”

  余舒匝了下眉毛,心中好笑,这姓薛的说要给她时间考虑,却不忘寻好,这般做派,是要收买人心吗?

  “谢谢小二哥,茶就放这儿吧,”余舒明知道这是糖衣pào弹,但是没明着推拒,大不了明儿个她不来了还不成么。

  小二哥端着空盘子回了酒馆,挨到柜台边上,小声同正在算账的掌柜说话:“掌柜,余生不是大衍试的考生吗,为何这都快到腊月了,他还不慌不忙,不在家里备考,还出来摆摊。”

  孙掌柜头也不抬道:“问的那么多,你管人家如何呢,去把靠窗的几张桌子擦擦。”

  。…

  余舒喝了杯茶提神,接着写算,中间有来客人,便停下来应付一番,如此快到中午,她才将东西收拾收拾,打算回家去吃午饭。

  这中午的街上,人不见少,打南边来了一支商旅经过。车马货物,街上立即就变得拥堵,余舒怕人挤落了东西。就搬着推车进了后面酒馆,小二哥清闲,看掌柜的到后堂去取酒。就凑上来同她说话。

  “余生,你听说了没。那南边夏江家的人来京了。”

  余舒怎会不知,这整个秋桂坊上,怕还没人比她先知道消息,面上却同小二充愣:“哦?是吗?”

  “还能假,咱们秋桂坊的消息传的快着呢,夏江家在给那位无妄被害的小姐大办丧事,棺材板从城北穿过城南。chuīchuī打打,一直送出了京城,看着是要抬到江南去。”

  余舒挑眉,这事儿她倒是不知,难怪夏明明那天被找回去就没了音信,原是帮着走丧,她该不是已经回了南方吧?

  “唉,要我说,那位小姐也忒可怜,堂堂一方千金。背井离乡死在外头——”

  “又在偷懒,还不来gān活,到后面抬酒!”

  孙掌柜从后头出来,瞧见小二同余舒叽叽咕咕。便不悦叫唤他,小二朝余舒努努嘴,忙去了,孙掌柜无奈同余舒道:“这小二最近愈发爱偷懒,又喜乱谈,余生莫听信他闲话。”

  余舒笑笑,不接这话,“掌柜的你忙,我这就回家去呀。”

  “今天这么早?”

  “嗯,这天儿看着要下雨,掌柜的看后院有什么东西晾晒,早点收进屋里吧。”

  余舒提醒了一句,就推着车子要走,转过身,那过路的商队刚好从门前经过,她随意瞄了一眼,见到货车的huáng色棋面上黑标的“泰亨”二字,稍一迟愣,心忽地蹦跳起来,再转眼,便见那人群里一匹马上,坐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虎背熊腰——不是裘彪还能是谁!

  说是巧极了,她愣眼的工夫,那马上的人也扭头来看,两人就这么撞着视线,余舒眼皮子噔噔乱跳,飞快地背转过身,一手拂掉了摊车上的一沓纸碎,佯作捡东西,弯腰蹲在地上,头也不敢回,不知裘彪是否看着了她,有没有认出她来。

  焦心地等了片刻,没有她担心的场面出现,余舒侧头看一眼路边,远远还能望见裘彪背影,刻不容缓,把地上纸张捡起来,往车里一塞,不露声色地冲孙掌柜道别,就推着小车,朝着同商队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直到走出了秋桂坊,她才慢下步子,停在人少的路边,神色yīn晴不定地喘着气。

  当日在江流峡口,水匪血洗商船,被bī着跳入夜江的画面一幕幕涌上来,压的她心惊胆寒这伙人怎么上京来了!

  “发什么呆,还不下马进来。”

  泰亨商会在京城的分馆门前,货车停下卸货,毕青从马车中下来,对着正在马上走神的裘彪喝斥了一声,四周人听到,都假装未闻,私底下免不了议论毕老板同裘队长不和的传闻。

  “嘶,不应该啊,”裘彪翻身下巴,把缰绳jiāo给手下,跟着毕青一起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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