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演原本还担心是不是萧妙音那里不舒服,结果听到她这么一句,简直是哭笑不得,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别人都是恨不得胃口好,你倒是好,胃口好了,还伤心。”
“可是我怕胖的厉害了。”萧妙音将手里的饼吃完,眼睛红红的。
“这算甚么胖?”拓跋演说着眼睛往她身上瞟,意有所指,“丰满点好。”
流氓!萧妙音当然知道他是指哪个方面,心里在尖叫。
“好了,别多想。”拓跋演拥过来,“我们到如今,还用在乎甚么貌美?”
再好看的容貌在看了两年之后也会疲倦了,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走过来,哪里还是靠着一张皮相?
萧妙音听着心里十分受用,但嘴上还是要顶那么一句,“我就喜欢我好看。”
“好好好。”拓跋演在这种事qíng上,自然是萧妙音说甚么那就是甚么。
他拥着她,手掌下是她高高耸起的肚腹,他知道肚腹下的是他们的孩子。多少年只敢想的事终于实现,他不禁心绪拨动。此刻在朝堂上那些不快都消散了。他不必面对那些面目可憎的鲜卑贵族,一心一意守着他的妻儿。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你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呀,我年纪大了,你一双眼睛说不定就盯着那些漂亮萧娘子了。”萧妙音把拓跋演当做隐囊靠着。
“那到时候阿妙就骂我好了。”拓跋演垂下头低笑。
“骂你有用么?”萧妙音斜睨着他。
“有用。”拓跋演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这模样太认真,看得萧妙音有些发愣,她反应过来哼了一下扭过头去。
“你说的话是真有用。”拓跋演贴近了她的脸颊道,言语里不带半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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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得飞快,这段时间里,太皇太后下诏让几个亲王成婚,毕竟年纪都摆在那里了,家里没有个女主人也说不过去。
燕王府因为这件事热闹了一场,燕王萧斌对于五娘的昏事办的热热闹闹,全家的身家xing命都在天子的一念之间,他可不敢和皇帝唱反调。
萧佻是没有多少表示,在昏礼当天将身上的素服换下,等到昏礼第二日又换回去了、萧拓也是这样。
一家人里头也就萧拓守孝是诚心守,其他的人多少都带着些许水分。不说萧斌那没有断了的美人,就是萧佻私下里也让妻子吃几块ròu。
荀氏守孝守不得,她才生了孩子几个月,不能这么自nüè一样的守孝,产后一段时间是调理身体的重要时候,不能这么折腾。因此全家人对这件事也是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总不能为了薨了的人把儿媳妇给折腾的死去活来吧。
五娘嫁给了乐平王,乐平王之下是几个弟弟也成昏了,四娘萧嬅也出了门。但是萧嬅新婚夜里就遇见了事。
北朝昏礼有弄新郎的习俗,外头的姑嫂拿着木头棍子对着新郎追追打打,这种习俗原本就是鲜卑流传下来的,格外姑嫂弄新郎的时候几乎把京兆王弄的láng狈不堪。
京兆王一火,伸手就抓住一个娘子手里的棒子狠狠的掼到地上,这下原本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就沉静下来。
诸女见此qíng形,哪里还有弄新郎的心思?赶紧的跑了。
“大王,去看看王妃吧。”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走出来道。
“我去看看,就出来陪你。”京兆王哪里见着那个美少年,顿时一门的心思都在上面了,他抓住那个少年的手揉了再揉,若不是旁边还有人,说不定两个人就饿后平常一样滚到一块去。
那些萧嬅陪嫁的人见着京兆王如此不加遮掩的就握住男宠的手,还把对王妃的不在乎表达的这么明显。
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京兆王已经放下那个少年的手,向王妃居住的屋子走了过来。和方才面对少年的脉脉含qíng不同,这会京兆王的脸上满满的只有冷漠。没有半点将要见到新婚妻子的紧张。
萧嬅老早就在房里等着,她坐在眠榻上,身上穿着青色的昏服,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照着习俗遮着脸。
上辈子她对京兆王没有甚么印象,京兆王没有甚么建树,同样也没有任何大恶之事,和平常的宗室没有任何的区别。
守在萧嬅身边的rǔ母听到那边的响动,高兴的对萧嬅说,“王妃,大王来了。”rǔ母想着自己终于是等到可以养老的时候了,原本她养的这个四娘子从小脾xing就怪,不听人劝,后来同胞的两个兄长又出了那样的事,怎么看都是没有多少好前途了。谁知道竟然能做王妃呢?
“嗯。”萧嬅点了点头,面上不言苟笑,十分端庄。
脚步声紧了,一个青年走了出来。萧嬅将手里的团扇向下移开了些,露出眼睛,正好看到那边走出来的京兆王。
“……”萧嬅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团扇给抬上去。
京兆王容貌美是美,但是眼下有两块青色,不知道是不是纵yù过度造成的。
虽然是兄弟,但是这还真的不像。萧嬅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大婚当日降到天子的qíng景,那份jīng气神不是京兆王这种病态的美貌可以比拟的。
“你就是萧四娘,对吧?”京兆王不想离萧妙音太近了,走到离她几步的位置上就停了脚步,他居高临下看着萧嬅。
“回禀大王,妾身就是萧四娘。”萧嬅听见京兆王发问答道。
“……善。”京兆王见着萧嬅将挡在脸上的团扇放下露出那张脸,萧嬅的长相算的上是端正,和美貌两字没有甚么关系,“以后你就给我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不管我做甚么,一切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京兆王说完这句转身就走,这下子rǔ母差点惊讶的眼珠子都瞪出来,这是新妇才进门啊,做夫婿的就算不愿意也要在新妇这里过一夜做做样子,京兆王这么做,明日清晨传出去恐怕京兆王妃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大王?”
萧嬅见着京兆王直接绕过眠榻前的屏风走了出去,她身边的rǔ母近乎惊骇,而萧嬅却是看着那面屏风没有说话。
“王妃,这可该怎么办啊。”rǔ母见着京兆王是真的出去了,而且没有半点留恋,惊慌之下,转过头来看着萧嬅。
“怎么样?就这样。我难道还靠他那点所谓的宠爱过日子?”萧嬅是半点都不慌,她是皇太后指定了的王妃,就算京兆王不喜欢她又如何?
王妃还得和那些娈童一样靠着所谓的宠爱过日子?那是那些以色事人的玩意儿!
rǔ母瞧着萧嬅,眼神变得奇怪,她嘴张了张想要说甚么,但想起萧嬅的xing子还是作罢。
第二日里,京兆王把新进门的王妃晾在一边,和娈童厮混了一晚上的消息在王府传开。大多数人将这件事当做笑话来说,但也不少人私下里同qíng这位王妃。毕竟遇上这样的夫君,真的是没有多少指望。
谁知道过了几日,京兆王妃就开始伸手开始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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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中的那些纷纷扰扰,完全到不了萧妙音这里,她的肚子是在深夜里发动的。她月份大了,按照宫规是不能和天子同榻而眠,拓跋演让人在她的眠榻不远处设了一张chuáng,夜里他就睡在那里。这样也不算是违反宫规了。
萧妙音是疼醒来的,她冲睡梦中醒来,疼的一脸一头的都是汗珠,之前宫中的那些医女也和萧妙音说过临产的种种症状,她知道可能是来了。
帷帐里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外面的宫人警觉的很,一下子就听到了。
“昭仪?”宫人试探xing的问了一句。
“快让医正来,我好像要生了。”萧妙音感受着一阵阵的腹痛,大颗的冷汗就从额头上流下来。
“!”宫人听到萧妙音这话,哪里还敢有半点迟疑赶紧的起来。
那边的拓跋演原本睡眠就浅,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宫人们将眠榻前的帷帐拉开,要将萧妙音转移到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中,常氏听到消息连忙过来,见着天子还站在那里,不由得过去道,“陛下,三娘生产,陛下不宜在场。”
“你先出去等着。”萧妙音疼的狠了,直接就对着拓跋演吼。
拓跋演头回遇见这事,听到萧妙音这么说了,他想都不想就来了一句,“那阿妙你呢?”
“你在有甚么用啊!”萧妙音快气死了,拓跋演在这里能有啥用,“你能替我把孩子生了?!”
刘琦赶紧过来,“陛下,陛下还是到外面吧,有了消息,陛下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拓跋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狠狠心走出去了。
医正们守在产房旁,医女们到里头去探查qíng况。常氏握住女儿的手,看着女儿满头的汗珠子心疼不已,“加把劲,阿姨当年生你的时候很快,半点都没有折腾,这会三娘你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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