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醒了。”
白里没缓过神来。
“醒了,什么?!您醒了?!”
一声低低的惊呼,猛得想坐起来。
不料,白景尘,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握住白里的腰。
突然的近距离接触,让本来就大脑当机的白里身体一软,竟然没有回手。
接着,白景尘熟稔地身体一翻,把白里揽在怀里。
一时间,男人身上的桃花香乱了她的心神,她尚未出阁,从未如此亲密行过男女之事。
刚刚不小心的一吻,已经是她这方面常识里的极限突破。
太过于慌乱,她像一只被猎物追捕上的幼兔,在马车上和白景尘的禁锢里,不知要如何作为。
男人的眸子惺惺松松地半睁半闭。嘴角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墨发散在脸上,衣领有几分松散,露出几分健壮的肌肉。
白里的脸彻彻底底地红透了。
“白里丞相?”
白景尘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仿佛是在确认着眼前的人是谁。尾音向上轻轻地撩着,有几分苏软。
“恩王殿下,您……”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悉数吞进了下一秒缠绵的吻中。
白里以为刚才就已经是亲吻中的极限,殊不知只是蜻蜓点水而已。
一瞬间,白里被白景尘身上的味道深深地囚禁,她本能地要推开他,却用不上力气,他吻上她的下唇角,一下又一下地亲吻。
双手在她的腰间不老实地游离着,然后又抱住她的肩膀,双唇也更加紧密地贴合,慢慢地吸·允,轻轻地舔·舐。
白里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极致沉沦。
见着白里的贝齿马上要被撬开,白景尘那为非作歹的舌头又要钻进来。
白里终于抓住了一点残留地理智,银针出手,扎了面前人的睡穴。
白景尘眼神忽闪了一秒,暗淡下去。
白里转身接过他的头,稳稳地放在马车内的一方枕头上。
之后瞬间抽手坐到一边去。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
她拿起一方帕子蹭了蹭自己的嘴巴,脑子里面仍然一片浑浊,好像空气中都全部弥漫着白景尘身上的桃香味。
她扒开窗帘,让晚风透进来些,味道却依旧没有散。
“李伯?”
“是,大人,什么事?”
“记得丞相府内有几壶上好的桃花酿?”
“是的,大人,全天下每年就能生产上那么十壶,前几日,陛下赏了您六壶。”
“好,李伯你都拿去喝了吧。”
“什么?大人您……”
“是,大人。”
本来那御赐酒刚到丞相府的时候,她还为那溢出来的桃花香感到神迷,现在,还是算了吧。
“李伯,记得在离丞相府主卧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喝。”
白里想了想又补了几句。
“是。”
风越吹,莫名地那桃花味越浓。
白里安慰着自己,她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没错,她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之后的整段路,都陷入到无限的碎碎念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
自从上次那事以后,白里就再也不许沉香在房里伺候了,换了一个她当时打仗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记得她当时好像是要被人抓到窑子里面去,四下里逃窜,差点在白里的马蹄下被踩死,救回来以后,她哭着说这辈子愿跟着白里丞相,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当时,行军打仗忙得很,她身边也确实少个人伺候,就为她起了个汝安的名字,愿她以后安安稳稳,自然,她愿什么时候离开,就离开。
未等车子停稳,白里就拉开车门,翻下车去。
她只有一个感觉,嗅到大自然的味道,真好。
“丞相,您回来了。”
还未站稳,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大氅。
第7章 汝安。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腕,冰冰凉。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有几分讶异,过去的丞相府,从未有人执灯等她归来。
“是的,丞相,奴婢见您一直未归,不敢入睡,怕您回来后没人伺候着。”
白里见着她已经冷得没几分血色的嘴唇,转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以后不必如此,我再如此晚归,你也自顾去睡就好。”
汝安的身体颤了颤,睫毛也染上几分晶亮,微微冻红的鼻尖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她细弱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大氅,有些抖动。
白里以为她是因为太冷了。
“李伯,天凉了,给汝安做几件新的厚衣裳。”
之后伸手招来门边候着的小侍,叫他们把白景尘架到厢房里。
说完,信步回了书房。
书房里面十分温暖,炭火烧得很好。一角还熏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香。
“丞相,请用茶。”
“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白里伸手接过茶,味道很好,不知道为何一个贫家子女却精通如此茶艺。
“汝安,你费心了。”
“丞相言重了,奴婢伺候您才是大事。”
白里一边饮茶一边摇摇头。
“罢了,你随我去药房煎副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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