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承拿出安排好的说辞。
“哦, 原来如此, 那微臣更是要与晟王殿下要人了, 微臣一直对府上的下人关爱有加,一个个丫头也是想着以后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既然晟王殿下都如此说了, 那边先请让碧苏回府上,商定一下时日再定夺。”
白里拱了拱手,脸上带着那浅浅淡淡的笑意, 一副疏雅公子的样子,和晟王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婢女明明是被你……。”
晟王这句话还没说完。
“够了,这是朝堂,岂是说尔等私事的地方,承儿,白爱卿,随朕去御书房。”
“是,陛下。”
“是,父皇。”
两个人纷纷上前一步,又对视一眼,不同的是,白里脸上依旧带着那一副温润的笑,晟王的脸上却已经有了几分畸形的怪异。
“父皇,儿臣也与丞相府上的碧苏有过几面之缘,那夜大皇兄来丞相大人府上的时候,儿臣也碰巧在场,不知,是否可以一同前去。”
“那一起来吧。”
随着王公公那一声尖利的退朝,一幕落下,另一幕开启。
御书房内,几缕插花摆放的很是雅致,屏风上的金龙祥瑞图被打理更是彰显皇家风范。
皇帝一身上朝的龙袍还没来得及更换,坐在御书房的最前面,手中捧着一个青色的瓷碗,一看便是最上乘的青瓷,透着光映出里面茶的翠色,竟还和他手上的白玉扳指有几分相配。
只是坐在那里,便是一介帝王之相,皇帝品着手里的茶,一口又一口地接连不断,下面三个人站在那里,互相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地有几分压抑。
过了半晌,皇上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击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谁先说。”
白里抬了抬眼。
“自然是晟王殿下先说。”
白景承还一直担心着白里先说话,之后扰乱了他父皇心里面的定数,把什么都悉数偏向她,她既然如此谦让,那就不怪他了。
“那白里丞相,你我二人便顺着刚才朝堂上面的话说,按着大人的说法,本王自然是要迎碧苏进府上做个小的,可奈何大人阻拦,还对一介丫头行凌·辱之事,岂为君子所为?”
“晟王殿下说笑了,倒是微臣眼拙,以为碧苏姑娘总是对着微臣讨巧,便以为那丫头对我有意,便是不知道碧苏竟然有意于殿下,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微臣都不知道此事,又何谈阻拦,何况那日夜里,殿下明明是对我府上另外一位大丫头有意,还扬言,只要她跟了殿下,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丫头不从,殿下竟还要强·迫……”
“竟有此事?”
上面坐着的皇帝又捡起来手里的瓷杯,一手捏着,发问的语气有几分严厉。
在一边听了许久的白景尘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
白里低下眉,眼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
“此事倒没什么,晟王殿下一直以来霸气惯了,想必也是对府上大丫头怜爱,所以一时出口重了些,微臣也是可以理解,便想着若是那丫头有意,便也成全了她,可是那丫头倒是怎么也不肯的,本想着过几日,微臣去晟王府上道个歉,此事便罢了,可没想到碧苏却失踪了去。”
白里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一句无用的话。
“丞相说这些无关的事情是做些什么!”
晟王发现他每次在面对白里的时候,之前做好的准备都变成一江废水,淌进臭水沟,被她牵着鼻子走毫无还手之力。
“微臣想着许是碧苏与府上那丫头眉目有些相似,殿下想借去府上使唤两天,便也没说什么,今日殿下说碧苏与殿下两相欢喜,微臣自然是开心的,可不知道,这人明明都不在府上,一直与殿下在一起,何谈微臣虐待一说?”
白里瞥了白景承一眼,向皇帝拱了拱手。
“你,说。”
皇帝的面色看起来已经有几分不好。
白景承自然也是个好察言观色的。
“你血口喷人,面对圣上也敢颠倒是非黑白!本王手上有碧苏的临终遗言。”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条,盛到王公公手里。
“临终遗言?殿下说碧苏那丫头没了?仅仅几日而已,殿下都做了些什么?”
白里一双杏眸瞪得很大,言语间带着惊讶,以及还有不忍。
“白里欺我,无颜苟活于世。”
王公公拿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嗓音念出这段话,显得更加渗人了几分。
皇帝眼皮子挑了挑。
“爱卿,这是何意?”
她皱起了眉。
“微臣不知晟王殿下,这是何意。”
她朝着皇帝拱了拱手。
“白里,事已至此,你还在诡辩,明明是你不满意碧苏中意于本王,强行凌·辱于她,让一介清白女子含恨而终。”
说到这,白景承的声音倒是显得有几分哀痛起来,甚至眼角要续起几滴清泪。
看着他这副模样,或许白里要强忍住心头的笑意。
“殿下这是在说笑些什么,一张纸,就说是临终遗言,那我看殿下倒是有神通,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写死,怎么,殿下的纸,是从生死簿上撕下来的?”
“你少于此处有嘴滑舌,本王亲眼所见碧苏的死·相。”
“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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