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右移了半步, 没有作声,抓着王公公的手肘向前走去。
不想白景尘又再次拦住了去路。
“怎么,大人和公公讨论本王, 本王作为讨论对象还不能参与话题了?”
见着白景尘听不到回答便不会放白里走的样子,她抬起头。
“自然是恩王殿下听错了。”
她理直气壮。
白景尘的脸上挑起一抹笑容,头也轻轻歪向一侧,唇角的笑有那么些明媚与洒脱。
“大人说是本王听错了。”
白里点点头。
“没错,微臣与公公说得是,‘嗯,王厨师做膳食确实不错。’”
他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慢慢爬上了些化都化不开的宠溺。
白里向旁边看了一眼。
“对不对,王公公。”
公公的一双精明绿豆眼左右转了转,滴溜溜的,不知道盘算着些什么,一会看一下白里,一会又看一下白景尘,最后不知道是算清楚了些什么。
仿佛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
“回恩王殿下的话,白里丞相所言,是真的。”
白景尘那双桃花眸对着王公公的绿豆眼,一大一小对视着,不知道碰撞出些什么东西,甚至一向不把这些皇子放在眼里的王公公额头也微微渗出些汗水。
过了一会,白景尘一声笑哼了出来,眼神滑向白里。
“大人说得话,本王自然是相信的,大人说什么,本王都信。”
之后腻着浓浓宠爱的眼神慢慢变成调笑。
“就大人说王公公吃了王厨子的马鞭,开始一展雄·风,本王也是相信的。”
白里就知道白景尘那个眼神绝对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也知道自己刚才随口绉的胡话,他绝对不会信。
不过这又怎样,反正白里更知道,白景尘不信也得说他信了。
毕竟犯错的是他。
她没理会他刚才说的那句混账话,带着王公公转身就走了。
留下白景尘一个人在后面慢慢悠悠。
“大人这是和公公要去哪里啊。”
“这就不麻烦殿下费心了。”
白里放缓步伐,半转身说了一句。
他看着他家大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想理他的样子,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扇子甩了出来,发出一下布帛的声音,不过这天气自然是不适合扇扇子的,至于恩王为什么要带扇子,除了勾·引他家大人多爱他一点,没有什么别的实在用途。
哦对了,其实还是有用途的,扇子里的暗针可以防身,但是白景尘决定拿这把扇子出门的时候,只是想到了颜色应该与他家大人相配。
“那丞相大人,本王就斗胆猜测一句,想必大人是要与王公公去天香阁吧,多一位也是多,二位应该不会小气到介意本王同去,何况还是本王请客。”
刚打算走的白里生生停住了步伐。
“本相生性小气,介意的很。”
她就是想不理白景尘一段时间,他实在是猖狂。
少见的,他没有霸道地说一定要去,只是轻微愣了一瞬间,然后抿了抿唇角,停下了脚步。
然后点了一下头,又再次轻轻点了三下。
“好,那大人自便。”
白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依然是转身走了。
白景尘一个人留在那里,眼底竟然划过一丝丝的落寞,他盯着白里的身影,直到她转过岔路口再也看不见。
不过在确认了白里也没办法看到他的时候,唇角突然挑了起来。
从怀里掏出一个特质的石哨,吹了一下,发出对人类而言轻微的声音。
然后他摘下几朵花,在石头上砸碎,又折下一小根树枝。
白景尘在袖子里掏出特质的绢布,拿着树枝的尖角沾着花枝写下了些什么。 就这个空档,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他顺势把写好的东西装进鸽子脚上的信篓,然后把它向空中一抛,拿着哨子再次吹了几下,但是是与刚才不同的声音,那鸽子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飞进天空,很快,不见了踪影。
朝着白里离开的方向,白景尘脸上的笑意有几分霸气狂放。
他家大人,怎么哄他说了算。
嘴角漫上一抹笑容,沿着他们刚才步伐,白景尘向天香阁走去。
另一边,小十二的王府,他刚练剑休息了一会,品了口丫头奉上来的茶,这手艺还是差了点,一样的御赐茶,他在丞相府喝的就是要口味好一些,找时间得去找他们那的大丫头问一问,讨她来王府上教一教,白里丞相那么大度,自然是会同意的。
旁边还有几个丫头在洒扫,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白景允瞬间捕捉到了那道光,目光停留之处,是一个鸽子,下一瞬,他的寒毛都要炸起来。
鸽子?
这好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二皇兄这鸽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鸽子一出,必有要紧的事情,那日被白景尘五花大绑在恩王府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
白景尘那句盛怒之下的,“飞鸽传书都为重要之事,岂容你玩闹”也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
茶本来就味道寡淡,这么一下,喝的兴趣也了然缺失。
“你们都下去吧。”
确认了院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白景允向鸽子招了招手,那鸽子十分通人性,一下子就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里,用翅膀蹭了蹭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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