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池水浸泡着,他睁开眼睛,看着白里好像因为冲击,用手习惯性扶住地面的时候,扭到了手腕,竟然还没有站起来。
他赶紧靠了过去,贴住白里的红唇,渡过去一口气,然后扶住她的腰,带她从温泉池水中站了起来,抱到刚才的玉石梯上坐着。
“作何乱动?”
白景尘眼眸中有几分心疼,他握住白里的手腕,泡在温泉的池水里,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不作何……”
白里的声音有几分心虚,确实是因为她乱动两个人才一起跌到水里的。
“疼吗?”
白景尘的动作十分轻柔。
“刚才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就好。”
“对了,大人,刚才为何哭的那么痛心?”
白景尘小心翼翼地发问,他一方面怕触及到白里的伤心事,一方面又想与她分担。
她的神色淡了淡。
“我梦到师傅了,他说他要不认我这个徒弟,我一路拼命地追他,却怎么抓也抓不到。”
白里的眉宇间有些愁容,目光放的很淡很远,似乎再次陷入了那个痛苦的梦境之中。
“师傅?”
“嗯,微臣之前与你说过,微臣有了一个一手教了我所有东西的师傅,如果没有他,现在殿下也遇不到我。”
白景尘点了点头。
“本王记得此事。”
“还有一事,微臣未与你提起,很长一段时间以前,微臣收到了一封密信,送来的人把信扎在了一根针上,扔到我的面前,上面模仿着我师傅的字迹,说是临终绝笔。”
白景尘细细地听着。
“模仿?”
她点点头。
“嗯,那字迹虽然说是非常像,甚至挑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我就是觉得不是我师傅写的,总是缺点感觉。”
“那信呢?”
“烧了,我当时不信师傅死了,觉得那是造假的东西,顺手生气就烧了。”
他的眼神顿了顿,烧了便再也没办法取证是不是他师傅的字迹了,白里当时怒上心头,所以错误判断也是有可能。
“那你现在觉得你师傅……”
白里垂下的眸有几分颓然。
“我不知道。”
她的眼圈微微泛着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白景尘看见她这般模样,一把揽住白里的肩,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本王还在呢,本王陪着你一起找,找你师傅,找你哥哥,都会找到的,别担心。”
他一直手轻轻按压这她受伤的手腕,另一只手安抚着她的情绪,无不温柔。
“好。”
白里在嗓子里窝出来一句。
心里暖暖的。
“大人……大人……”
远远的,她听到玉儿的声音。
抬眼望了一下白景尘。
白景尘同时也看着她,一个眼神足以沟通一切。
她站起身来,向前面走去,双手靠在温泉的玉石壁上面。
“玉儿,我在这里。”
声音不大不小,那边刚好听得到。
玉儿走了过来,看见白里的一瞬间有那么些失神,清秀的面庞,抹额在头上散发着光芒,更是衬托出了她的气色,池水熏得她面庞有些红润,如果说平日里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么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以理解为短暂下凡。
玉儿张了张嘴,看呆了眼。
“什么事?”
“玉儿?”
玉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哦,哦,那个,回丞相大人的话,允王殿下带来了一车的礼物,前来求见。”
“允王殿下?”
白里的眼神中带着些考量。
“是。”
刚打算再次回答些什么。
后面的白景尘慵懒地开了腔。
“告诉他,东西留下,人走。”
玉儿一脸的愁容,这种狂妄的话对皇子说,是不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恩王殿下在,奴婢,奴婢不敢……”
她的双手不安地攥着手绢,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不用听恩王的,请允王殿下进来吧。”
白里还是以刚才的那个姿态等着白景允。
他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白里是皇子,他白景允是丞相。
“允王殿下,前来何事啊?”
还没等白里说话,后面的白景尘再次抢了话,语气中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还叫了声允王殿下,就是不知道小十二他担起担不起。
听到这么一声恐怖的声音,以及这么一句更加恐怖的称谓,白景允实实在在地抖了三抖,他根本不知道他二皇兄在这。
“丞相大人,十二是来谢罪的,今日的事,还请大人不要记挂在心上,外面的一车礼物,还请笑纳。”
看着小十二这幅模样,白里倒是笑了笑。
“允王殿下,如此客气倒是折煞微臣了,微臣不怪殿下,本来便也不是殿下的错。”
说到这,她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白景尘,与此同时,白景允也看了看他,筛糠似的点了三下头,又不敢说是的,样子着实是委屈。
“对了,东西拿走,相府不缺东西。”
少见的,白里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她听说这十二和白淳夕都是混世大魔王的主,怎么见着她白里就乖得像小白兔一样,让她差点都以为传言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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