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上看,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和正常的水渍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黑了一些。
白里蹲下身子,用手在水渍上面扇了扇,气味,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与阳笙对视了一眼,同样的疑惑。
“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若是蛊的话,总该有什么东西入体的,这尸体都残破成了一滩水了,什么都看不见,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她简单做着分析。
“没错,会不会是,刚才那只鸟飞来叼走了什么?”
阳笙顺着她的想法继续探索着。
白里耸了耸肩。
“虽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看起来那只鸟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只是很普通的里朝的一种鸟而已,所以说就排除了是西止国某些特意训练出来、对蛊毒无所的鸟的可能性,那既然这样,那鸟吃了毒性这么大的蛊虫,不死,不太可能。”
阳笙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那会不会,会不会,那蛊虫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后,便和这人一起消亡了,化到了这滩水里面。”
听了他这话以后,白里觉得十分有理,根据她当时在西止国行兵打仗的经验,这种蛊,西止国好像是曾经研究出来过,她盯了盯地面上化开的那滩水,越想越觉得阳笙说得有道理。
如果是真的化在了这滩水里,那蛊虫必然会变成一滩粘液,这水自然也就带了粘性。
她拿出一张手帕,对着水沾了一下,觉得可能不够,又换了一个方向再次沾了几下。
白里把手帕对折,显然阳笙也做了她这样的设想,朝着她点了点头。
就在她刚要把手帕打开的时候,突然刮了一阵弥天大风,卷起几颗土石一下子迷了白里的眼睛,她赶紧站了起来,却不想脚下不稳晃了两下,阳笙因为背风的原因没被迷了眼睛,伸手拉住了白里。
“没事……”
她处理好了眼中的尘粒,再看向手中的帕子的时候,却发现被风吹过,沾着液体的那面正好贴在了白里的手上。
“白里!”
阳笙赶紧抓住了白里的袖口。
“快进客栈去洗手!”
白里把手上的手帕抖了抖,刚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阳笙拉着向客栈走去。
“你别那么紧张,我手上又没有伤……”
那个口子还没说出来,白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伤口。
伤口!
本来是没有的,可是刚才,被艾叶划伤了……
“没有伤口,要是有伤口还坏了……”
阳笙一边说,一边拉着白里加快了脚步。
她突然想到自己受伤被划伤,因为着急一下子拉住了阳笙。
“怎么了?”
他似乎看出了白里脸上的不安。
她的目光有几分闪躲,张了张嘴,却换了内容。
“刚才我确认了一下,咱们想的不对,液体中没有拉出丝,所以蛊虫没有化在液体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阳笙又再次拉住白里。
不想却被白里再次拽住。
“刚才的事,不要对屋子里面的任何人说,免得军心不稳。”
他皱了下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恩王殿下也不能说。”
“嗯,不能说。”
阳笙没有说话,两个人向屋子里面走去。
推开门,直接看到的便是白景尘一张写满了焦急的脸。
“怎么样?”
“没什么结果。”
白里如实向他汇报。
“本王是说你怎么样?”
“微臣还能怎么样?”
她脸色一僵,然后笑着躲开白景尘的目光,在艾水旁边仔细地洗着自己的手,然后把手帕丢进炉火里烧毁。
“天色快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话,白里率先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小盆炭火烤着,屋子里冷得很,当年她身体虽不好,但也没现在这般差,没钱多加一盆炭火,就生生挨着,这身上也没有现在这样疼,仔细想想,这也就三四年的光景,她的身体却仿佛苍老了十年一样。
她摇摇头,掏出一方新的手帕,沾着艾水,捂住自己手上的伤口。
面容上有几分忧心,她是大夫,所以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像刚才那种情况,感染的几率,甚至可以占到八成以上。
她心里清楚地很,深深叹了一口气。
白景尘等着大家都纷纷走进了屋子里面去,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推开了白里房间的门。
她思考问题太过于投入,所以一直好用的耳朵也没有注意,直到白景尘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才猛得打了一个哆嗦,手中的帕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他一推开门便对上了他有几分惊恐的目光,眯了眯一双桃花眸,表示不解,向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
白里的声音有些大,她害怕自己传染到白景尘。
“怎么了?大人?”
说着白景尘还要走过来。
“等等,别过来。”
白里瞬间站起身来,言语中也少见的严肃。
见着白里这般样子,白景尘眸中很是不解,但也听话地没有再往前走。
“大人?”
他的声音窝在嗓子里,浓醇中带着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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