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有再抬头,坐在了木凳上。
阳笙去处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强迫自己去想白里的意思,毕竟现在,她的命,掌握在他们两个的手里,见着白景尘的状态,也许,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回过身坐在白景尘的对面。
见着他依旧是低着头的模样。
“白里刚才的意思……”
白景尘抬起头,眼睛里面的神色却和阳笙预想的不一样。
“嗯。”
他一双桃花眸里面写满了坚毅,以及迫切。
“我想,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虫子包。”
“嗯?”
阳笙坐在白景尘的对面,两个仙人般模样的人互相看着,一个人温润如玉,一个人邪魅狂狷,似乎摩擦出什么强大的气场。
“程白逸之前说,就是在刚才那段长篇大论之前说,他以为他自己是受了蛊虫的影响,结果后来发现是被虫子咬得。”
听了白景尘这些话,阳笙点了点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刚才说那一夜辗转反侧,或许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那个东西,可能,与蛊虫相克,找到它,作为药引,这瘟疫,应该便有了解决之法。”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去。
“那,这就出发?”
“好。”
阳笙站在白里门边上远着一点的位置。
“程先生?可以出来一下吗?”
程白逸从白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三个人坐在了桌子上。
白景承刚打算说他们刚才的想法,程白逸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哦,是我们待客不周,程先生还稍微等待一下。”
阳笙楞了一下,发现确是他们不妥。
“叫我小逸就好……那个,那个不用麻烦了,阳笙大夫。”
阳笙刚要转身去厨房。
“阳笙先生,本王去吧,先生懂医术,还是多问些好。”
在白里的事情面前,白景尘早就没有了什么恩王的架子,时间还早,士兵还都在睡觉,他来做也无可厚非。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那份早膳拿了出来,摆在程白逸面前,显然他已经是饿了好久了,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馒头,小菜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
“恩王殿下,在下的那份也一起给小逸吧。”
即便是两人份的东西,他也很快就吃完了。
“你刚才说,本来以为自己中了蛊,但是后来发现,是被虫子咬了,是这样吗?”
阳笙问着程白逸。
“是的。是有这回事。”
“那你可记得是什么样的虫子?”
“记得,记得,我家那附近,特别多。”
“那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不等阳笙发问,白景尘赶紧接上了一句。
听了他如此急切,阳笙也附和着点点头。
“没错,小逸,你说的那虫子,很可能是是解救这次瘟疫的唯一希望。”
“那我们快点去吧!”
程白逸赶紧站起身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即刻出发。
另一边,朝堂上。
白景承的脸色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看着眼烦的白景尘和白里一个人都没在,甚至给他一种他们两个永远消失了的错觉。
这感觉还是真好。
就是因为这样,他整个上朝的过程中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搞得王公公一脸厌恶。
拿着浮尘甩了好多下,都恶心的要命。
果不其然,下朝了以后,白景承自然而然地去了御书房。
同时,更是自然而然地被王公公拦了下来。
一看那小子心里就没憋什么好屁。
“陛下说了要歇息一会,不见客。”
白景承自然也是不敢惹王公公的。
“公公,本王,真的有要事相报。”
王公公一甩浮尘。
“要事,要是所有人都有要事,那这御书房还不炸开了锅,晟王殿下还是皇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陛下一下呢?”
阴阳怪气很到位。
“那好,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见着注定现在是进不去了,但是至少等一下,还是能进去的。
“父皇什么时候歇息够了,本王再什么时候进去。”
王公公一双绿豆眼转了转。
“晟王殿下请便。”
“何人在外喧哗?”
这时候皇帝的声音从御书房里面传来。
王公公皱了皱眉头,浮尘甚至要甩到白景承的脸上去,然后走进御书房去通禀。
几句话的功夫又没好气地走了出来。
“陛下准殿下进去,但是还快着点,最近陛下日夜操劳,身子烦累得很。 ”
“多谢公公。”
白景承也是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朝着王公公似笑非笑一翻,走了进去。
“承儿何事啊……”
皇帝半靠龙榻上,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看样子真的是很累的样子。
“父皇,今日儿臣有要事相报,还望父皇息怒,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甚广……”
似乎觉得到有些严重。
皇帝睁开了眼睛,双手一拂。
“你们都下去吧。”
见着人走了干净。
白景承上前了一步。
“儿臣听闻,丞相白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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