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的头在白景尘的动作下,向后靠过去,又再次被他扶过来,与他离得近一些。
再近一些。
白景尘用他的方式在白里身上打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
白里永远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白里在他的气息中轻轻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景尘,她甚至可以数清楚他睫毛的根数,他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随着唇下的幅度,面前的人,生得真是好看。
原来与人唇齿之吻,竟是如此认真之事。
就在白里眯起眼睛的时候,白景尘也睁开了眼,他的唇还依旧搭在白里的唇上。
眼上眯起笑意。
“原来大人喜欢睁着眼睛。”
声音里窝着浓浓的调笑意味。
白里挣脱开他的手,跑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回过头。
“登徒子。”
“不知与未出阁女子之间不该行此事的吗!”
脱口而出一句话,白里刚出口的瞬间就发现自己说得不妥,心下一惊。
赶紧又跟了一句。
“虽然,虽然微臣是一介男子,但,但也得遵着这规矩……”
她观察着白景尘的脸色,看着他好像没起什么疑心的样子,险险放下一口气。
“大人教训的是。”
白景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唇畔,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白里见着他这个样子,更是觉得羞·耻。
快跑了几步上去。
伸出手打下了那登徒子的手指。
又看了看自己这殴打皇族的手,吞了下口水,装作理直气壮地样子抬起头看着他。
白景尘望着他这个样子,低下头笑了,唇角的弧度显出几分贵气。
“殿下笑什么?”
白里心虚地说了句。
白景尘慢慢抬起头,整张俊脸一丝一丝地出现在白里面前,之后伸出手,盯着白里一双杏眼。
“只要大人开心,给你打。”
眼底里凝着温柔,那种深沉的温柔。
“没正经的。”
白里推开他的手,转身去桌边倒之前泡好的茶,降一降心里的火气,她可不想明日里上朝当廷飚出鼻血。
就这倒茶的空档白景尘从背后揽住白里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肩,在他脸边蹭了蹭。
“那好,便说正经的。”
他顿了顿。
“大人若是肯嫁进我恩王府,本王不会畏惧世俗眼光,定给大人一场盛大的宴席。”
他又在白里脖子便蹭了蹭。
“普天同庆。”
白景尘的声音有几分哑,却是满满的认真,让人听不出丝毫的虚假。
白里倒茶的手抖了抖,茶撒出去了一多半。
白景尘握住他的手,把剩下的茶稳稳倒进杯中。
“大人,觉得,如何?”
白景尘拉过白里,让他面对着自己,盯着他的桃花眸闪出一分晶亮。
白里望着面前的人,鼻尖有点酸。
哪个姑娘家不想找个疼爱自己的夫婿,嫁过去,再生养几个漂亮可爱的娃娃,一辈子幸福美满。
可是这一切,都从白里入朝为官以后像泡沫一样碎掉了,从那天起,她便是一介男子,不再拥有婚嫁的权利,至少在她以白里这个名字生活的时候,不再拥有。每日里战兢兢地掩藏着身份,生怕被发现了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一直都细细思考着,她的心的确已经为白景尘所动,甚至暗里已认定他为自己的良人,可是又能怎样呢?
他是当今的恩王殿下,是储君的竞争人,是皇上的子嗣,天子,怎会允许自己的皇子是断袖?
皇家一向最重视的便是所谓的尊严,就算尊严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救天下。
白里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
也松开了被白景尘握住的手,又转过身重新倒了一杯茶。
白景尘的桃花眸眯了眯,他知道白里在想些什么。
“殿下不要说那些不切实际的话了。”
白里隐了隐神,下定决心,她要再快一点,尽早看到大里朝盛世一片,世间遍是桃花源,到那时候,她也可以辞官,回乡,隐姓埋名,再次做回她的普通人,只不过那个时候,白景尘还会像如今一般吗?
“怎么?大人,是不相信本王?”
白里迎上他的目光。
“微臣相信,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白景尘听了这话,神色变得有一些微妙。
“那大人的意思是,等到了时候,便……”
白里端起一杯茶放到塞进白景尘的手里,没有接话。
但脸上微微的笑意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白里也端起手中的茶,看着窗外淡淡月色。
望天遂人愿。
白景尘在旁边看着白里对月的眸光,那其中似乎包含着某种寄托与牵挂,他知道,白里是一朝丞相,他既然选择尽心为官,白景尘便也不会为难他。
他要得只是白里而已,他可以等。
而他白景尘说得话,自然也会说到做到。
他饮下一杯茶,自觉沁人肺腑,却依旧不及他清甜。
白景尘看了一下手上的茶杯,耐人寻味地笑了下,似乎从今日以后,就算是再上好的蜜便也是失了味道。
他自然是最佳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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