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步向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见着碧苏马上还有几步的距离,转身又回了房内。
白里看着他这个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
白景尘似乎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笑容有几分邪气,快步跳了后窗。
近乎就在一瞬之间,碧苏敲门走了进来。
突然见着后窗开着,冷气不断向屋子里灌进。
“公子身体不好怎还如此开着后窗。”
不等白里拒绝就走向了后窗。
她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只希望白景尘走得快一点。
还好,关好窗回过身的碧苏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公子屋子里好浓的桃花香。”
白里轻眯了下眼,没有接话。
“这么晚了,刚才那般急切,是何事?”
碧苏的神情瞬间变了变。
“大理寺卿府上的管家在门外,说他家大人病情恶化,请公子前去。”
听到此话的白里瞬间从凳子上站起身。
“作何不早说。”
甚至顾不得已经拆开的青丝,迅速走向了药房,收拾好用品。
“汝安呢?”
“汝安姐姐歇下了,今晚是奴婢值夜。”
白里点点头。
“好吧,那你跟我去趟大理寺卿府上。”
远远的见着那管家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白里快几步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
她的神色有几分急切。
管家原本脸上就沧桑,如今因为紧紧皱起眉,所以面上生出更多的皱纹。
他不停地搓着手,明明很冷的天气,额头上却一直冒汗。
白里单手按上他的肩膀。
“不着急,慢慢说,说清楚。”
她的目光灼灼。
“丞,丞相大,大大人,是是这样的,我家大人今日醒来以后觉得身上哪都舒坦了好多,就以为身体已无大碍,本就爱吃鹅肉,因为丞相大人一直不让吃,所以今便叫小人做了好多种鹅肉,烤鹅,炖鹅,黄酒鹅,鹅心鹅肝,吃了好多,然后过了几个两个时辰,现在,现在便……”
白里一贯温润的脸上眉毛皱起。
“你们怎么!”
“哎……”
她一甩袖子无力地叹了口气,朝着周围的小侍。
“备马。”
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鹅肉是万万吃不得的,现在她盼着这大理寺卿命硬点,不然,白里是救不好。
白里翻身上马,青丝划过白衫,俊美地如一幅墨画。
“驾!”
留下碧苏和管家两人后面大眼瞪小眼。
远远听见那管家喊了声。
“大人,小人怎么办?”
白里朝着后面喊了句。
“跑。”
夜里的风刺地白里骨子钻心的疼,握住缰绳的手微微有几分颤抖。
心里把那大理寺卿骂了百百千千遍,这次她要是能把他救活,一定要虐他千千万万遍,首先就是告诉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吃鹅肉,吃了马上就死。
翻身下马,衣袂翩翩。
一头墨发显得有几分凌乱。
“丞相。白里。”
一道金色腰牌举在手里,白里朝着哭声最大的那屋子快几步走去。
“几位夫人,还请离开,不要影响治疗。”
一个个人见了白里如此模样甚至呆了眼,毕竟没几个人是真心跟大理寺卿的,都是抱着今天哭一哭,明天再好好找下家的想法。
说完此话,白里目不斜视,放下手里的治疗用具,走向大理寺卿。
她缓了缓冻得几分僵硬的身体,深秋里,她少了件狐裘。
大理寺卿,一条胳膊肿得比白里的腿还粗上两圈,甚至晶晶亮亮的。
白里搭上他另外一只还算能看出胳膊样的手腕。
脉象已经很缓很缓,白里一颗心悬了起来,她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能救活。
她伸出手按压他的心脉,闭上眼,一点一点感受着,从每一寸筋脉的跳动中找寻着瘀堵点。
这时候,突然一双莹白无骨的手攀上了白里的脚踝,之后用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
“丞相大人,您一定要救救贱妾的夫婿。”
言辞里很是恳切,眼神却像是要勾走白里的心魂。
突然的集中被打断。
白里整个人惊了一身的冷汗,她看着脚下的女人,温润的脸上漫上些不悦。
“夫人,还请自重。”
恰好这时候,碧苏和管家气喘吁吁地进了门。
“管家,还不叫屋子里面的无关人等都退下。”
白里的目光有几分凌厉。
碧苏刚打算上前几分。
“你和管家在门外候着,等着本相的传话。”
白里闭上眼睛,重新用手按压大理寺卿的心脉,他的半个身子都肿了起来。
皮里肉外包着脓水,在白里双手的挤压下,从一边窜到另一边。
她仔细感受着。
就是这里。
闭上眼,一根银针下去。
一股血冒了出来。
白里隐了隐心神,对了,松下一口气。
还需要再找两个点,她耐下性子一点一点摸索着,可是骨子里的寒意却让她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减少些颤抖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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