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秋天了,该搬的动物都开始搬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倒是因为这突然的出神,白里手上的力气加得重了几分,又把伤口弄出血了。
看着被染红的蚕布,白里再次叹了口气,明天下朝一定去找下王公公,跟他念叨念叨,王公公这人命特别好,好到过去他没事就说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白里。
因为白里这人太倒霉。
缠了圈蚕布在脚上,白里试探性地穿上鞋,在地上走了两步,真是绝了,这个伤口的地方真的是绝了,每走一步,都要抻一下子,按这个样子下去,这个伤口没个一两个月是好不了。
白里念着自己一两个月不能泡药泉了,浑身抖了三抖,这个绝对不行,这是要命的,泡不了创造条件也要泡,白里慢慢一拐一拐地走到药泉那边,思量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右脚吊起来,看看周围滑溜溜的玉壁,她皱了下眉。
还是回房休息,有时间再想,眼见着要上朝了,一个时辰都睡不上了,但能争取的时间还是要争取的。
巧的是,白里回卧房,就见着汝安又端着一碗粥来,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刚才那碗粥碎了的样子。
“没烫伤吧?”
汝安愣了一下。
“没有。”
白里点点头,往膳房走去。
“去那一起喝一碗吧。”
膳房因为刚才生火煮粥所以格外温暖。
汝安坐在一边白里一边喝着粥。
没有一般丫头的拘谨和约束,反而显出几分落落大方。
“这粥是你做的?”
白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做的真好喝。
汝安咽下嘴里的那口粥,那手帕擦了下唇,点了下头。
“你会做的东西还蛮贵气。”
白里随口说了一句,就今天晚上汝安煮的粥,是很贵族的做法,一般寻常人家都不会做。
“奴婢的爹曾经给一家大人做过厨子,所以奴婢略微知道这些,让丞相大人见笑了。”
“没有,好喝。”
白里点点头。
虽然说夜所剩不长,但托这碗粥的福,白里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的清晨空气依旧那般黏腻。
白里早上又喝到了好喝的粥,只是脚还是那般钻心的疼,步子都慢了很多。
她在出门之前仔细思考了下到底要不要柱个拐,因为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乱,所以她决定还是算了。
今日的朝堂上有几分不同,比如说多了几个人。
白景承就稳稳地站在白里的右后方,让白里一直觉得后脑勺冒烟。
本来以为多一个人已经够了,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快上朝的时刻,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皇子上朝可以不穿朝服,他也少见的没穿大红色衣服,反过来挑了件暗红色,偏紫色使得周身萦绕着皇家气息。
脸上依旧带着那一副笑意,看似玩世不恭,却属实活得通透。
白景尘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吃惊的不仅仅是白里,满朝文武都觉得惊讶。
那道红色的身影稳稳停在了身着青衣的白景承身边,两个人只是轻轻一对视,便似乎迸发出了什么火花一般,空气变得几分焦灼。
白里暗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几分不解。
白景尘朝着她挑眉笑了下,闭上眼轻点了下头,简单的动作带着丝丝温柔宠溺,告诉他别担心。
朝堂下的氛围有几分压抑,虽然说白景尘有一段时间没上朝了,但并不能证明他朝廷上没势力,他一来,两大对立关系慢慢缔结,一些中立的摇摆不定的人也开始做出决定。
毕竟两位是最有希望当皇帝的人,这时候站好了位置,以后能享一辈子清福。
谁都暗着没说话,除了最后来的小十二。
一来便大喇喇地拍了下他二皇兄的肩。
“诶!二皇兄,你怎么想起来上朝了,父皇对你可真好,说出去游历就出去,说回来上朝就上朝……”
随随便便几句话说得旁边的晟王脸色都变了。
见着说了半天,他二皇兄也没回他一句,小十二几分无奈地看了看四周,在白景尘左边站了下来。
今日皇帝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许是看到三个皇子在最得意的臣子后面站得整整齐齐。
“今日朕的恩王重回朝堂,朕心甚慰啊,朕心甚慰。”
捋了几下胡子。
“幸得父皇信任。”
白景尘的漂亮话说得更是好。
信任,这信任二字能像刀子一样戳向白景承的心。
但那位就算心里都气紫了,面子上还得是笑盈盈的。
“那就恭喜二皇弟了。”
两个皇子人模狗样地笑着,各怀鬼胎。
“多谢大皇兄,本王还以为大皇兄,会像以往一样不喜本王与你共担朝政,今日一看,是本王多虑了。”
没等白景承还口,白景尘又补了一句。
“都是为父皇分忧,是本王小气了,大皇兄自然是不会的。”
白景承笑容里的细节有几分扭曲。
“自然,自然。”
皇帝在上面自然是听出了些什么,眸色里似乎少了几分刚才的情绪。
“两位皇子自然会是兄弟同心,尽心辅佐陛下,身为长兄,晟王殿下怎会与恩王过多计较,我大里朝定会盛世绵延,洪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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