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些人,和郑氏的程家军虽然不能正面对抗,但跟他们耍暗招子对阵更好使些。
首先当然是找人。郑氏可以去死,但芦花才最重要。
程向腾知道西北丫头的事儿,再给武梁增派护卫。武梁问他关于爵位。
武梁没有问程向腾想怎么做,最后她问的是,“侯爷,程烈不是回京了么,他承爵的事儿,到底如何了?”
程向腾看了武梁一会儿,
郑氏先是让人语蔫不详把芦花带走,让武梁东想西想的隔了那么好几天才找上门来。——她在拖延时间,以便在武梁找上门前先bī供成功拿到证据。
并且她仗着在程府掌家的便利,让武梁误会是老夫人把人带走的。——当然郑氏不是怕bào露自己,她只是巧妙的不那么早认下这事儿,以便武梁跟老夫人对上。——能破坏掉订亲的事儿最好,不能也可以先破坏下将来的婆媳关系。
——按尼泊的说法,武梁和芦花,那简直就是卖国贼级别的人物了。
这罪名是够严重的吧。
这种人,论律该灭不少族吧?
但有意思的是,郑氏却并没有报官什么的,她只是将芦花囚在小黑屋里,动用私刑。然后让她看清了芦花的惨状,又将人转移。
她想私下拿到她的把柄。
并且她不介意让她知道,是关于尼泊的事发了。并且这事儿捏人家手里,想什么时候踢bào,就什么时候踢bào。她想让她慌恐?
可她本人跟郑氏当然从无过节,所以郑氏当然不是为着针对她的。
如果郑氏真要找她本人麻烦让她遭殃,她没有必要拷打芦花打糙惊蛇,她可以直接抓了她本人去bī供,这样更直接更有破坏力。但她没这么做。
所以说,郑氏根本不算是针对她。
她只是想捏住武梁的把柄做把柄,催着程向腾给她出力吧。
可郑氏显然也并不想将事qíng张扬出去,也不想让她一家子与她明面上撕得难看。否则,程烈已经从蜀地回来了,这样的事儿以程烈那爱出头的xing子,大概会亲自带人审问,审出个通敌的大jian来,也是大功一件啊。
武梁想着芦花看到她时,很艰难地冲她摇头的qíng形,她显然是想告诉她,她没有招认!
她们没有证据。
再者,这其实是一个把柄,一个提示。不论芦花死活,只要尼泊在她手里,武梁就永远有小辫子被紧紧抓着,随时可能点雷着火。
其实郑氏更希望她带人大闹一场把芦花抢走吧?因为心虚所以qiáng抢嘛,并且芦花身体伤成这样,万一在她接手后再各种意外身亡,她杀人灭口的嫌疑更洗不清了吧?
——郑氏是想拿住她的把柄做把柄,警告程向腾给她出力?
武梁其实原本不太担心郑氏,还有一个原因是程熙。
程熙那家伙,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但这次的事qíng之后,程熙完全没有动静,也没说被人陷害什么的,那就应该是他也没察觉到别人有这意图。
没想到使暗招高兴让人看不出破绽,来明的也硬气得很啊。
武梁默默想,郑氏,我偏不如你的意。
将芦花打成这样,她不打残几个,心里也不舒坦。
…
而程向腾那里,使了力查与郑氏相关的人事,便又查出那个小唐氏没了时,跳出来英勇撞头的小丫头翠纱来。
那小丫头入府甚短,在府里无根无基,其实查不到与她相关的背景。偏口舌伶俐,头脑清晰,还果敢无比以死相激。虽然最后查出来确实是燕姨娘下了手,但那丫头也太过反常了。
程向腾让人将她入府前后的事儿都细细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她是人伢子亲自从某某乡间收上来的,那家父亡母在,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家贫寒无依,不得已卖儿卖女。
细查过,都对得上,也问不出什么来。
直到不久前,再一次找那人伢子细问时,那人伢子仍然反复说的都是个平常的jī毛蒜皮。反正找她,就是让她一遍一遍回忆关于那丫头的一点一滴,并没有特指什么。那人伢子见自己经手的丫头出了错,关乎上人命了,也是吃惊,对方又是侯府,哪有不配合的,每次都绞尽脑汁地回想,喷尽唾沫汁地叙说。
说那丫头是个好的,没卖出去前跟着她住在她家里,懂眼色又勤快,十分能gān。
但她说起了一件小事。说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旁的丫头,有一天她们一起打闹说笑,围着那翠纱又挠又掐,那丫头急了,忽然怪腔怪调的说了一句话,她也没听清是什么。后来问那翠纱,她笑说是跟另一个丫头学的。
就是这句家乡话,程向腾一听就愣了,那是西北方言,骂人的。再找另一个丫头查问,那丫头根本不是西北人,不会西北话。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会西北话,玩闹中qíng急之下失了口。
西北!
gān净利索的背景,心甘qíng愿的去死,顺顺利利的进府,这些,谁都能做到?
这丫头虽然死得利索,没闹出太大妖蛾子来。但这件事儿对程向腾来说,比出动军中将士带走芦花还让他心凉。
府第内宅儿,不知道安cha了多少死士。这还是家么?这还有一点儿骨ròu亲qíng之念吗?
程向腾默默的,又给程熙和武梁加qiáng了一层护卫。他知道,他们母子才是别人“关照”的重点。
第182章。败下阵来
爵位不成,找事儿不止是吧?
上回程熙摔马,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娘儿们gān的。无论如何那还是暗挫挫进行的,这次就明着欺到她头上来了?
这次是芦花,那再下次,就该她了是吧。
她就明着打她了,看她郑氏能如何。
想明着来,可以去府衙,咱们台上对撕也行。
想忍着来暗的,那就来吧。出什么招她都接着。
武梁当然不敢在人家地盘上多耽搁,几乎是四击得手,便想要迅速撤退,一边还摆一副趾高气昂怒气腾腾的样子,边撤边放话道:“芦花的命,就包在你身上了。她落个什么下场,你就给我照样预备着自己!”
郑氏是她爹在充州稳住脚后,才带过去安家落户的,并不是真正的西北原住民,身上那种狂放很有限。并且这些年父兄男人一直罩着的,后来又做了侯夫人许多年,哪怕自己男人死了,在充州也无人敢对她无礼半分。
总之她哪受过这个,当时就懵在那儿了。
她身边跟着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也是后来回了京,怕被人说充州带回来的不懂规矩,在内宅里走动时,特意选的斯文人。相较之下,武梁这行为,根本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总之武梁忽忽都打完了,郑氏身边的丫头婆子才呼喝声起。可惜就那么两个人,又想保护主子,又想拿住武梁,实在是不得其法。
那边老夫人也回过神儿来,拍着桌子叫着:“反了!反了!来人,来人!”
上门打人这行为,且不说理由如何,实在是蛮欺负人的。也难怪老夫人气得,也不比郑氏好多少了。
可惜一时之间也来不及,郑氏原本不想关于“通敌”这样的大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知道武梁又上门之后,还特意身边只留了亲信,外面清过场的。这会儿纵使有人,也守得比较远。
老夫人自己身边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也不太敢来招惹武梁她们,明显她带的人有功夫嘛,郑氏那么一个弓马娴熟的,都白白挨打还手不得,更别说她们了,人家都是弱女子嘛。
所以她们都挤在老夫人身前,摆出副舍身保护老夫人为先的架式,并没有人往武梁这边来。
郑氏被打,羞恼气恨得想吐血,她身边丫头婆子虽然不敌,但拼命护主的架式还是摆得很象样的,两个人顾不得武梁,只管一左一右在挟持着郑氏的两位“大嫂”身边左冲右突,试图先解救出自家主子来。
被踢踹了自然是要杀猪似的嚎的,得着机会了抓挠撕扯那么两下也是有的,总之场面还是噪杂混乱的。
没人拦着,武梁当然继续往外走,一边也继续放话:“想诬陷芦花通敌卖国?有证据你报官去啊!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污诬好人私设公堂?”
“再说谁会信芦花一个丫头通敌?她能掌握什么机密要闻不成?倒是你一赫赫威威前侯夫人,现如今成了郁郁寡居之人,才会心有不甘吧,才有能耐有理由通敌吧,才可能出卖核心消息吧?”
“你严刑bī供,是急于找替罪羊替自己遮掩吧?还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yīn谋?你想抓谁就抓是吧,那来抓我啊,芦花是我的丫环啊,你反正会诬赖好人嘛。还有府门外那些随我同来的人,还有外面那些知道我来了程府的所有人,你都一并派人抓起来啊。你够能耐,你可以不守律法一手遮天,那你将大家都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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