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良_古锦【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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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大约是火大了,等晚膳时候程向腾回了屋,虽是压着xing子提起,却仍不由带出几分真火气来。

  “我哥哥什么身份,那妩娘什么身份?如今这都敢出手狠毒以下犯上了,二爷还要继续这般纵着容着不成?”唐氏忍不住的质问起来。

  程向腾低头抿了口茶,不耐烦起皱起眉。

  唐家是好相与的?若有证据会善罢甘休?如今她明知道这还没证据呢,就只管自说自话给人先定了罪。

  “父亲哥哥他们若不是顾念着二爷面子,才不会容得那贱……那丫头能安然到现在。”若是别的什么奴才,只怕早就被拧了脖子了,“二爷就算感念着这份qíng,也该对娘和二哥他们客气恭敬些才是。”

  程向腾实在听得心烦。

  这些年,唐家对他程向腾的态度,不说是为所yù为吧,至少也是个随心所yù。一向对他程家内事屡屡随意置喙cha手,他都一路跟在旁边附和听从。他客气恭敬得不够吗?他早忍耐得够够的了。

  并且这次吧,唐端慎虽说自作自受,活该被揍,但他带了一身的伤,就好像他带了理似的了。唐家气势汹汹的,他不qiáng硬些怎么挡得住。

  他将手边茶盏一推,冷笑道:“二舅兄伤着了,不管谁伤的他,为什么不伤别人端伤他呢?他也该自省不是么?”说着话峰一厉,几乎带着低喝,“这事儿尚没个定论,你们一个个的就死揪住妩娘不放却是为何?”

  “我看根本不是因为她打人或没打,分明就是因为她妩娘给我程向腾生了长子,于是你们唐家一个个的就容不得她罢了。

  生孩三天岳母就要赶她走,接着被你带人一顿打。后来你说自己怀上了,心里不慡快也怨上她了,到底把人赶出府去了。好好在庄子上呆着吧,二舅兄竟也派了人去祸害她……

  月盈你自己说,她到底怎么惹了你?你们把她看得眼中钉ròu中刺一般,不是因为她生了熙儿的缘故?你自己不会生,就要别人的命是吗?你凭什么?就你唐家人身娇ròu贵些,别人就统统该去死是吗?”

  多狠的转移话题连带倒把一靶,还专往人伤口处戳,唐氏气得一时怔住。

  而程向腾,提起把武梁赶去庄子上这事儿吧,也是越发的火大。

  若不是把人弄到庄子上去,她又怎么会碰到邓隐宸那斯?

  邓隐宸上一次来讨人,那时他不知妩娘有子。

  但后来酒楼相见时还拦她,说些半真不假调戏的话,那分明是明知其有子仍忍不住靠近的意思了。

  所以此时那姓邓的定然在一边虎视眈眈着,若他不够坚决,不能护妩娘周全,那厮肯定就会乘势出手……

  他的人,他休想!

  那边唐氏愣了一会儿,然后就低低哭起来,还越哭越伤心起来,说一个丫头子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她竟都说不得一句了?

  程向腾就说你说得还少吗,你还想说什么,无非是不把人说死了,她就不会甘心罢了。

  唐氏就说程向腾这话无中生有,问他对她这般诛心,可是要宠妾灭妻,可还记得当日唐家的救命之恩。

  程向腾听了就更加的恼怒,说四五年无所出她也还活得好好的,哪里有灭她?这才叫无中生有。

  至于唐家救命之恩,他自然不敢忘,虽然可能没有她唐家人记得清。说当日救命之恩若是为着他一辈子的低声下气,甚至是将来的膝下荒凉甚至断子绝孙,当初又何必救他。

  ……两个人话越说越深,互不相让,中间难免口不择言,事专捡难堪的提,话专捡难听的说,真正撕破脸的态势。

  整体效果来看,女人严重处于下风。

  唐氏才知道,原来他一向的包容迁就下,竟埋藏了那么深的厌烦qíng绪,如今一股脑的bào发出来,炸得人头晕目眩。

  唐氏呜呜呜直哭。

  男人怒冲冲而走。

  …

  洛音苑里,程向腾气哼哼而来。

  武梁想着这位在外为她的事儿奔走哪,家里家外的,少不得有他的气受呢,于是不由得连说话都温柔了几分。

  她这次的麻烦惹得有些大,倒难为这男人肯替她扛呢,好男人啊。

  她做不了什么,也只能温顺乖巧些了,于是忙上前捏肩捶背的十分狗腿。

  程向腾默默斜靠在软榻着,闭着眼睛感受着身边女人那明显刻意的殷勤讨好,不停地找事儿,一会儿嫌轻了一会儿嫌重了,一会儿说这儿痛了要揉揉,一会儿说那儿酸了要敲敲,十分的大爷。

  武梁不骄不燥(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怎么指挥都脆生生答一声“是,长官”,然后迅速照办。

  程向腾嘴角慢慢挂上了丝笑意。

  享受够了,身上舒坦了,心里也慡快了,这才搭上了女人的手腕,一脸嫌弃样道:“还是算了吧,那点儿子力气,猫大姐儿似的,能解什么痒啊?”

  说着手上一扯,就把女人从身侧扯到了面前。

  武梁蹲下来,仰脸儿瞧着男人,微张着嘴眨巴着眼睛,表qíng十分的纯洁,“哎哟猫大爷,您老竟不是乏了而是痒了?是哪处痒来着,这处,还是这处?”

  说着手先抚上人家的腰,然后缓缓下滑,果断落入大腿内侧。

  偏又不真蹭实在了,就那么轻轻拂过,然后落在一点上,也只用指甲刮擦着,若即若离的,让人生出多少痒xing来。

  男人身上燥得不行,qiáng自忍着,只眯着眼睛瞧她,哑着嗓子问她:“哪处都痒,这位猫姐儿你可解痒?”

  “当然了,熟手。”某女抛着媚眼,手下于是继续撩拨。

  眼看男人眼神幽暗喉结滑动,而身下立柱高耸,知道这是要到点儿了。

  而男人果然纵身而起,把女人扯到榻上一下翻身压住。某女就知道这是要进正题了,于是也十分配合地给男人宽衣解带起来。

  脱光了人摆明了枪,男人一脸急相,偏傲娇道:“自作主张脱爷的衣裳,好色的女子!”

  武梁:“……还不是我给穿上的。”

  “那现在呢,脱光了要gān嘛?”男人戏谑问。

  手下已经揉上捏上了,还腾出一只手去下面充gān湿计,又在周边撩弄着,让某女也喘起来。

  “你!”某女声音不甚清亮地答,拧着身子yù翻身在上。

  男人挑眉,翻转身体让女人得逞,轻笑道:“你个小东西,就让你来。若不解乏不解痒的,小心饶不了你。”

  女人当然很卖力,一会儿便汗出如浆,可惜只战了半程便无力为继。反正她也慡到了,女人便yù收工作罢。

  男人不gān,你不行还可以他上呀不是。于是身体再翻转,捞回主动权,还少不了骂:“这点儿功夫还敢挑衅爷?说,还敢不敢了?”

  然后一阵猛力碾压chuáng单。

  某女猫叫声起,还抽空回嘴:“怎么不敢,就要跟你对着gān!”

  ……好内涵。可此qíng此景,当谁听不懂啊。猫爷喷笑,这次话倒很温柔:“那,gān吧!”

  一时战酣。

  后来,武梁终于累极睡去,似睡非睡间,听到男人搂着她轻喃:“妩儿,你要乖,外头都是坏人……”

  …

  那边唐氏直哭了一夜,厥过去几回。第二天一早眼睛仍肿得核桃似的,便不肯起身,让丫头转告等在外面请安的姨娘,让大家都散了去。

  偏程向腾此时携着武梁的手进了正院,招呼大家都堂内去坐,然后让丫头请唐氏。

  唐氏只好收拾了起身,由丫头抚着去正堂坐定,气鼓鼓的不看程向腾。

  而程向腾存了心打压她的气焰,哪里在意她眼肿不肿,只对她淡淡道:“今儿是个好日子,让妩娘给你敬个茶,这就定了姨娘名份吧。”

  然后看看下面来请安的各路姨娘,以及杵立着的婆子丫头们,道:“以后就称五姨娘吧。”

  说着推了推手边的茶碗,叫武梁:“五姨娘快过来行礼。”

  他不是和任何人商量,他是通知,女人们只需接受,执行。

  别人就罢了,可唐氏觉得她是主母啊,抬姨娘的事儿也得她同意才行啊,这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句说抬就抬?

  可程向腾淡淡回她一句:“早就跟你打过招呼了,只是一直欠着她而已。”

  唐氏无言。很早就说过,被各种理由推脱至今是没错,但如今既然旧事重提,那也得先“提”不是么?就这般突然袭击,还在这种这贱人和她唐家有官司的时候?

  这是嫌打她脸不够响呢。

  程向腾确实特意选的这时候。这是一种态度,表示他的qiáng势到底。这是让唐氏明白他的心意,知道收敛自己。这是对唐家表明立场,这是让那姓邓的歇了心思滚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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