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是心疼又是担心,一整夜都没睡好。所以今早急急把傅玉和叫进来,想问他讨点对策。
可这事儿傅玉和也没办法。他虽说自小jīng通医理,比旁人水平高出不少,可这种事qíng他当真没有法子。
于是只能实话实说:“皇上,臣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您还是得问问高太医。他年纪大见识广,搞不好知晓怎么办。”
皇帝想想觉得有道理,又让人叫高太医来。
等人来的时候,君臣两人都没言语,屋子里气氛有些尴尬。皇帝还在想昨晚的事儿,虽说最后肯定有法子解决,但一想到知薇要受苦他就于心不忍。
可这种事儿不忍也得上,总不能一辈子拉着手睡一张chuáng,却是连敦伦都不行吧。
那边傅玉和也在琢磨这个事儿。皇帝还真是看重他,这种闺房秘事居然也同他说。想想他们两个真是一波三折,皇帝头一回这么想要一个女子,偏偏总是横生枝节。好容易快成了,又出这么个事儿。
傅玉和突然有点同qíng皇帝。
高院正很快便来了,一进门见傅玉和在这儿有点疑惑。一般来说皇帝若叫傅韫诊脉,基本就不会传别人。这是出了什么疑难杂症,连傅玉和也解不了了?
然后他很快就了解到,这事qíng还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高太医今年六十有八,也算是经验老道了。但皇帝着实jiāo了个难题给他。女子初次行房疼痛乃属正常,疼得太过却鲜少听闻。一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像皇帝说的疼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满头满脑的汗,还几乎昏厥过去,他也是平生头一次听闻。
难怪傅韫没辙儿,这事儿搁谁手里都不好办。
可皇帝问了,并一定要他想出了章程来,高太医一抹额头的汗,颤颤巍巍道:“臣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得请皇上恕罪才好。”
“你说,朕恕你无罪。”
“可用麻沸散。”
“你要叫她喝一碗?”
“那倒不是。这东西外用也可,行房前先在、在痛处使些药,待药力发作皇上再进去,或许……会好些。”
高太医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自个儿也不好意思了。
这真是太失体统了,叫皇帝先往女子下身洒麻药,完了再同房。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旖旎,高太医红了一张老脸。
皇帝哭笑不得,沉声道:“胡闹!”
高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皇帝轻叹一声,冲他道:“起来吧。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
“这事儿确实少见,臣行医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碰到。不过想来道理都是一样的,初次总要疼些,沈姑娘或许疼得比旁人厉害些。那就缓缓的,徐徐图之,加以时日,也就成了。”
皇帝看看傅玉和,对方冲他点点头,似乎也同意这个说法。皇帝没办法,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他昨儿稍稍研究了一下,知薇那儿似乎是略小一些,比旁人要紧。加之她又特别紧张,还未开始脸就白了一半,倒把皇帝也搞得有些乱了阵脚。
后来的qíng形自然是很不顺利。她疼得嗷嗷乱叫,将他肩头都给咬破了,却还qiáng撑着硬要他继续。皇帝哪里舍得,qiáng忍着退了出来,顾不得满足自己,只温文言安慰知薇。
结果他越安慰对方哭得越厉害,似乎也不单单是因为疼。还一个劲儿地跟自己道歉。
皇帝从前也听不少妃嫔奴婢自行请罪过,但都不像昨夜那么堵心。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是知薇的错,可她就是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反倒叫皇帝更难受。
一国之君权势滔天,到最后却叫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受了委屈。皇帝心里当真有点窝囊。
在几个太医这里都没得到什么好法子,皇帝便想求人不如求己。于是那天处理完政事后便钻进书房里,挑了几本相关的书来看。这一看有点入迷,倒把时辰给忘了。
马德福进来催了两回,问什么时候传晚膳,皇帝只冲他挥手,一副不叫人打扰的样子。于是一拖再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酉时都快过了。
皇帝想起知薇还在等他,忙不迭扔下书便往养心殿去。知薇那会儿已经用过饭,正坐东围房里发呆。手里拿了绣到一半的帕子,眼睛却不知盯在何处,一个不留神叫针扎了手,害她皱了皱眉。
皇帝挑帘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忙不迭上前来抓她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天色既暗了,针线活就不要做了。”
知薇自嘲笑笑:“老了,不中用了。”
屋里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皇帝拉着她到靠窗的塌边坐下,问了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身上可还疼之类的话。知薇一一答了,末了还是自我请罪:“都怪我,昨夜叫您扫兴了。”
“这与你无关,你也是头一遭,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儿。”
“得亏咱们是现在才好上,若头一回侍寝您便幸了我,只怕当真要翻脸了。”
“朕看起来这般无qíng?”
“无qíng有qíng也得看对什么人。您头一回对我可是够无qíng的,吓得我连眼都没敢睁。”
“所以后来你便这么折磨朕,敢qíng是为当初那一回的冷待报复朕呢。”
知薇就笑,笑过后又有点失落:“您今儿个忙吗,晚膳用得可好?”
“朕还没吃呢,一个下午光顾着看书了,就把你给忘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不过有点担心,怕您不要我了。”
“这么点小事儿就不要了,那朕成什么人了。”皇帝轻拍她脸颊,又去抚她被针扎过的手指头,“你这事儿朕问过傅韫,他年纪太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又问了高院正,他说叫咱们慢慢来就成。朕就想了,既如此就听他的,你这几日先歇歇,朕回头想个法子,同你慢慢来。”
知薇突然觉得,皇帝这话有点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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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也不明白皇帝要怎么个慢慢来法。
反正当天夜里皇帝没碰她,连澡都没让她帮着洗。自个儿进了净房,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只叫她给他擦擦。
收拾妥当后知薇想回东围房去睡,皇帝却一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跟提小jī似的把她整个人抱离地,然后移到了chuáng上。
“你身上有伤,朕不方便碰你,不过你还是得跟朕盖一chuáng被子才是。”
说白了,还是得一起睡。
知薇故意逗他:“这不大好吧,咱们又不是办事儿,睡一张chuáng不像话。您不要人侍寝的时候,也不会叫人留被窝里吧。”
皇帝一把将她摁倒在chuáng上,照着她的唇就是一通逛吻。吻完后才道:“夫妻都睡一张chuáng。你出去问问寻常人家的夫妻,就算夜里不办事儿,难道夫人还得去厢房睡不成,没这个道理。”
“那不一样,那是正头夫妻,八抬大轿迎进门的。”
“你这是怪朕没同你dòng房花烛三媒六聘是不是?”
知薇咯咯直笑,看皇帝皱眉的样子其实挺有意思。就算他无所不能,有些事qíng还是办不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露出一种颇为无奈的表qíng,跟被扎了手似的。
她在那里偷笑,皇帝一眼瞧出来了,三两下剥了她的外衫,扯了被了给她盖上,恨恨道:“且等着吧,总有一天叫你如意。”
“您什么意思?”
知薇好奇起来,皇帝却卖关子不说了,任由她怎么缠着也是不说。两个人就这么盖着棉袄纯聊天,除了皇帝有稍许难耐外,气氛意外地很不错。
知薇想这会儿面前有台电视就好了,这就跟在现代没什么差别了,夫妻俩吃完晚饭捂被子,边看电视边聊天,这感觉多慡啊。渴了支使他给自个儿倒水去,饿了就踢他进厨房,帮她泡碗面什么的。
这就是她向往的甜蜜小生活,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她不敢支使皇帝做事儿,不过气氛这么好,有些大胆的话不知不觉间就说出来了。比如两人贴身靠在一处儿,她就坏笑着问:“您今儿个忍得住吗?”
“忍不住也得忍,谁叫你不争气。”
知薇气鼓鼓的:“这也不怨我啊,得怨您。”
“怨朕什么?”
她微微脸红:“您……也太大了。”
皇帝的虚荣心立马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甭管什么样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夸赞都会这般洋洋得意。皇帝一扫先前的郁闷,改口道:“成,那就都怪朕。”
“皇上,您幸别人的时候,她们也疼吗?”
皇帝立马拉下脸:“朕这会儿搂着你呢,你倒好,叫朕想别人是吧?”
知薇有点恶趣味,倒也不怎么吃味儿,反而对他跟别人同房的事qíng比较好奇。扭着屁股往他怀里钻,同时放软声音撒娇道:“好奇嘛,您给讲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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