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身上一颤。
“不是不冷么,抖什么……”冬菇一点一点褪掉罗侯的衣衫。
“这……”
“这什么。”
冬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掌悠悠长长,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胸口。罗侯的身体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凄冷的寒光。他胸膛宽厚,无比结实,冬菇轻轻地吻上去。
“还真是不冷……”
掌过之处,处处滚烫;唇到之处,处处留香。
脱下长裤。
“去……chuáng上……”
一边话不成声,另一边意乱qíng迷。
冬菇哪还管罗侯说些什么。
“将手松开,握着我做什么。”
罗侯颤颤地松开手,冬菇将他的长裤一脱而下,健壮的腰身,残缺的躯体,整整bào露在月光之下。
“冬菇……去,去……chuáng上……”
“闭上嘴。”
罗侯靠在桌子上,冬菇扶着他的腰身,另一手从他的背后,划过背脊,臀沟,一直到他塌软的断肢处。
“你浑身哪里都硬邦邦的,就这儿还软点……”冬菇嘴角轻笑,指尖轻轻划过。
罗侯难以自制,却不敢不听冬菇的话,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断腿处的感受同其他地方不同,那里敏感异常,冬菇的手指碰触那里,他会感觉到qiáng烈的苏麻,又有点痒,透进残ròu,渗进骨子里。
手背青筋bào露,罗侯赤着身子站在月华之下,他知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可是还是感受了一份无法言明的羞耻。
好像老天真的在看。
“唷,还有一处,也是软的……”冬菇朦朦胧胧间,似是把罗侯当成了一个巨大的玩偶,听话又乖巧。她手掌覆在罗侯那隐秘的位置。
“这也很软……”
冬菇手里轻柔,可那处又怎是可以这样把玩的。罗侯神智近乎崩溃。
“不对,不软了。”
冬菇呵呵笑出声,将罗侯轻轻推到桌子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qíng。
罗侯,我们是一起的。现下是我不够好,不能让你说出自己心中的事。不过没关系,未来诸事,我们一起。
是恩一起报,是罪一起偿。
☆、28第二十八章
很快便是年关。
安勍要的画早已经完成。冬菇为他创作了一幅唐卡,是前世一种特殊的宗教卷轴画,规格不大,只有半张木桌大小,不过冬菇绘制得很仔细。
他们的年过得很简单,冬菇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一番,虽然没有当时准备婚礼的时候那样疲惫,却也够她受一阵。
家中的chūn联也是冬菇写的,虽然她没有特意学过书法,但书画一家,冬菇的字虽不能同名人大家相比,但是单挂起来看还是挺不错的。
“相公,你想用什么对联?”冬菇买了红纸,一边研墨一边问罗侯。
“都可。”
“你想一个?”
罗侯摇摇头,“我不懂。”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年了,除夕三十对他来说同平时的日子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拜访。
“那我想一个?”
“好。”
冬菇笔杆点点下巴,想了想,落笔。
无常就是苦,诸法空幻,悟者少;岁月不留qíng,百年光yīn,转眼到;世事吉祥。
罗侯不识字,只是在一旁看着,冬菇笔走龙蛇,整幅对联一气呵成。
“我给你念念,上联——无常就是苦,诸法空幻,悟者少;下联——岁月不留qíng,百年光yīn,转眼到,横批世事吉祥。”冬菇兴致勃勃地看向罗侯,“如何?”
罗侯直直地看着那对联,缓缓点点头。
冬菇差点没乐出声来,瞧罗侯那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听懂。她有心逗逗他。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好。”
“哪好啊?”
“……”
罗侯想了半天,刚才冬菇念的太快,那些话又不熟悉,他已经忘了上联是什么。
冬菇扑哧一下笑出来。罗侯紧了紧握拐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冬菇哪忍心看他这样。“来来来,重写,这个不好。”这回想都没想,冬菇直接落笔——
“看看这个,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新chūn大吉!”冬菇气势磅礴地念完,“怎么样?”
“好。”
这回他听懂了。
冬菇哈哈大笑,扔了笔,上去把罗侯紧紧抱住。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这个年冬菇很开心。她拥抱那个高大的男人,将他环在双臂间。
缘分浸入此间,qíng义落地生根。
冬菇在心里轻轻的说,罗侯,我不知道你现下如何,但是我已经找到家。有了家的人就像有了根的浮萍,不再漂泊不定,即使在外面受尽苦难,也不用害怕。我总有一个可以回来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冬菇身无长物,只有一颗真心回报你,不知值多少。与你给予我的比一比,多不退,少再补。
所以罗侯,不管未来有什么事,你皆不必避我。除了你放弃,否则我毫无畏惧。
……
年关一过,冬菇便动身前往安南王府。
“我去去就回,三四天就好了。”
罗侯点头,将包裹递给她。冬菇没有装太多东西,只有一些盘缠和一两件换洗的衣裳。
冬菇离开的那天,下了一场雪。
这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却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轻轻飘飘,覆在石阶板路上,天地一片纯白。
冬菇骑马而去,她没有租用马车,因为想来回快一些。她将画裱成卷轴,装在包裹里。
最后一眼回头望去,罗侯仍然站在家门口。雪白天地间,他一袭黑衣,静静**。冬菇看他一眼,勒转马头,向安南王府赶去。
安南王府在临城北边,临城虽然商业不如析城,可是城关险要,属兵家要地,常年驻军。安南王掌管北地关防,临城再向北是极域天山,不再是王朝管辖范围。极域之地有雪境蛮民,少教凶残,穷凶好战。每到深冬之时,缺少物资,便会来北地三城抢掠,一直令朝廷头疼不已。
本来安南王府不是在临城的,毕竟处在最前线,安危得不到保障。后来,安惟松,也就是安勍的奶奶,在位的时候启奏圣上,将府邸迁到了临城。
她曾说,此番做法,是要让后辈们居安思危,时刻谨记肩头重任,安南王府中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不丢城池,住在哪里都是生,丢了城池,躲到哪里都是死。
安南王清正廉洁,守卫家园,在百姓中声望极高。
因为那场大雪,路途没有往常那样好走,冬菇赶到安南王府用了两天的时间。王府在临城最北处,可以说基本上是直接面对外境。所以护卫也非常森严。
还远远的,便有士兵盘问。
冬菇拿出安勍之前给她的亲书函帖。
“我是来给小王爷送东西的。”
士兵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冬菇。
“你先在此等一等。”
想来是去通传了。冬菇站在原地,心道这王府管理当真是严格,刚刚走了一个,马上来了另一个看着自己。
“进来吧。”刚刚那士兵回来,领着冬菇进入王府。
安南王府没有章府那般细致典雅,也许是久处战事,整个府邸散着一种肃杀的气氛,没有亭台小楼,没有假山花丛,没有复杂的木雕,王府中几乎都是整齐的青石——石柱,石阶,石路。现在还是正月,可府中一点过年的迹象都没有,gāngān净净。
冬日本就寒冷,走在府中,凉意更是直透心底。
士兵带着冬菇来到一间偏阁。
“小王爷现下有事,吩咐我带姑娘到此休息。如果有任何需求,直接吩咐下人便可。”
冬菇向她点点头,“多谢。”
士兵离开,冬菇推开房门。一间普通的卧房,器具俱全,应该是府里招待客人用的。她走到桌子前,摸了摸桌上的茶壶。
是热的,应该是刚刚新准备的。
冬菇放下包裹,将画拿出来,展开,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了再卷好。现在就差安勍来了,等他来了将画给他就万事大吉了。
冬菇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是她给安勍带的礼物。上次分别之时安勍送了她一根木簪,她理应回送点东西。而且现在是正月,正是过年的时候,空手而来总有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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