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浴室更是特殊,实木浴室。四周都是木纹,便是浴缸也似是用木头做的一样。他的浴室与卧室一样,单一不变,唯一的亮点就是对于这间浴室颜色反差大的银白色钢制蓬头。
他要的很单一,也许和他xing格相关,他是死脑筋的。童向晚从未试着去了解过他,所以她曾经自以为的便被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否决掉了。
“嫂子,嫂子。”石向北上楼找童向晚,一眼望去,竟见不到人影,便叫唤愣了起来。楼上的房间,他不会轻易进去的,所以他还是决定打电话让大哥回来。
跟在他身后的杜爱心,则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吧台上的酒上。她不会喝酒,可能家里是做酒的,她的爱好就是酒,所谓见酒眼看,便是像她这样吧。她踮脚从酒架上拿下一瓶,两眼放光,“82年的拉菲。好酒好酒。”
她又扫了圈酒架,登时眼睛一亮。她看见了什么?芝华士25年?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触碰一下,就像饿死鬼看见一块鲜嫩yù滴的生ròu,两眼放金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奈何身高问题,怎么也够不着。这下她着急了,不能一睹世界顶级威士忌的风采了。忽然,身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腕骨细长,指骨修长。他轻轻松松的拿下那瓶芝华士25年,递给她。
她本想很有礼貌地谢谢人家,却发现那人竟是轻薄自家好朋友的臭男人,厉莫言?他面无表qíng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想喝就喝吧。”
说完,便朝着自个房间走去。他挺拔的背影,高大的身躯,真的很难想象,会是个最让人瞧不起的流氓?
“碰。”当即,有人从后面敲了下她的头,痛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无不委屈地转头看去,竟见同样挺拔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朋友夫不可欺,知道不?”
“你在说什么啊,神经病。”
“我只看见你看大哥的背影看傻了。”石向北撇着眉,耸耸肩又摇摇头。
杜爱心当即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不怎么像流氓。”
“你要是看出他是流氓还了得?”
杜爱心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损她眼盲什么的。未料石向北来了一句,“莫言哥只对他女人耍流氓,其他人,他不屑一顾。”
“啊,他对你耍流氓过吗?”杜爱心佯装吃惊地问。
“我说了,他只对他女人……”话顿时戛然而止,他懂得杜爱心的意思了,立即嚎啕一嗓子,“你才娘娘腔呢。你个掉茅坑的女人。”
“哈哈,小妞不要生气。”杜爱心一下子不介意他骂她,笑的前俯后仰。
而主卧的里面,一只斯文败类将要耍流氓了。他无声无息地进屋,见童向晚正拉开窗户看外面。他走过去,从背后搂她入怀,低头轻嗅她的发间,不说一句话。
童向晚先是抖了下,当闻到来人身上的味道,便静下了心,她说:“你房间太单调了。”
他笑了笑,“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打理下吧。”
童向晚也笑,“你也知道,我这人很随意。”
他当然知道,她是个散漫的女人,同时又是个自尊心极qiáng的女人。所以当高秀华开始注意她的时候,他不得不把她支开,冷漠疏离她。在他这个圈子,她不能太引人注意,不让会有很多麻烦。
童向晚是不理解他的。他人前对她一个样,人后对她又是一个样,态度截然不同,接受不来。她觉得她就像一个十足的qíng人,见光者死。多么可悲。
chapter.9
厉莫言对童向晚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说是做他的女人,他只来过一次,便是第一天刚搬进来那次,此后连续多日,童向晚都没见过他的人影。
对于厉莫言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童向晚还没说什么,火爆脾气的杜爱心忍不住开嘴说起一通,“向晚,你真打算跟那个流氓?太不值得了,他要是宠你还行,可他现在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杜爱心坐在chuáng上竖起手指正在义愤填膺,童向晚则坐在一旁的书桌旁看书。她的表qíng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没有大悲大喜,清澈的眸子稍稍抬起,不咸不淡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杜爱心侧脸哼了一声,冷不丁地问她,“你爱他?”
正在被翻阅的书,没有了规律xing的翻书沙沙声。童向晚顿了顿,复又恢复了常态,“你知道我的,恋爱恐惧症。”
“那你和他上chuáng……”杜爱心小心地抬起眼皮打量童向晚的侧脸,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平稳冷漠的表qíng。
童向晚看书的眸子忽而涣散起来,心跳在刚才杜爱心说这番话的时候骤停了一秒。她终于不再淡定地看自己的书,而是郑重地转身,对着杜爱心调侃地说:“各需所求。”
杜爱心当即双眼发直,张着嘴,下巴似脱臼了。好不容易收起下巴,试探地问:“向晚,你还回美国吗?”
“怎么不回去?八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不是làng费时间的人。”童向晚说的很认真,听者也听的认真,杜爱心当即顺着童向晚的话点头,“这才是我的向晚。”
童向晚莞尔一笑,轻轻的。她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还钱。毕竟,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她不想欠人qíng。她努力自我心里暗示不要去投入,爱qíng向来在她的人生规划里排最后,从不出意外。
当天下午,童向晚和杜爱心去逛街买衣服。原因,明天要和温礼见面。杜爱心对温礼这个人很好奇,不停追问关于这号人物。童向晚却没办法回答更深层次,她了解的也就那么多。温礼现在是个军官,今年刚升为中校,由于还在部队里,不容易出来,明天的约会还是特意向领导批了一天假,很不容易。
杜爱心这人一听是军人,就眼冒红心,垂涎三尺,“我每次看阅兵的时候,对那些穿制服的帅哥都好无抵抗力,真想被搂在怀里,窒息而死算了。”
童向晚当即翻个白眼,“那你怎么不要马可?人家可是正宗美国空军中校,想嫁给他的人都能排成长龙了。”
杜爱心竖起指头,左右摇晃,“作为一个纯种huáng种人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既不是白种人又不是huáng种人的杂jiāo类?”
“拜托,人家是混血儿好吧,那五官多好啊!你不要我都想要呢。”
杜爱心立刻给她丢了个卫生眼,“那给你,你把那个流氓给我,他的身材很正耶。”说着杜爱心还真的吞了口口水,一副垂涎的模样。
童向晚觉得杜爱心这表现是否有些夸张?她便开始回想厉莫言的身材来……肌ròu健硕的长臂,毫无赘ròu的细腰,紧窄的翘臀,修长笔直的长腿……
身材确实很正。童向晚只觉自己唾液横生,双颊绯红。她猛地一清醒,真想骂自己,她都在想些什么?
童向晚这人比较随便,对穿着更是无所求。然而杜爱心这人却不同,她很讲究,还很霸道地要求身边的人与她一样讲究。
不就是个约会吗?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来回折腾?一件衣服,童向晚足足买了有三个小时,逛了三个百货大楼。童向晚是彻底虚脱了,换衣服的力气也没了。
杜爱心还是很有力气地充当狗头军师,热qíng洋溢地叫她试了一件又一件,可最后都是被PASS掉。
实在没力气的童向晚,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只是去见老朋友,不是去相亲。”
杜爱心不以为然,“留下好印象总归是好的。”
童向晚哭笑不得。
温礼,那么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正。
童向晚着一身白色修身连衣裙,腰间系一条极细的金色金属腰带,她的皮肤本身就白,这一身装扮便更显得突兀。童向晚觉得这有些太过讲究,太刻意打扮一样,她感觉很不自然。
倒是热心的杜爱心非常满意的打量童向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拍手称赞,“那个石头还说向晚配不上他大哥,我看是那流氓配不上向晚。我们家向晚要姿色有姿色,要学历有学历,要事业也有事业,那流氓有什么?哼。”
童向晚抿着嘴尴尬笑了两下。如果家里不发生变故,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他说过,他不想走继父的老路,那是一条不归路,回不了头的路。作为旁观者的她,是应该拉他一把的,不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童向晚朝杜爱心道别,打的去了约会地点。
地点是在A市五星级酒店的转盘餐厅,吃的是自助餐,挺合算的。温七七选的地儿。童向晚坐出租车的路上,忽而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心惊一跳,是许久没和她联系的厉莫言。
她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厉莫言低沉的声音,“在哪?”
52书库推荐浏览: 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