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向晚笑说:“你这大小姐,肯定是那位检察官小姐哪点不如你的意吗?”
杜爱心做出一种被你发现的憨厚笑容。知杜爱心,童向晚是也。不过杜爱心却不知童向晚的心思,两人一起那么多年,一直不知道童向晚的家里底细,刚才在商厦里那个妇女是童向晚的妈妈?可是为什么表现的却一点也没有当妈妈的样子?比陌生人还要疏离许多,也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问,但介于童向晚这种忌讳的态度,她始终说不出口。
时间还早,不过六点左右,厉莫言说晚上八点给她打电话,接她过去。这事杜爱心也知道,所以她囔了起来,“向晚,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反正还早,我们呆在家里看电视多无聊啊?”
杜爱心一向耐不住无聊和寂寞,这些日子已经把就近的地方摸索了遍,找了些有趣的地方。童向晚毫无意见,反正呆在家里也是làng费时间,出去玩也是làng费时间,左右都是làng费时间,就依着杜爱心好了。
她问:“去哪里?”
杜爱心一脸笑眯眯地亮出一张卡。金灿灿的,就连上面的字,也是由金色写的,混色看不清楚是什么,童向晚只能问杜爱心,“这事什么卡?”
“A市最有名的酒色不夜城的VIP卡,会员可以开包厢。”
“……”童向晚的眼睛抖了抖,不大确定地说,“你确定要去吗?”至少她是没办法确定要去了,那种地方她从来没有去过,更夸张点说,她活这么大,别说酒色不夜城,就是个小酒吧什么,她都不曾进过。她的生活很简单,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
“去啦去啦。我一直想去,就是一个人不敢去,要是被人吃了,就惨了。”
童向晚不仅眼睛在抖,眉毛也抖得厉害,她可以说她对这个没兴趣吗?但看杜爱心那跃跃yù试的样子,她还是算了,当见见世面吧。
A市最有的酒色不夜城是个高消费的yín靡场所,据说这场所的老板颇有来头,警方都不敢动他一根汗毛,任其经营。里面涉及的非法勾当很多,是贩毒卖yín的绝佳地点。
童向晚来这之前并不知道,当然,不是A市本地的杜爱心就更不知道了。两人相当天真地来到这个地方,如没见过世面的雏jī,充满了好奇。
因为杜爱心有VIP会员,能订包厢。杜爱心订了一个小包厢,要了各色各样的酒,红的,白的,连啤酒都不放过。这一点,童向晚早就见惯不惯了,谁叫她家是做酒的?一接触酒,她就想调查调查。
杜爱心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屁股使劲往沙发上按压,dàng漾着说:“这沙发不错。”
“包厢费那么高,废话。”童向晚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向晚,等下我们也去HAPPY一下?”杜爱心两眼放光,神采飞扬。童向晚自从进了包厢,没少丢个她几记白眼,“得了,我浑身肌ròu僵硬,HAPPY不起来,要去你一个人去。”
杜爱心站了起来,“我先去溜达一会儿,等会儿回来。”
“去吧。”
童向晚连目送杜爱心离开都不愿意,依旧耷拉着自己的脑袋嗑瓜子,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酒保送来杜爱心点的各种酒,甚至还点了什么烈焰红唇的jī尾酒?
酒保解释道:“这种jī尾酒很好喝,酸酸甜甜的,是我们调酒师专门为女xing研发的。”
童向晚歪着脑袋看这杯很漂亮的多色多层jī尾酒,底层是红色,中间是huáng色,最上层居然是非常粉嫩的粉红色。童向晚哪里见过这么绚丽的jī尾酒,不沾酒的自己,终归忍不住这诱惑力十足的红唇,抿了一口,算是一亲芳泽?
正如酒保所言,酸酸甜甜,挺好喝的。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可这jī尾酒下到喉咙里,她就开始后悔自己贪杯了。实在是要色即是空啊,她的喉咙被这含蓄的jī尾酒呛得生疼,又似火烧般灼热。没有酒量的她,顿时头就开始晕乎乎的。
酒保微微一笑,“小姐慢用,我们这里的酒,保管让你醉生梦死。”说完,酒保退了出去。
童向晚甩着脑袋,依靠在沙发上,酒瘾就这么瞬间上来了,头一下子如千斤般重,她不支的靠在沙发靠垫上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儿,杜爱心破门而入,“向晚,看我带谁来了?”待看清童向晚醉卧沙发,杜爱心以为她晕倒了,“啊!石向北,你赶紧叫厉莫言过来,向晚晕倒了。”
跟随在杜爱心身后的石向北,登时傻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回魂,“哦,我马上去。”
杜爱心凑过来,拍了童向晚两下脸,当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杜爱心忍不住爆粗口,“靠,原来是喝醉了。”幅度太大,喷了童向晚一脸口水。童向晚被gān扰,稍稍有了一些意识之时,又一猛力,有人破门而入。
厉莫言三步并两步,急忙地走到童向晚身边,有些焦急不安地喊道:“晚晚。”
童向晚眯了眯眼,见到了厉莫言,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她说话的同时,嘴里喷出浓重的酒气,厉莫言当即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嘿嘿,贪杯了。”童向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厉莫言转头对石向北说:“向北,去倒杯开水来。”
“好。”石向北转身,刚迈到门前,以有人先一步,把门打开了。有人从外打开的。高秀华真双手抱拳,一双上翘的丹凤眼聚jīng会神地盯着蹲在沙发边上,紧张的握住童向晚的手的厉莫言。她眼底流转着浓浓的怒气。
石向北当即石化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地低语,“华姐。”
高秀华却不理会他,而是直径走到厉莫言跟头,“你一直在骗我。”
厉莫言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什么?”
高秀华指着童向晚,“别告诉我,你刚才的紧张是因为紧张这个女人肚里的孩子。”
“我正想这么说。”厉莫言依旧发挥自己的长处,耍无赖。
但是,此时高秀华说什么也不信了。男人在乎一个人的表现,是出于本能。当时他们在包厢里喝酒,他因为喝高了,靠在沙发上,谁唤他,他都不理,可当石向北冲了进来,告诉他,童向晚晕倒了。一直蛰伏不动的他立即跳了起来,膝盖重重地撞在茶几上,她听得很清楚,撞得不轻。可他一点也不在乎,那样飞云掣电地冲出包厢。在众人眼里,厉莫言是稳重淡定的主儿,这是在失常。
她气不过,跟着他过来,竟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一直在欺骗她,什么同xing恋?什么为了孩子,明明满眼装的都是那个叫童向晚的女人。
高秀华上前跨了两步,扯起童向晚的衣领,一个巴掌扇过去,动作疾风扫秋叶,让人一时回不过神来,她狠狠地道,“我高秀华要什么男人没有?还轮的到你?”
厉莫言冷冷地掰开高秀华抓她衣领的手,有些无奈地说:“何必呢?”
高秀华瞪着她的凤眼,“因为我要你。”
厉莫言沉默地紧盯着高秀华,而高秀华也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童向晚因为那一巴掌,清醒了很多,更因为高秀华那坦诚的话,让她心惊ròu跳。这句话,像她这样的女人,也许是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无论是出于怎样的qíng况,自己有多深的爱意。
厉莫言终于开口,“我不要你。”
厉莫言这四个字一旦说出来,他以后的路,也许就毁了,这也是他一直对高秀华有所忌惮的缘故,曾经也拒绝过,那是因为有理由,而且合qíng合理,人之常qíng。可如今,他还能拿什么作为盾牌,让自己固若金汤?什么也没有了,他伪装的外衣已经被自己摧毁,他唯有ròu身搏斗,做自己想要的。
高秀华这一辈子都没被男人拒绝过,无可厚非,这一次,伤害她太重。她天生有一股傲气,不服输,她没有对厉莫言说什么,反而侧目朝向童向晚,认认真真,清清楚楚地宣告,“早晚有一天,厉莫言是我的。”她忽然眯起眼,那锐利的眼神顿时刮伤了童向晚的眼,让她不再敢注视。
高秀华带着一群人走了。厉莫言却还是如泰山一般,站在沙发旁边,眼神飘忽在门口。石向北连忙拉扯着杜爱心出去。为此,杜爱心很不服气,“gān什么拉我啊?我不要出去,放开我。向晚救我。”
童向晚的注意力,全在厉莫言的背影上。她坐在沙发上,唯能看到的只有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她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想些什么?
厉莫言终于回头了,他那漆黑如墨的星眸闪着一晃而过的不确定,他说:“你还会离开我吗?”
一向好qiáng的厉莫言,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示弱的如一个遭人抛弃的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我很努力的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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