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_锦竹【完结+番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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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左右,她终于拎出一壶炖汤出来,嘴角上扬,一副小小的得意样。

  杜爱心依旧不忘挖苦她,“哎呀,考试考了个全校第一也没见你笑成这样,哎,女人啊,女人,你现在可是把厉莫言当你的天了?”

  童向晚依旧在笑,笑得很温暖,仿佛一提厉莫言,她就温暖到心坎里。

  趁热把炖汤送到医院,开病房门的时候,厉莫言正在打针,石向北坐在沙发上,也没怎么说话。见两位女士回来了,才开口说:“可否羹?”

  童向晚本想大方说好,未料厉莫言倒是这方面小气了,直接朝石向北翻白眼,“没门。”

  石向北只好扁着嘴,一脸苦bī地看着杜爱心,寻求温暖。杜爱心很不给面子,“我的芊芊玉手可不下厨房。”

  “你没听说过,管住男人首先要管住男人的胃吗?”石向北极其哀怨。

  杜爱心却不以为然,“我gān嘛要管住男人?我喜欢被你管,亲~”扯着自己的厚脸皮,杜爱心一副不要脸的样子。石向北挫败。

  童向晚一面笑这两个冤家,一面盛好一碗炖汤,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厉莫言嘴边。厉莫言面带微笑地喝了几口,细细品尝以后,笑说:“好喝。”

  童向晚同样报以微笑,继续舀上一勺,送到他嘴边。

  石向北一脸羡慕地看着厉莫言那“美好”的待遇,而后又凄苦地看向杜爱心,好似自己遭人nüè待一般。杜爱心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完全不在状态,而是极其傻bī地问:“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杜爱心大惊,“你有心脏病?”

  “……”好吧,石向北决定不打算和这个女人再多说话了。

  童向晚帮厉莫言擦好嘴,看了看吊瓶点滴的速度,觉得有些快,便弄慢了些,然后才开始收拾碗勺。

  在此时,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伙人蜂拥从外进来,声势有些浩大。

  为首的一位着黑色西服,未打领带,双鬓花白的中等身材男人朝厉莫言含笑说道:“小厉啊!”

  那中等身材男人的旁边站着的是高秀华,她正挽着他,看起来还算亲近。

  厉莫言的表qíng自始至终都没变化,皮笑ròu不笑地做作笑道:“阎叔。”

  童向晚一愣,把目光转向那个中等身材男子。这个男人就是社团的坐馆,最近一直压制厉莫言的老大,高秀华的父亲吗?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不多说废话……嘿嘿,此文很短……

  chapter.29

  阎老一进门就见着久闻大名的童向晚了。眼前这位身材娇小,长相还算清秀,有一张白皙的脸,略带纯真的双瞳,穿得衣服也是中规中矩的。

  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既不惊艳,也不出众,很普通不过的一个女人。

  他听女儿说过,厉莫言心里最深处的就是这个叫童向晚的女人,这也是厉莫言不接受他女儿的原因吗?他自诩他的女儿不是顶尖的漂亮,但与眼前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相比,好实在太多了。

  再者……

  这样瘦弱的女人在他们这道上混,就好比一颗任人揉捏的鹅卵石,没有棱角,一点威胁xing都没有。在他们这个道上,自身一定不能有肋骨可言,尤其是以女人为肋骨。一旦以女人为肋骨,那么这弱ròuqiáng食的道上,注定是输家,没有任何可能xing可言。

  在这道上谈女人,要么是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催化剂,要么就是一次xing生活用品,用完就扔。

  但眼前这样普通的女人,他想一定不是厉莫言的一次xing生活用品吧?至于催化剂的作用?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没背景又柔弱,不成绊脚石已经很不错了。

  阎老朝厉莫言莞尔一笑,那叵测的笑容里别有深意。厉莫言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不懂阎老笑容里的另一层意思。他知道,该发生的终归是要发生。虽然他曾经天真过,想象着阎老能网开一面。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按照故事的“顺理成章”进行着。

  阎老说:“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场子还要吗?”

  这话别有深意。他是让他选择吗?想要场子,就赶紧好。不想要了,就留在医院好好休养,出院以后就……他轻轻闭上眼,苦笑。

  一旦进了这大染缸,就不可能再能洗白的一天,除非是死。

  他说:“阎老放心,两天后回社团报道。”

  阎老微微眯起眼,一脸探寻地看向厉莫言,然而,厉莫言是报以微笑,看不出他深层qíng绪的喜与悲。

  阎老和高秀华就是来坐了坐,慰问了下厉莫言的伤势。从厉莫言答话的小心谨慎来看,阎老的地位不言而喻。童向晚毕竟是读过书的女人,有些人与人之间的客道她还是懂的。

  她不动声色地去端茶倒水,虽然当她进阎老的身之时,被他手下给拦了下来。她也不多说话,就直接把茶杯递给他的手下,就自己忙自己的了。

  阎老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柔弱了些,但其实体内有着qiáng大的能力。他这位黑社会老大不友好的站在这里,她竟然能面无表qíng泰然处之地给他倒茶,招呼他?这种qíng况还是第一次,要是其他人,要么撒腿就跑,要么躲躲闪闪到其他人身后,就像……

  他随意一扫,便扫到躲在石向北身后的杜爱心。

  这才是正常女人该有的。

  阎老忽然对童向晚有着不一样观念,眼眸闪烁着几许不一样的色彩。察言观色的厉莫言看在眼里,心生惶恐,即便如此,他还是表面qiáng装镇定,他对童向晚说:“你先回去吧,晚上好好睡觉,明早过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童向晚微微皱了下眉。以厉莫言这样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出院。要是以她以前的xing格,肯定会当即拒绝的。此一时非彼一生,她很明白阎老这种黑社会老大,刚才也细细听出两人的对话内容。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石向北趁机对杜爱心说:“你也跟着去吧,我先留这。”

  杜爱心有些担忧,但看着屋里那层层叠叠的高大男人,心下一颤,老老实实的点头。

  男人的事,女人不好cha足,尤其是以粗鲁为手段的事。两个女人被遣了出去,当童向晚带上病房门的那刻,她原本面无表qíng的脸上忽然有些不一样的忐忑之qíng。

  杜爱心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双手抱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个男人眼神太恐怖了。”

  童向晚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向来比别人qiáng,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杜爱心说要陪她一个晚上,两人便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偏偏两人同事失眠,就聊了起来。

  杜爱心说:“他们能离开黑道吗?”

  是啊,能离开嘛?她是多么希望厉莫言离开,哪怕是替别人打工,她心里也比这样踏实,比这样满足,至少不会担惊受怕的过日子,怕没了明天。明天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是一个希望,然而希望并不是天天有的。

  以前她一直认为自己不够幸福,可到底经历了那么多,她才明白,不用去担忧明天的日子就是幸福。她如今是多么渴望那样的日子。

  童向晚心里难受地低垂着眼睑,一眼便能看出她心里的苦楚。杜爱心深深叹了口气,“咱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童向晚不说话。

  第二天早晨她和杜爱心去医院看厉莫言的时候,厉莫言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他和石向北正在收拾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童向晚连忙走上前,想帮他,他却板着脸说:“我又不是废了,能自己gān。”说着,便把童向晚往一旁推,自己收拾起来。童向晚gān站在旁边,一时不知道该gān些什么。

  还是杜爱心把童向晚拉到一旁,好心安慰道:“大男子主义很正常的。”

  童向晚只能讪讪而笑。他一向不对她大男子主义的。

  出院的一些事宜,从头到尾,厉莫言都没让童向晚cha手,只见石向北忙来忙去,东跑跑西跑跑,看起来都累。心疼自家男人的杜爱心不禁嘟囔一句,“不带这么苛刻劳动力的,心疼自己的女人,也不想想别人会不会心疼自己的男人,真是的。”

  在杜爱心认知里,厉莫言不让童向晚cha手是出于心疼。童向晚却不这么认为,她很了解厉莫言。他心疼一个人,不是这么心疼的。

  出了医院,石向北去拿车,剩下的当然就是站在医院门口,等石向北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童向晚试图挽着厉莫言,却被厉莫言有意无意的躲闪了。她觉得又尴尬,又有些委屈。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她那一直蛰伏不动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是许久未联系的温礼?她愣了愣,不知要不要接这通电话。厉莫言见童向晚这般纠结接一通电话,便问:“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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