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距离这地儿不远,坚持坚持就能到了。
小街幽静,巨大的法国梧桐荫蔽了月色灯光。前后左右都没什么人,司蔻
停下来靠着墙壁喘息。
身子里仿佛有巨大的热泉喷薄涌动起来,烧着融着她周身的每一寸,仿佛
想将她的骨头和ròu全都化成热巧克力,松软粘稠地流淌。
司蔻脑海里许多努力压抑的画面开始聚合。触目洁白的医院,视野里洇透
纱布的血色,西村粗犷的眉眼、阳刚xing.感的身子……她跨坐在他身上,害羞
却又渴望地迎接他进入……
他压抑地在她身子里嘶吼,手臂因过于用力而再度流血。血色漫过纱布,
一丝丝流出来。她惊慌地想要停止,他却咬着她的胸尖,将他的疼痛告诉她知
,也让她在奇妙的痛感里被顶上极致的巅峰……
医院的病chuáng好窄啊,病房的房门也有透明的玻璃,谁也不知道医生和护士
会不会随时走进来。可是他什么都不顾了,就那样放肆地捧着她的臀,反反复
复地要她,更在最激烈的时候咬着她的耳垂命令,“叫出来,大声叫给我听!
”
司蔻22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那样疯狂过。不顾一切,仿佛没有明天——却
真的是没有明天的。那之后西村便走了,就这样、永永远远地,走了……
所以她不后悔自己当日的疯狂。如果当时拒绝了西村,那她此时一定会痛
悔终生……她现在只是后悔没有再多要一次,没有再好好将他的每一分一毫都
好好地再流连……如果她知道那次真的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她至少应该想办法
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眼泪清清凉凉地落下来,打湿了她的长发。她的发又长长了,又浓又密,
此时被泪水打湿,便宛如海藻一般缠着她自己的面颊和身子——仿佛,一个拥
抱。
司蔻哭起来。她不要这样只能从自己长发的裹缠里才能感受到拥抱的温度
,她更不要从醉酒后的回忆里才能找回爱的味道……她要他在她身边,有血有
ròu、活生生地在她身边啊!
西村,你个大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啊?!.
司蔻已经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大哭起来,还是只
是在自己的意念里悲怆,反正她已经都顾不得了,顾不得!
寂静长街,忽然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很轻,却一下一下仿佛都踩在她的
心上。
司蔻霍地转头回望。视野里是泪水的薄雾,更有发丝的凌乱,可是,可是
——她却还是看清了那个人!
那昂藏的男子穿着纯黑的西装,修身的剪裁将他整个人勾勒得腰线紧窄、
腿长且有力。
本来那么个混黑道的家伙,身上竟然有奇异的斯文气质,真是太古怪了啊
……司蔻却也最喜欢亲手毁掉他的所谓斯文,将他被职业装掩盖住的狂野一寸
一寸释放……
她喜欢他沙哑的喘息,喜欢他挣扎的忍耐,更喜欢他最后受不了她的挑.
逗变成疯狂的野shòu!
他说她是小老鼠,可是难道他不知道,小老鼠也可以打败大象么?.
想到这里,司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是喝醉了,她这是迷糊什么呢,怎
么可能看见西村……是她将意念里的东西放大到眼前,以为真是看见了……
身子里那股子灼热的熔岩越发疯狂地涌动起来,流淌遍她四肢百骸。司蔻
扭动着身子,只觉得热、热……
手指无意识地滑向自己的衣领,穿进衣襟去,反复摩挲自己Luo露出来的
胸……这样舒服些,好舒服,嗯~~
已经是chūn天了,chūn夜宁谧,却仿佛耳畔听得见悄然的花开声,还有糙叶抽
枝、chūn虫呢喃……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chūn日松软的泥土,散发着隐隐的芬芳
,仿佛有chūn芽即将破土而出……
手指qíng不自禁再向下去,沿着自己双.rǔ之间的美妙路线……司蔻咬住自
己的红唇,轻声呢喃,“西村,我替你来抚摸我,好不好?你这个坏蛋,坏蛋
……你都不管我……”.
静夜里仿佛起了狂风,可是细听才知道哪里是什么狂风,分明是一个男子
粗哑浊重的喘息声……
“女人,你这样对着一个男人抚摸你自己……你真的当我不是男人么?男
人该做的事,绝不许你自己来做!”
【拘捕你,落跑qíng人!】2、大灰láng与小羔羊
“啊,你滚开!”
司蔻努力想要分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幻。是
真的眼前有个男人,对她说着挑.逗的话;还是她自己脑海里因为药物的作用
而出现了幻觉。
可是不管是真是幻,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从身形上酷似西村,可是他
却不是西村;还有,这个男人不安好心!
“滚开呀……”司蔻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却浑不知,这样地大幅度动作,
反倒让她衣襟内的凝脂柔腻全都袒露出来。幽暗的夜色里,仿佛滑过一抹玉光
。
那男人的喘息越发喑哑,“看了你这样,如果我还能转身离开——那我就
不是男人了!我会胀死的……”
“滚啊!”
心底警铃大作,司蔻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大错!——天,她竟然,竟然在
真的当街对着一个男人,自自自、自.摸?!
要死了……难怪这男人现在这样邪恶地向她扑过来……
这这这,这要是闹到派出所去,究竟算是那男人对她图谋不轨,还是算她
主动you人犯罪?
不管了,先搞定眼前才最重要!
司蔻抬头瞄着那男人背后,“老公,你怎么才来接我啊……”
那男人长眉一蹙,猛地转头回去——司蔻撒丫子就跑!.
司蔻慌不择路,小街没处可跑,她只要一扭头又溜进了刚刚才出了门的
PUB去。可是她还迷糊着,再加上幽暗长廊两边的包房长得都一模一样,她qíng
急之下根本找不到哪里是她同事们的房间!
转头去望那男人——该杀的,他竟然不急不慢地就跟在她后头;仿佛黑豹
胜券在握地准备狩猎!
更让司蔻要抓狂的是——她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来的,可是那家伙竟然是
从容地一步一步地走着就能跟上他!
司蔻疯了,抓住过路的一位Waiter就求救,“救、救我啊!那个男人他,
他想要qiáng.bào我!”
那Waiter看着司蔻的状态皱了皱眉,“小姐,你High过头了!那位先生也
是我们的客人,他可能只是从走廊上经过……”
嗑药的人high起来都是jīng神病,那Waiter自然见得多了,所以根本就没听
司蔻的。
司蔻绝望了,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再无路可退。司蔻紧张地掏电话想
报警——可是奶奶的,电话竟然赶在这个节骨眼儿没电了!
眼看那男人迈着从容又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司蔻尖叫一声用力
撞开旁边一间包厢门——有人就求救,没人就锁门,总之她必须得逃开他!
谁知,房间里竟然一片漆黑,一盏灯都没开!显然这是一间空包……
司蔻赶紧回身想要锁门……可是却已经晚了!.
整片漆黑,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黑暗中却有喑哑的喘息声和巨大
的存在感!
——那、那个混蛋他、他竟然已经跟着进来了!
司蔻冲向门口想要逃跑,却被他抢先一步,一把将房门按死,还、还锁上
了门!
门锁卡簧“咔嗒”一声锁死,司蔻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也被恐惧感活活卡
住,无法呼吸……
“你,你想gān什么……”
那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沙哑地笑,“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
“男人该做的事qíng多了!”司蔻绝望地拖延时间,“比如保家卫国,比如
救死扶伤,比如见义勇为,比如……”
无声。那男人一声都没出,却在黑暗里伸出手来,手指准确地捏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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