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男人这次没有早他一步,反而是晚了他一步么?
鸿涛跑到袁静兰母女租住的地方,这才发现他们母女竟然趁着午夜的夜色正在悄然搬家累!
心中隐隐如同雷声滚过,鸿涛真想跑回之前那个男人面前去磕个头!
好险。如果他没来,如果他还只是在后巷里蹲着等待,那么真的就有可能从此与小桐擦肩错过!
“你们为什么要搬走?去哪里?”鸿涛急了,扯住袁静兰的手臂,“伯母,是否有人欺负你,所以让你不得不连夜搬走?”
鸿涛担心的是那个豹哥,怕是豹哥威胁到了袁静兰母女.
看见鸿涛竟然突然赶来,袁静兰也一愣,“孩子,你怎么大半夜的跑来?檬”
小桐也惊讶,“大哥哥?你不是已经回了香港?”
鸿涛没时间解释,只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我不是好人,我有一些仇家;定是我的仇人找上了你们,你们这才急着连夜搬走,想要避开我,是不是?”
静兰叹了口气,“孩子你误会了。我们连夜搬走是要避开一个人,但是却与你无关。”
“其实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本来不应该跟孩子你说,但是看你半夜跑来,不告诉你,我觉得对不住你——是因为我自己有个冤家,他一直找到深圳来,而且已经找到了酒吧街。我们不可以被他找到,所以我们这才连夜就想搬走。”
“你们要去哪里?”鸿涛急问。
小桐回答,“哥哥,妈妈要带我坐火车离开这里。”
“这几年都是这样,只要妈妈发现了那个人追来,妈妈就会带我离开那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小桐说着也是满面黯然。这样的颠沛流离虽然可以满足小孩子的好奇心,但是懂事的小桐也明白这总归不是好事。
“你们要离开深圳!”鸿涛心跳急速。好险,他差一点就有可能永远与小桐错过!她们母女离开,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去向;人海茫茫,他要到哪里去找寻?
“伯母你说有人在找你……”鸿涛不由得想起后巷里遇见的那个男人,“那是个高个子男人,有一双狭长的眼睛。面上总是仿佛在笑,可是那双眼睛却好像能一下子看进你心里去,是不是?”
鸿涛仔细捋着心里的感受,“而且那个男人好像心理素质非常好,很适应黑暗,很习惯处置孤独。他的感觉很像是——狙击手。”.
袁静兰一抖,“你遇上他了?他在哪里?”
“就在您工作的酒吧里。”鸿涛心里只觉奇怪。那个男人虽然很冷静、很难对付,但是他给鸿涛的直觉并非坏人,可是袁静兰竟然避之如蛇蝎。
“原来他还是找来了……”袁静兰一抖,扯住小桐的手,“桐桐我们快走!”
“你们要去哪里?再往南就是大海了!”鸿涛想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哪里都能活下去。”袁静兰坚毅回答。
鸿涛心里忽然腾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几乎冲口而出,“你们跟我去香港吧!我可以照顾你们!”
“去香港?”袁静兰和小桐互望一眼。袁静兰摇头苦笑,“怎么去得了?为了不让那人找到,我一直连身份证件都不登记的;如果过关去,那么海关就一定会留下出入境记录,他一查就查到了……更何况,我们的qíng况根本就不可以过关去。”
“只要你们能点头,那么剩下的一切就jiāo给我。”鸿涛紧张得几乎颤抖起来——不一样了,好多事qíng似乎跟记忆里不一样了!
原来他跟小桐并未错过,原来就在小桐将要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有机会带她去香港么?
“孩子,我知道你天xing纯良,可是你……”袁静兰还是皱起了眉。
“伯母您听我说。我是古惑仔,我是小混混,但是我在您面前发誓,我一定会改邪归正。请您相信我,请让我来照顾你们,求您了!”
鸿涛几乎想在袁静兰面前跪下来!答应他,请答应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最后的.
“妈妈。”小桐在此时轻轻出声,伸手扯住了母亲的手臂,“我听说香港很好玩。妈妈,我们去吧。”
“可是……”静兰还是迟疑。
鸿涛咬牙,一把扯出自己手腕上暗藏的那把卡簧刀,“伯母,您对我还有疑虑,我知道。我现在在您面前断指为誓!请您相信我!”鸿涛说着,就要将匕首向小指切去!
“孩子!”
“大哥哥!”
袁静兰母女齐声惊呼!
袁静兰咬了咬牙,“孩子,好吧,这次我信你。不过去香港一定不容易,你尽力为之就好;如果我们真的过不去,那你也别勉qiáng。我们会在火车站外的大明旅社等你三天。三天后如果不行,我们再离开。”
“好。相信我,一定可以!”鸿涛郑重望袁静兰,再深深望一眼小桐。
他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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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说爱你】10、竟然是他
鸿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疯狂联系各路蛇头,想要安排小桐母女偷渡.
有相熟的蛇头见了鸿涛就叹息,“我们吃这口饭的,在你们这些大哥眼前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都得靠着你们各个堂口照应着才能有口饭吃——所以你们各个帮派都是我们惹不起的。我们要是帮了涛子你,我们就等于跟豹哥过不去。豹哥的手下哪儿能放过我们……”
鸿涛一凛,“豹子连你们这边都警告了?”
“是啊涛哥。豹哥听说你偷渡过来,知道你想要会香港去还得找我们想办法,所以豹子哥下了死令,我们谁也不许帮涛哥你,否则一家老小都跟着你一起死!累”
鸿涛如遭五雷轰顶。
如果是他自己,那没关系,生死不过一条命;可是现在还有小桐母女的安危,他一点险都不能冒.
茫然走在街上,鸿涛忍不住去望中英街的那块界碑,真想从这里硬闯。
“涛子,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街上忽然开过一辆军车来,车门一开,一个少女一把将鸿涛扯上车去!
“听琴,怎么是你?”鸿涛皱眉檬。
“你疯了吧你,从香港私逃过来,而且有人满世界地抓你呢,你还敢在大街上横晃!你活腻歪了你!”听琴穿着大红的裙子,说话一点不留余地。
“我问你怎么来了。”鸿涛兴趣缺缺,“而且还能坐军车……”
“我来见我爸的。”听琴看鸿涛那副死样儿就泄了气。
“你爸?”鸿涛摇了摇头,“你爸不是在欧洲?他什么时候来了深圳?再说你见你爸不在香港家里见,还特地跑深圳来?”
“不是我骆爸。”听琴眼瞳黯然下来,“骆爸不是我亲爸。我是我妈改嫁过来的拖油瓶。我这次是来见我亲爸。我亲爸从北方来深圳,我怎么也得见一面。”
听琴的身世始终讳莫如深,这还是鸿涛第一次听说。
鸿涛愕了愕,“那这军车……”
“我爸爸家姓靳。”
听琴不想多说,鸿涛心里却是轩然大波!
东北大军区的靳家,谁人不知道?更何况他的母亲是靳欢啊!虽然没人告诉他,母亲靳欢跟东北那个靳家有没有关联,可是他就是觉得这当中定然有必然的联系。
这样一来听琴能坐军车,就是qíng理之中了。
“那我下车吧。你去见你爸,我这跟着是怎么回事儿。”鸿涛摇头想要让司机停车。
“你给我老实呆着!”听琴吼起来,“我刚刚看见街上有人鬼鬼祟祟跟着你。你坐我这军车,就没人敢再加害你。你消停点,跟我见了我爸,然后你跟我一起会香港去!”.
靳家人会是什么样子?母亲靳欢究竟跟那个靳家有没有关联?鸿涛也是想要知道,便也听了听琴的话,跟着一路进了一间私人会所去。
结果走进去一看那个坐在桌边的高个子男人,鸿涛就愣了。
那个男人正是在酒吧后巷里遇见的那个人!
那人,正是靳长空。
靳长空一见鸿涛跟在听琴身后一起走进来,也是一讶。却随即笑开,伸手去拍鸿涛的肩膀,“我就说跟你这小子投缘,果然缘分不浅。”
听琴在靳长空面前有点僵硬,不过听了靳长空跟鸿涛的话,还是红了脸。知女莫若父,这个老爸虽然从小就不亲,可是还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虽然她年纪也还小,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子哪个不怀ch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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