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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下梁歪】41、初吻的问题
“咳,咳咳……”意识到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田歌死死咬住唇,嘴里的哈吉斯滑进喉管去,激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可是纵然是咳嗽,却也不敢张开嘴,否则嘴里的哈吉斯全都得喷到靳剑琴嘴里去!
可是明明要咳嗽,却还不敢张嘴,还得闭着嘴憋着——那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田歌都要哭了,一定是老天在罚她,一定是!
如果之前没跟靳剑琴正口舌之长,如果没跟他扛上,她哪儿会落到此时这般尴尬境地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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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向他跌倒下来的刹那,靳剑琴看着田歌的五官在他眼前骤然放大,他也没顾得上她嘴里的哈吉斯会不会泄露到他嘴里去,他只伸手先将田歌抱进怀里来——怕她跌倒,才最重要。.六范左垗.
所以田歌的唇竟然会甜软地贴上来,他也没想到!
靳剑琴也愣住,呆呆凝着眼前小巧的鼻,还有那与他贴紧的小小红唇——他只能看见浅浅勾起的唇角。唇线清晰,唇角上扬,像一个小小的菱角,而他唇里尝到的正是领教硬壳里藏着的细腻的甜软……
惊讶,可是他的唇却仿佛自有意志一般,没有马上离开,反倒贪恋地再吮紧一点……
痉.
不,不是他故意轻薄田歌,也不是他疯了,一定是田歌唇上沾染的苏格兰威士忌的酒香所致。含在唇里的绵软、甘冽、醇和、圆润……一定都是来自威士忌的酒香。
是的,一定是的。他是被那酒给迷醉掉的,应该无关田歌本人。
一定是的,一定是。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威士忌惹的祸,那么田歌唇上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威士忌自然已经被他吮净,他现在就应该放开田歌的唇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流连不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
倒是田歌先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靳剑琴,捂着自己的唇,羞涩而又囧迫地背转了身子,浑身轻颤着,尽量让嗓音显得冷静,“靳剑琴,你,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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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刚刚的一切,实在是,是……”靳剑琴搓着手,望着田歌的背影,心里突起说不明的怅惘。
“我明白,是意外。”田歌攥紧手指,垂下头去,“是怪shòu过来捣乱,让我失去平衡。所以这件事是我造成的。对不起,靳剑琴。”
靳剑琴张大了嘴巴。
不,他没想让田歌跟他道歉,本来是他想跟田歌道歉的。倒没想到田歌反倒先说了对不起。
“呃,田歌,你听我说……”靳剑琴心中的迷惘层层而生。
也不是没见过GAY,那时候他还跟同学们谈笑,说他如果亲上个男人,肯定会反胃地吐了;可是今天却很奇怪,他却心中只是惊吓,却无厌恶……
反倒,她唇上那小小莹润的甜软,一直一直留在他唇上,让他不舍,让他留恋。
好奇怪!
“对刚刚的一切,我并不讨厌。”靳剑琴脸红着,不过终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田歌也是没想到,背对着他,愣住。
“我是有点,有点……”靳剑琴尴尬地耙了耙头发,“咳,也不怕你笑话我了,还是告诉你实话吧——我,我还没被人吻过。没想到初吻竟然jiāo给田歌你了,咳,真是没想到。呵,哈哈……”
终于说出来了,虽然有点没面子,不过心倒是一下子放轻松起来。靳剑琴索xing傻呵呵地笑开。
仿佛对着田歌,虽然总想挑战,但是说到底终究是从小陪伴的人,便什么话都肯说给她听,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嘁……”田歌心头本是柔肠百转呢,听靳剑琴这么一说,也是忍不住笑起来。
以为他那样的少年,即便只有16岁,可是身边的女孩子定然也不少;所以她不敢相信他的初吻还在。此时听见他那么不好意思地说出来,她心上的云翳便也一下子就散掉了。qíng不自禁地,便这样笑起来。
原来她的初吻换来的也是他的初吻。这样说来,打平,她不算吃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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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呢?”看见田歌终于笑了,靳剑琴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自尊心还是有点小小作祟,忍不住便问。
“什么我?”田歌依旧背对着靳剑琴,走向前方去,蹲下拍着牧羊犬怪shòu的脊背。
“你装傻!”靳剑琴头回觉得自己囧死了,他斜楞着膀子,将两手攥成拳头藏进裤兜里,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已经紧张到掌心都是汗,“我,我问你的初吻呢?”
田歌忍俊不已,从心底已经甜遍了周身,却还故意不回答他,“什么初吻啊?”
“我问这是不是你的初吻!该死的……”靳剑琴真是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算了。他真实病的不轻啊他,田歌是男生、男生啊,他意外跟他碰了下嘴唇也就罢了,还非要追问田歌的初吻!
“嘁。”田歌故意不搭理他,“你觉得呢?”
靳剑琴当场就跳起来,“啊,你!不是你的初吻?你初吻给谁了?”
巨大的伤害,这绝对是巨大的伤害啊!
“忘了。”田歌故意逗着靳剑琴。
“啊!”靳剑琴脸色都白了,“你又是双xing恋,肯定身边除了女朋友,还有男朋友。所以你的初吻怎么还在?我完蛋了,我的初吻啊……”
“靳剑琴,你将我当成什么!”田歌气得将手边的垫子扔过来砸他,“不管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可是我还没烂到那个程度吧!”
“呃?”靳剑琴被砸懵了。
“我是不是初吻,刚刚你还体会不到么?靳剑琴你个蠢猪!”田歌气得将靳剑琴直接推出门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42、舍不得你走
“田歌,你开开门。你听我说……”.
靳剑琴被关在门外,伸手拍门,心里充满懊丧,却也同时——还有奇怪的欢喜。
该怎么形容那欢喜?欣欣然的,像是小小的萌芽从土壤里探出头儿来,一时还没找到太阳的方向,所以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长大——他的欣喜,只是因为知道了田歌也是初吻的,是吧?
“我不听,你走吧!”田歌在房门内,红着脸坐下来,背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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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剑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田歌给赶出门来了,可是这一次显然比上次好多了——上次人家田歌直接关了灯睡觉,就连牧羊犬怪shòu都只是表示同qíng地从窗口“深qíng凝望”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这次,田歌就在门板那边,他心里隐约知道,仿佛这一次田歌也舍不得离开。
“田歌,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行不行?”靳剑琴也在门边坐下来,将胳膊倚着门板,将头轻轻搁在门板上。
两个冤家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如果没有那道门板,靳剑琴的头就正好倚在田歌肩上。
“你哪儿错了?”田歌在门内忍不住地脸红。打小靳剑琴就是个嘴硬的家伙,跟她在一起就更没承认过错误,嘴比鸭子还硬呢魁!
“我……”靳剑琴挠挠头发,“唉,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开始真没想到你刚刚那也是初吻。我还以为你身在苏格兰,然后又说自己双xing恋什么的……”
田歌也偷偷微笑,“你知道错了,那就应该明白我没占你便宜了。这次是咱们俩打平,谁也不欠谁的。”
“嗯,是哦。”靳剑琴也点头。
“那你还不走?还跟这儿腻歪什么呀?”田歌转头望着门板,仿佛望着那个执拗的少年,“觉得不公平才会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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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哦。”靳剑琴好像除了这句话就不会说别的什么了瀑。
田歌说的没错,既然两个人都是初吻,那就真的是打了个平手,没什么谁亏欠谁的,那他就应该拍拍屁股走人啊,他这么还不想走是要gān嘛呢?
不过话是那么说,可是心qíng又如何能平复?就算两人打了个平手,但是彼此付出的代价是——是初吻啊!那可是人生只此一次,再无下次的初吻啊!
所以心qíng怎么能够平复?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离开?
“田歌,我们哥俩把初吻jiāo给对方了,你不觉得别扭么?反正我是有点别扭,我回去也是睡不着。你就开了门,让我进去跟你说会儿话吧。咱们俩聊聊,说不定这心里还能舒服点儿。”靳剑琴还在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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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聊什么呢?”田歌听着他的话,“你也说觉得别扭了,我们面对面岂不更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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