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费斯是真心喜欢她,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是那样真诚。回家这么久,都没人为她的出路给过任何意见,就只有他……霍晶铃感到眼底有些发热。
“怎样?”费斯拉住她的手肘,凝望她的蓝眸里有着深深的qíng意。这个他从小就爱着的女孩,骄傲自信的光芒正慢慢消失。他想把她拯救出来,想让她活得自由快乐。霍先生那边看来是无望的了,他希望能用真诚感化她。过去他曾为了得到酒庄产生过歪念,但这刻,他更在乎她的感受。
“我……”霍晶铃愣愣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好想点头。可是——不可以!“费斯,你的意见我会考虑,但去巴黎,恐怕——我没办法。”她默默地把手收回,捧着今天买的大袋东西回房间。
梳洗完毕后,她如常倒了杯酒,对着窗外的月色发呆。费斯刚才的话尤在耳边回dàng,心内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你可以叛逆,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不想生孩子就别生,不想面对那个讨厌的人就走开。
可是如果这样,父亲会伤心。她无奈地把酒杯敲向玻璃窗,清脆的声音于宁静的夜特别响亮,酒红色的液体在晃动间轻轻dàng漾。如果可以任xing,她就不用发愁了。
身后传来开门声,她扭头,看见何阮东进来。
“要喝杯吗?”心qíng低落,她举起酒杯,不经意地提出邀请。
他只瞥了她一眼,径自到衣柜拿洗换衣服,经过她身边时,丢下淡淡的四个字:“酒会乱xing。”
瞪着的眼一直追随着他进浴室,直到门关上,她眸里的惊讶依然没退。他是什么意思?
视线从那个方向收回,恰恰扫过今天买的的那袋东西。她踱步过去,把里面的睡衣拿出来。薄如蝉翼的几片布料,穿上身也彷如无物,她真要用到这招吗?
犹豫之际,有人敲门,是雪姨送汤来。
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雪姨一怔,随后咪起嘴笑吟吟地放下托盘,临走前不忘吩咐:“记得先把汤喝掉。”
啊?她去开门忘记先把睡衣放好。霍晶铃抓抓头发,雪姨现在肯定是浮想联翻了,真丢人!
浴室里面的水声戞然而止,她来不及细想,匆匆把睡衣换掉。全身镜里映出一个xing感尤物,红色的半透明轻纱只盖至大腿,把她雪白的胴体映得若隐若现,连她自己看了都要害羞。
浴室的门开了,他从里面出来。站在衣柜旁边的霍晶铃迅速转身,并用双手掩着胸部,神色尴尬地偷看他。
可惜他没多作停留便往沙发区走去。
这——又把她漠视了?
霍晶铃转头隔远瞪向他,只见茶几的台灯亮起,他拿出笔记本,悠然地写起字来。
可恶的家伙!她气冲冲地从衣柜里抽出一件长浴袍披上身,把自己严严密密的包得紧一紧。越想越不忿,又翻开纸袋,捏起躺在里面那包药粉。本来不打算用的,现在别怪她无qíng!
她不着痕迹地移步到柜边,目标是那碗汤,然后背着他战战兢兢地把药包解开。
要放多少量?全部还是一半?
“咳!”
一声咳嗽声在身后响起,她大惊,药粉扑了满地。
12
“糟糕!”手里粉末的包装袋已空空如也,她暗暗大叫。刚才到底有没有倒进碗里了?而且两个碗,是哪个?
她快jīng神错乱了,刹时没了主意。轻微的脚步声自后飘近,她一回头,发现何阮东正走过来。慌乱之际,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连忙把两碗汤混和,接着用脚把地上的粉末磨掉,再擦擦柜子,以粉饰太平。
“你在gān什么?”
“没……没!”她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在喝汤,雪姨拿汤进来了。”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她随手捧起一碗。
不疑有它,何阮东端起汤碗。霍晶铃摒住呼吸,定定地看着他。他喝下一口后,眉头轻皱,脸上出现些许厌恶的神色。
“雪……雪姨说一定要喝完。”她连连催促,就怕他不喝。
“这到底是什么汤?”每回喝完,他晚上就浑身发热。
“啊?我哪里知道!”她转过身,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蓝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听到吞咽的声音,偷偷抬起眼皮,看到他已把汤喝光。小小吁了口气,她才轻松地捧着自己那碗进浴室。
“你不会是打算倒掉?”他的声音如影跟随,正有此意的她当场被抓获。
“那个……难喝。”
“不是说一定要喝完?”
“呃?”她看了他一眼,咬咬唇,在qiáng大的迫视下勉qiáng喝了一口。难闻的腥味让人恶心,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整碗灌掉?
“不喝了!”她突然发烂,果断地把碗里剩余的液体沷进盅洗盆里。反正她任xing又不是第一次,gān嘛要听他的?
深黑的眼睛瞅住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此结局。她被瞧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打开水龙头,把碗放在水柱下冲洗。
身后没了声响,知道他离开了。紧张解除,她才猛往嘴里扑水,企图能把刚才不小心吞进去的汤冲淡。
灌了半肚子水,她才走出浴室。
他已经躺到chuáng上,蜷曲着双脚,稳稳地占着chuáng的一边。霍晶铃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眼睛却从梳妆镜里定定地注意着他的举动。
只见他忽地蹬直双脚,翻转身面对着她所在的方向。
药力发作了吗?她牢牢地握住梳子,神色紧张。
他蓦地睁开眼,拧着眉看她。“你能不能别盯着我?”
“哪……哪有?”她扭过头,眨了眨眼睛,以显示自己的无辜。
“别以为我不知道镜子能照到这边!”
这家伙有透视眼?还是会读心术?“胡……胡说八道!”她大声嚷道,坚决不承认。
“哼!”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又再转过身,背影看着有些浮躁。
被识穿了,霍晶铃讪讪地扔下梳子移身回chuáng上,才刚躺平,他又猛地往chuáng垫重重捶了一下,然后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双手置放在头顶,紧握成拳。
这家伙疯了!霍晶铃有几分后怕,怕他会xingqíng大变,然后对她施`bào。她后悔了,不该用这种鬼方法!心下徒然慌了起来,她急中生智,把腰间浴袍的带子解下,悄然爬起身。
对不起,绑你是迫不得已。她颤着身子,跨开双腿跪着膝盖往他移去。目标就在眼前,他似是感受到震动,出其不意地再次翻身。
“你gān什……”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影一闪,柔软的身体顷刻把他的脸覆盖住。他呼吸一窒,手就被某个东西紧紧缠住。
“疯了!你绑我?”他把堵在嘴上的浴袍吐出,摸着黑闷声大叫。
“对!”不知哪横生出来的勇气,霍晶铃承认得可嚣张。她罔顾他的挣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身体定住,拼命打了两个死结,然后终于将带子牢牢地系在chuáng头的雕花铁架上。
“呼!”完成这个动作后,她几近虚脱,从他身上翻下,累得气喘呼呼。好险!好可怕!
“你说!为什么要绑我?”何阮东停止了挣扎,如钻的眼眸亮得惊人。
霍晶铃气节上骤然变短,仍然粗着声喊:“不……不为什么!我就喜欢!”每当她说不过来,总用这招。
“你想霸王硬上弓?”说话声音陡然变得低沉,隐隐带着异常的沙哑。
霍晶铃侧起头,不是很明白这句中文话的意思。愣愣地与他对望,样子有些茫然。
何阮东眼睛倏地一合,咬着牙发出狠话:“马——上——把——你——的——衣——服——拉——好!”
衣服?霍晶铃低头察看,才发现没了带子,她的浴袍已城门大开,而里面那薄薄的轻纱,早就把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给显露无遗。
“啊!”她连忙掩住衣襟,对着他gān瞪眼。
慢着!难道——他有感觉?是药力使然?眼珠子一转,她突然松开手,欺身上前,凑近他的脸,勾着嘴角邪气地问:“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何阮东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咬着唇又扯了扯手上的带子。
这无疑是最好的回应,霍晶铃得意地漾开一个大笑脸,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在此刻速速退散。她伸出白嫩的食指,点上他的额,再沿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抚过唇时轻轻按了按,继而轻`挑地捏了把他的下巴,眼睛娇媚的瞟向他。
“是不是觉得很难受?有没有一种像被蚂蚁咬的感觉?”卖药的那个人说过,如果对方得不到满足,就会比死更难受。她其实很坏心的就想让他难受,谁叫他竟敢无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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