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低呼一声,抬头看他,两人身高相差十几公分,她不得不抬头,此刻他脸上的表qíng又变得很冷漠,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令人冷到骨子里去。
他握住她的手不动,冷着一张脸,等待着她的辩解。
迎上那双没有焦距、冷冰冰的眼睛,秦戈内心暗自懊恼,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看吧,又踩到人家苏大少爷的地雷了。
她微微挣扎了起来,语气尽量显得轻松,“苏先生,我们继续训练吧?”
他淡淡地问道:“你刚才想gān什么?”
“……没想gān什么……只是看你的头发翘起来了,所以想……”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尴尬。
可是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下一刻,他冷酷的声音便犹如从地狱般传过来,“秦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她还从来不知道这瞎子还是个老古董?虽然她刚才的行为是有些越礼了,但还不至于让一个现代人搬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规矩。
如果没有你,qíng歌也荒芜第四章(6)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走神了,而这个意识让他觉得很不慡!
手中的力度加大,让秦戈小呼出口,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瞎子,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是授受不亲,那苏先生现在不是应该放开我的手吗?”
闻言,苏木良马上松开她的手,拉开彼此的距离,彷佛生怕下一刻她会如qiáng力胶般黏着他不放。
“秦小姐好自为之。”
秦戈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习惯xing地咬着嘴唇,好一句“好自为之”,这无异说“请你自重”,她不禁冷笑,他把她当成什么女人了?
一股无名火在心底腾地燃烧了起来,只是她再也不是那个容易冲动的无知女孩,她深吸一口气,心在微凉的风中渐渐平静下来。
“很抱歉给苏先生你带来了困扰,但请放心,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的。”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那最好不过了。”说着,他拉起导盲链,“GO,理查。”
理查回头偷偷看了秦戈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
秦戈愣了一下,心中抑不住无奈,这一个星期的努力算白费了,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或许更坏了。
训练很顺利,也很不顺利。
顺利的是,苏木良很理查都很聪明,一点就通;不顺利的是,人家苏少爷心qíng好时,就配合一下,心qíng不好时,不管你怎么说好话,不训练就是不训练,任你说破嘴皮也无动于衷!
回基地开会时,秦戈将事qíng告诉秋凉。
“啧啧……没想到你秦大小姐也有这么饥渴的一天。”秋凉挑眉,痞子一样地打量着秦戈。
“……你还能更掰一点!”秦戈恨得牙痒痒的,饥渴!这么烂的词语亏她说得出口。
秋凉嘿嘿地笑,“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觊觎我们苏大帅哥的美色,gān嘛无故去‘xing骚扰’对方?”
“……小妮子你疯魔了,休得再胡说,仔细你的皮要紧!”秦戈不怒反笑了,学着红楼梦里的台词笑骂秋凉。
“被我戳中心事了吧?”秋凉身子一躲,躲过秦戈的“九yīn白骨爪”,然后继续挑衅某人的忍耐极限,“你这叫恼羞成怒!”
得,秦戈gān脆不跟她一番见识,回自己位置处理文件去,可秋凉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容易能甩掉的。
“秦戈,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食色xing也,所以女人有yù望也是正常的事qíng。”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就是!
“其实呢,这跟你压抑自己太久有关系,我一哥们说,他禁yù太久,后来看到母猪竟然也觉得眉清目秀。”
“……”这是什么比喻,难道苏木良就是那“眉清目秀”的公猪?!
“所以呢……你也不用太过于不好意思……”
“秋凉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求你不要再折磨我这脆弱的神经了,你有话就直接说了吧。”一个苏木良就够她头疼的,再加上一个秋凉,恐怕一会疯魔的人就是她了!
“秦戈你该找个男人了……”
“……”能不能换个话题啊?罪犯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何况她压根没有觊觎过苏大少爷的美色!
“你老活在过去是不行的,这世界人渣般的男人是很多,可是也不乏好男人啊,làng里淘沙,只要不放弃希望,终能淘到一颗珍珠的!”秋凉那样子似乎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so?”秦戈揉揉发疼的太阳xué。
“我们一起相亲去吧!”
“……”秦戈头疼,那一刻,她很想将秋凉的脑壳子给撬开,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结构做成的。
如果没有你,qíng歌也荒芜第四章(7)
这天,苏木良的兴致似乎不错,虽然脸上依然没有笑容,但至上愿意配合她把基本要求都做全了。
只是有一样东西她一直不是很明白,除了那天她的失常行为,他到底凭啥断定她就是个不“自重”的女人?
她纳闷,他如此害怕她的碰触,是因为苏大少爷他有洁癖?还是说单纯地讨厌她一个人的碰触呢?两人在训练过程中,难免有身体的碰触,可是他好像极力避免她手把手教他,生怕两人有任何的肌肤碰触,果然是男女授受不亲!
两人一犬从早上八点训练到几乎快中午十二点,苏木良好像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秦戈看看累得直喘气的理查,有点心疼。
“苏先生,我们先休息一下吧。”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出口。
“我还不累。”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疏远。
“可是……理查应该有些累了,我想还是让它休息一会再训练会比较好。”其实她这么做,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他好。他身体才刚好,这样训练下去很容易积劳成疾,再次病倒,理查都受不了如此的高负荷的训练,更何况刚痊愈的他呢?
这次他没有再坚持。
回到公寓,她主动动手弄午餐,他进浴室洗澡,每次训练之后他都要洗澡。
午餐做得很简单,蛋煮面,面很快就熟了,可是苏木良还没有洗完。
怎么比个姑娘还磨蹭呢?她在心里嘀咕着,在无聊地等待中,她发现瓶装水用完了,于是进厨房准备自己动手换一瓶新的。
她以为她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但事实证明,她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虽然她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柔弱女子,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子。
可是这屋子只有一个男人,一个看不见的男人,要一个看不见的男人来换水,似乎更不可思议,想来还是得由她来换。
她吃力地抬起水桶,抬到半空,手一滑,“嘭”的一声,桶从手中滚落,弄出很大的声响,桶底同时裂开,水哗啦啦地漏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苏木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没……事……”秦戈回头,脸却在瞬间有些热了起来,还是秋凉说得对,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譬如现在,苏木良似乎是听到声响急忙出来的,上身赤luǒ着,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毛巾,虽然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从他的下半身移开。
此刻秦戈有些庆幸某人看不见,要不然她又得出丑了,她不是不郁闷的,她平时一个挺正常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却频频出现状况,出糗不说,还几次被他这个瞎子抓包取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固执地要求一个正面的回复。
看到面前人的眉头有逐渐向“川”字发展的趋势,她马上回答,这瞎子,脾气大男人主义得很,一旦他打定主义想知道什么,就别想cha科打诨地瞒混过去。
“我想换水,没想到手一滑,桶摔坏了。”她将破桶拖到洗手间去。
“为什么不等我来换?”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没有再追问,估计是猜到她想说什么,数着步子向她走过来,地面有些被打湿了,他走得不是很快。
“新的桶装水放在哪里?”
“在储物室里面。”
“你带路。”
“不用了,你还是到一边休息去吧,我来弄就行了。”
这话让苏木良的神色又瞬间黑了下来,挑眉道:“你就这么认定我是个没用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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