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已经过去的事qíng,怎么弥补也弥补不回来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
张砚砚说着,其实觉得这些话有些奇怪。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她和沉烈的关系,还不至于说这么温qíng的话吧。
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
她看着那样沉默的沉烈,虽然没有像罗旋一样泪流下来,但是张砚砚还是直觉的知道,沉烈很伤心。
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在这一刻,张砚砚在想,这样的男人,用沉默表达了他的哀伤,那么他的快乐呢,也是用漠然来表现的么?
心里隐隐的滑过一些东西,但是还没等张砚砚来得及抓到,就已经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不过,庆幸的,沉烈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开口,沉烈的身体也是开始动作,手指慢慢的抚上那照片,因为回忆,他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温柔。
“母亲是一个极好的人。她很勇敢,也很温柔,对我是,对父亲也是。可是,她去的早……”沉烈笑了笑,忽然抬头,看了一样张砚砚,“我和沉鱼的长相,都不像我的母亲……有时候我还在想,沉鱼如果长得像母亲,我是不是对她会更加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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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VIP]受伤。31432012-02-27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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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yīn鸷,对待张砚砚,他用尽了手段,两人在婚姻中也经常有吵吵闹闹,但是沉烈却很少动手。
或许是母亲给他的观念,男人怎么都不能打女人的。
可是,今天,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捏着张砚砚的手,就是不松开。而嘴角,那一抹冰冷的笑意,却让张砚砚浑身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样的沉烈,太恐怖,也太陌生,她不要看到。
挣脱,无力,逃脱,无用,张砚砚眼睁睁的看着沉烈压了下来,张嘴一咬,咬上她柔软的胸啊脯。
张砚砚的脑海中,瞬间的想到了婚内qiáng啊bào。
为了最后的机会,张砚砚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沉烈,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沉烈松开了手,张砚砚还没有松一口气,他那只松开的手,居然是过来揉捏她软绵的一团。
张砚砚的脸上飞起了两片红霞,但是心中却是恼怒不堪。后退了两步,瞪着沉烈,抱着自己的胸,冷冷的呵斥:“沉烈,你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沉烈扑了过来,咬着张砚砚雪白的脖子,同时,送上迟来的一句话,“你早就把我bī疯了。”
撕拉——
那是衣衫破碎的声音,张砚砚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偏偏,腰肢被沉烈捏着,他的吻,慢慢的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他太过熟悉张砚砚的身体,他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张砚砚全身蔓延起熟悉的火热腿儿也是qíng不自禁的一软,但是心内却是酸涩难忍。
这样的感觉,好无助,好难受。
“放开我。放开我!”心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念头,张砚砚咬了咬舌,口腔中蔓延起一股血腥味道后,才是迅速的拉回了她的理智。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沉烈,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沉烈却是一滞,最后他笑了起来,看着张砚砚,轻轻的开口出声:“你不是早就恨我了么?”
说完,他又是迅速的朝张砚砚扑了过来。
张砚砚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但是面前还是迅速扑过来的沉烈,她没有看错么,那一抹担忧的眼神,是给予她的么?
肯定是她看错了,张砚砚心里冷冷的想到,顺手一拉,手上已经握住了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的烟灰缸。
她想,就算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怎么可能,只让你伤害我……
怎么能——
她慢慢的往下倒,沉烈的手却是迅速的卷来,抱起了张砚砚的身体。
“嘭——”张砚砚想也不想的,挥出手上的烟灰缸,朝沉烈的脑袋砸去。
而张砚砚预料之中的借力后她自己肯定会倒在地上的事实却没有发生,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沉烈已经抱着她翻了一个身。
换句话说,沉烈被她压在了身下,现在半躺在沙发边。
“沉烈,你……”
张砚砚迅速起身,眼睛看到沉烈脑袋上立刻是涌出血色来,张砚砚迅速的丢了手上的烟灰缸,急急忙忙的退后了几步,还警醒的看着沉烈。
“那个,是,是你bī我的!”是的,这样,她只能算正当防卫。
沉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只是有些艰难的移动了一□体。
他似乎被烟灰缸敲破了头,现在有些头晕。
张砚砚逮到机会,想要逃跑,但是视线一转,却是发现沉烈的手上都是血迹。
不会啊,她只是砸了沉烈的脑袋,刚刚,沉烈都还没得及抚脑袋,怎么可能有血迹。
心中,有一些画面一闪而过。
破碎的牛奶杯。
她倒下的位置……
是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沉烈朝她扑过来的时候,眼中会有担忧,那是因为她往下跌去的地方,有牛奶杯的碎片。
而当时,她只顾拿烟灰缸打沉烈,倒是没有想到,沉烈会什么会抱着她,翻了个身。
嘭——张砚砚扔掉手中的烟灰缸,朝沉烈扑来。
“沉烈,沉烈,你不要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沉烈还是没有回答,良久,就在张砚砚絮絮叨叨的开始掉眼泪的时候,沉烈无奈的声音才是低低的响起。
“扶我起来。”
沉烈倒下的时候用了点力气,所以,玻璃的碎片只是扎了沉烈的手。而且,张砚砚的力气不大,虽然砸破了沉烈的脑袋,但是还好没有大碍。
大晚上的,张砚砚本来不想惊动管家李小/姐,但是在听到动静的时候,李小/姐已经快速的推门而入了。
“少爷,夫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的是张砚砚。
张砚砚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看着李小/姐给沉烈包扎好了伤口。
“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少爷,你好好休息下。”
“嗯。”沉烈点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张砚砚一眼。
张砚砚也觉得有些心酸,她只是正当防卫,谁叫那个时候沉烈扑过来,好像要qiáng啊bào她一样,她只是吓到了而已。
那是,哪里知道,沉烈会保护她,更加的伤上加伤。
委屈内疚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最后还是李小/姐看到旁边的她很低落的样子,轻轻的安慰了一句。
“夫人,少爷已经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吸了吸鼻子,张砚砚看了一眼沉烈,点点头,却没有离开。顿了半晌,她说道:“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下。”
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么,李小/姐收拾了方小说西,快速的下去了。
整个书房,就只剩下张砚砚和沉烈。
沉烈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靠在一边的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
张砚砚却是知道他没有睡觉,挨挨擦擦的靠了过去,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个……对不起……”但是,不能开口,最后还是要开口,张砚砚喃喃的道歉。和意料之中的一样,沉烈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好像真的已经沉入梦乡一般。
张砚砚吸了吸鼻子,见到沉烈没有理她,小手犹豫了片刻,才是抚上了沉烈的脑袋,轻轻的喟叹出声:“那个,还疼么?”
这次,沉烈终于是回答了,gān脆利落,“不疼。”
流了那么多血,还不疼?张砚砚怀疑的看了一眼沉烈,最后有点坏心眼的压了一下沉烈脑袋上的伤口。
“啊……你gān什么?”不疼,不疼用的着反应这么大么?
张砚砚看了一眼那终于睁眼,还瞪了她一眼的男人。
原来,这男人喜欢口是心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张砚砚微微停顿了下,沉烈就算是疼痛,口中也会说不疼,那么,在平时的说话中,他那些伤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呢?
心里这么一想,张砚砚越发的愧疚了。
“那个,对不起。”
沉烈没好气的瞪了张砚砚一眼,有些疲倦,他点点头:“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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