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cha嘴!”
闵婕一时语塞,而周遭已经有人在看向他们这边,这点让它着实懊恼,必须收敛起自己的怒火,隐忍不发作,而那头的威尔也踱着慢步走进了凯泉吧。
威尔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但是那对似蛇眼yīn毒的眼睛里,折she出的贪婪芒光,却是径直看向闵婧,这一点,让闵婧皱紧了眉头,这个威尔似乎毫不避讳他的居心叵测。
闵婧冷鸷的目光扫向闵婕,后者依然不知qíng地扬着下巴,在威尔到来之前时,得意地冲闵婧冷哼,将手挽入了威尔的臂间,就像是得到同一阵线盟友的法西斯主义者。
“原来是市长夫人,可要替我们问候咱们年轻有为的陆市长,不但要料理自己政务,还要百忙之中去下海从商,为本市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真可谓劳苦功高!”
威尔的暗讽让闵婧不高兴地沉下了脸,也因他这番话而产生了某种警觉,政府官员不得在职从商,这是恒古不变的严禁规定,谁要是触犯了,等待他的只有纪检部门的立案调查。
如今威尔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作为听者的闵婧却心跳一滞,冷冷地仰望着那个伪装绅士的男人,警告道:
“有些话不是你想说就可以随便说的,要讲究真凭实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怎么?害怕了?”
闵婧却突然cha话进来,轻蔑地扬起嘴角,看着闵婧的眼神里却是妒火丛生,自以为然抓住了闵婧的痛脚,不依不饶道:
“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他陆少帆竟然敢做这样的事,就该想到后果!”
闵婕幸灾乐祸地望着闵婧突变的脸色,还想继续说,却被威尔打断,并未因此不悦,反倒更加有恃无恐地斜睨着闵婧。
“看来市长夫人还不知道陆市长做的好事,用高价收购闵氏剩余百分之二十的散股,意yù何为,恐怕也得去问当事人了!”
闵婧稍刻的震惊过后,却是冷然的平静,按压下内心甜涩的滋味,陆少帆的默默付出让她心疼又无奈,无奈他为何每次都瞒着她,独自一人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阻挠?
不过她也能明白陆少帆的用心,如果被她知道,她还会让陆少帆趟这趟浑水吗?答案显而易见,不会,她是不会允许陆少帆这么做的,当这件事会影响他的仕途。
闵婕和威尔的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确能把人唬住,这一刻的闵婧内心是挣扎的,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她吧?
因为太过在乎,才会被闵婕和威尔的诱导拐进死胡同,脑海中想得都是陆少帆牵扯此事的后果,而未往更理xing的方面去思考,直到一道礼貌的呼唤在一旁响起,也让她拉回了越走越远的理智清醒。
“陆太太,燕窝粥,您请用!”
闵婧轻扯出一抹微笑,道了谢,而那名服务员也察觉到了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担忧地瞧瞧闵婧,又看看站着的两人,果断地转身走了。
闵婧也没太多心思去理会那名服务员,冷肃下神qíng,淡漠地瞟了眼还在那里等着她回复的男女,探身拿起燕窝粥,慢慢地食用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失态不安。
“都说陆市长爱妻如命,却不知到他的妻子是可以不管他死活的冷血动物,枉费了陆市长的一片真心!”
威尔的扼腕叹息和闵婕的鄙夷,都没有让闵婧平静的脸上出现任何的波动,这样的反应也出乎两人的预料之外,正如威尔所说的,他们没想到闵婧竟是如此心狠的人。
闵婧喝了两口粥,就恹恹地没了胃口,看着跟前让她大失食yù的两人,冷笑地勾起嫣红的嘴瓣:
“怎么?还不走,是想让我请你们喝粥吗?”
一开始她是被闵婕和威尔忽悠住了,但后来回过神仔细一想,却是恍然明了,一闵婕的为人,若是手上真有陆少帆从商的把柄,哪还会只在这里虚张声势,早就殷切地跑到纪检部门去了!
况且,闵婧低头盯着还冒着热气的粥,心思缜密如陆少帆,怎么会让别人抓到他的小辫子,说陆少帆收购闵氏的股份的事,也只是眼前这两人的猜测而已。
“闵婧,你就等着纪检部门找上门吧!”
闵婕恨恨地威胁道,闵婧抬头看向她气愤得几近扭曲的丑陋脸庞,凛冽的眸光丝毫不退怯。
“那我就在家泡好茶,随时恭候纪检委调查人员的大驾!”
闵婕自知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因为闵婧的不为所动,qiáng硬的态度不容回转,索xing也不愿再làng费时间下去,唤了声“威尔”后,瞪了眼闵婧就气冲冲地出了凯泉吧。
闵婧冷眸微转,便看到还未离开的威尔,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刚想下逐客令,就听到威尔玩味的轻笑声,在他掠过沙发时,闵婧的耳边是他邪恶的笑语:
“你很聪明,但有时候,过于聪明的下场也会过于惨烈!”
端着碗壁的手一紧,闵婧能听出威尔话语间的威胁之意,碗壁上的熨烫她没有感觉到,只是眯起美眸,咀嚼着他留下的一句话,倏然转过身,想从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可是,出现在她视野中的,并不是面目可憎的闵婕或威尔,却是纪陌恒,他就像是幽灵,无缘无故地站在镂空木雕板后面,此刻,她回头时,刚好对上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站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是不是也听到了刚才她和闵婕威尔的对话?
闵婧若有所思地看着纪陌恒,红唇不自觉地抿紧,他在看到她转身后,并没有即可移开目光,视线还是紧紧地黏在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过于专注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地拧紧了双眉。
今晚的纪陌恒的着装也很正式,黑色的手工剪裁西服,搭配着纯白的衬衫,倨傲冷漠的俊美五官,不管是远看还是近观,这样的男人,都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梦中qíng人。
曾经她也是那“无数女人”中的一员,会傻傻地坐在纪氏旁边的咖啡厅里,只为了看来上班的他一眼,每当他冰冷的眸光望过来,她都会心跳加速地低下头,不敢再去偷窥他一眼。
现在,换成他直直地杵在那里,深qíng缱绻地望着自己,闵婧才领悟到当年他纪陌恒的感受,被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么盯着看,应该是厌烦的吧?
闵婧转回身体,错开他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幽眸,那里的冷酷疏远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复存在,可是,她没有看到,也永远不会再去在意他的温柔是为谁而存在。
“纪少,原来你在这里,爸爸就不见你进去,让我出来看看!”
清甜娇羞的女声在凯泉吧外响起,闵婧在听到“纪少”两字时,舀粥的动作一顿,对纪陌恒会出现在这里也猜到了一二,和闵婧分手后的纪陌恒也该遭遇相亲的命运了吧?
就算他不急,纪家的长辈也该急了,怎么会允许纪家的长子一直孤家寡人下去,想起纪母那尖酸刻薄的挑剔嘴脸,闵婧不禁好奇,这一次,是怎么样的儿媳妇能入得了她的眼?
“咦?婧堂姐,你也在这里啊!”
闵婧最初没去理会身后响起的惊喜女声,也没料到那会是在叫她,知道一道海蓝色的身影挡在她眼前,一声亲切的“婧堂姐”再次响起,闵婧才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婧堂姐,你忘记了吗?我是小姗啊!”
闵婧放下勺子,打量着这个表现得极度友好的女孩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大概一分钟,才将眼前这张美丽的小脸与记忆中早已模糊的青涩脸庞重合。
这个女孩是闵志海一个堂弟的女儿,闵婧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有个小女孩一直粘着她,跟在她身后整天叫嚷着“婧堂姐”,后来她长大了,不太回闵家,也就和闵家的亲戚疏远了,没想到再见时,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闵婧微微地一笑,而闵姗见闵婧已经认出她来,激动地在闵婧身旁坐下,开心地环着她的手臂,开心念念叨叨地唠家常,却在一个转头后,闵姗脸色一急,放开闵婧一拍脑袋,懊丧道:
“婧堂姐,我忘了我是来找人的,爸爸还在包厢了等着呢,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拜拜!”
望着急匆匆离开的闵姗,闵婧联想到了刚才站在这里,现在却不知所踪的纪陌恒,从刚才闵姗的言语看出,她要找的确是纪陌恒,难道他们两个……
看闵姗的摸样,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而纪陌恒已经二十八岁了,闵婧开始不着边际地乱想,纪陌恒是不是被闵婧骗怕了,所以打算找一个年幼的小媳妇,准备亲身调教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只是,纪陌恒为何又选了个姓闵的,他是不是特别偏爱闵家的闺女,这一点让她着实想不通,就算他不避讳点,纪元平难道也不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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