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警方透露,这次抢劫的主谋另有其人,今天下午,抢劫嫌疑犯闵氏千金已经归案,就在一个小时前,警方接到民众举报,也已将嫌疑犯缉拿决案,本节目将对此案作进一步的追踪报道。”
电视屏幕上,被警方用手铐抓紧警车的男人,闵婧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闵捷的qíng人威尔,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颓废,黑色的胡渣不满双颊,目光浑浊,神志不清。
陆少帆冷执的眸光盯着屏幕上láng狈的威尔,冷酷的勾起嘴角,再低头间,便恢复了对她的温柔宠爱,躺在chuáng上,抱着她慢慢道:
“闵捷已经jiāo代,抢劫案真正的背后主使是威尔,至于闵捷房里发现的那份股份转让书,只怕也是威尔故意放在那里陷害她的。”
闵婧不笨,被陆少帆稍加提点,便能猜到事qíng的来龙去脉,威尔这招借刀杀人的确用得妙,而他这么利用闵捷,也许是因为爱得深切现在才会恨得想要置她于死地吧?
她还记得最初两次见到威尔,他眼中对闵捷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那么么深刻,似要将人淹没在他的爱河里,却因闵婧无qíng地伤害而扭曲了心理,变得心狠手辣。
闵捷,贪慕虚荣的你,一直在有权势的男人之间周宣,可有想到,有一天,某个被你狠狠抛弃的男人会亲手将你的余生推向冰冷的监狱?
这次的抢劫案因为警方取证的异常顺利,和嫌疑犯证人的极度配合,在威尔被捕后的三天后,警方便将抢劫案移jiāo给了法院,没多久,法院边开庭受理了这起牵扯政商两界的案子。
闵婧以受害人的身份出庭,陆少帆一直陪着她,而期间,闵婧也发现,站在被告席上的闵捷一直在往她这边瞄,眼神中的希冀和祈求是那么的明显。
难道闵捷现在还在妄想她能放过她吗?
闵婧冷觉的目光掠过一gān嫌疑犯,也扫过一脸漫不经心的威尔,最终了哦在了闵捷忐忑不安的青白小脸上,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和额度付出代价,你闵捷也不例外。
那些混混都一致认为威尔才是整件案子的主谋,二闵捷只是联系他们的人,但是在闵捷打完电话后,威尔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们,说要让闵婧丧命,就给他们一比巨款送他们出国,但他们都犹豫了,只有那个叫四条的混混答应了下来。
威尔并未找律师,看到闵捷的目光幽恨的盯着自己,他只是得意地笑了,听到闵捷指控他唆使她去联络混混bī迫闵婧签下股权转让书时,他更是边玩弄着指甲,边yīn阳怪气的调笑道:
“你一个jīng神病患者的话,有人信吗?”
威尔自信让闵捷想要吐血,指着威尔的手指不断的颤抖,想要骂,却被庭警制止了,只能用杀人般的锐利的目光将威尔千刀万剐来泄恨。
当法庭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检察官将一份诊断证明书jiāo给法官的时候,威尔也在这位青年证人的讲述中变了脸色,而敏捷是万分嘲讽的斜睨着威尔。
闵婧觉得这个证明敏捷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jīng神科医生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像谁,知道到检察官念出它的名字,沈晋渊,她大脑中jīng光一闪,顿时明然。
扭头望着一脸平静的陆少帆,他只是望着她微笑,他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在开战之前便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恍然间,闵婧转头看向闵捷,闵捷依旧时不时的看向她这边,但这次,闵婧仔细的留意了一下,才发现,闵捷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陆少帆,至于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陆少帆,答案随即便会被揭晓。
检察官要求法官赦免闵捷的罪行,理由是闵捷患有多重的人格分裂症,是社会的弱势群体,这次的抢劫案实施犯罪的只是她的一个人格,其他人格都是无辜的,若是因为这便处死她有失公正。
在检察官又列举了美国一宗案例,来说明一个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人犯了谋杀罪,法院最后判决只消灭他犯罪的那个人格,也就是免除了该犯的刑事处罚。
当所有人都以为闵婕会无罪释放时,检察官却突然话头一转,态度诚恳严肃地请求法官,除去闵婕刑事责任的同时,为了防止她以后危害社会民众,将她送入jīng神病医院进行康复治疗。
闵婕震惊地听完法官的宣判,久久未从这样的结果中反应过来,当她被庭警带走前,猛然恍悟自己被陆少帆骗了,一张脸变得狰狞而恐怖,不顾一切地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
当陪审团听到闵婕说,陆少帆串通他人对她实施绑架,并将她关入jīng神病疗养院进行非人折磨时,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法庭上像是炸开了锅。
而作为被指控方的陆少帆还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对于那些目光没有丝毫的心虚躲闪,照顾着闵婧起身,没有理会闵婕声泪俱下的控诉,在数百人的瞩目中离开了法庭。
威尔被判了无期徒刑,但他去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看着闵婕的抓狂和大哭,笑得格外地开心,在被庭警送走前,不忘到闵婕身边,蹲下身对她蛊惑般耳语:
“我说过会让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现在,我做到了。”
闵婕有刹那的震愕,但随即而来的是更为疯狂的哭吼,拼命地挣扎着手腕上的手铐,血丝染红了冷冽的银色,犹如嗜血的恶魔,狰狞而恐怖。
被陆少帆护着走出法院的闵婧,对闵婕刚才的话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想要陆少帆被牵扯其中,可偏偏事与愿违,她相信陆少帆,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任陆少帆。
他们走向停车场,却在路过伸缩门前时,无意间看到外面马路上聚集的人群,还有救护车和警车停靠在一旁,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当他们的车驶出法院时,闵婧透过车窗看到马路上一大滩血迹,血滩旁边有一只卡其色的高跟鞋,一辆丰田轿车正停在血滩前,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
当轿车掠过救护车时,闵婧还看到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送上车的伤者,那块雪白的布已经被血液湮没,即使没有开窗,闵婧却莫名地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让她阵阵反胃。
“不舒服吗?喝点开水。”
陆少帆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只保温怀,因为考虑到闵婧的身体,所以他的车上随时备着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闵婧倒了怀水,细抿了几口,大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的血腥场面,闭合着眼,靠在座椅上,黑暗的世界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让她惊然地坐直身,脸上一阵惶然。
那只卡其色的高跟鞋,像是中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了?
陆少帆关切不安的询问闵婧充耳不闻,大脑思绪转动,都是在找寻只高跟鞋的记忆,轿车忽然刹车在十字路口停下,闵婧突地瞪大桃花眸,熟悉的一幕在眼前飘过,那是在闵家的鞋柜里,有一次她拿鞋时见到过,那里洪岚的!
陆少帆的叫唤更加急切,闵婧惘然地转头,盯着陆少帆充满关心的黑眸,心有余悸地喃道:
“少帆,法院门口被车撞的女人好像是洪岚,我认得她的鞋子。”
陆少帆沉吟片刻,安抚地摸了摸闵婧略显苍白的小脸,踩下油门,往来时的路返回,也正是闵婧住院的医院。
医院,闵婧从未如现在这一刻,觉得它是那么的恐惧,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在鼻翼环绕不去,空dàng的走廊上,走路声激起幽深的回音,身后chuī起一股yīn冷的风,她一个轻颤,陆少帆已经揽过她,让她不安的心依靠在他的心脏边。
抢劫案告一段落,闵婧也接到了北京积潭水医院手外科专家的电话,让她前往去治疗受伤的手腕。
陆少帆请了两天假陪她去北京,因为陆少帆的三叔和小叔都在北京任职,闵婧这次去算是有了照应,所以这边便没有多派人过去,而在出发前一天,闵婧心中的一个猜测也得了证实。
那天法院门口出车祸的女人当真是洪岚,她听说闵婕那天开庭,所以便向拘役所申请外出一日,没想到关心则乱,过马路时太过匆忙,一心念着闵婕而没注意一辆急速而来的轿车。
被紧急送到医院后经过急救,总算保住一命,却因为撞得太过严重,导致了高位瘫痪,这样子活下来,已经无法判断到底是喜还是忧。
车子行驶在北京的道路上,闵婧抚摸着已经拆除纱布的手腕,那里有一条粉色的刀痕,和白皙的肌肤相衬,显得有些突兀,但在经过了最近的事后,闵婧觉得自己看开了很多。
纤长优美的大手悄然覆住她的手,闵婧望着陆少帆无声的鼓励,本晦涩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微微弯着唇角,视线转动,还没来得及看向陆少帆,却在注意到窗外的qíng况时,忘了挪开眼睛。
路边广场上,一个穿着军装的短发女子正被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拦住去路,男子的闵婧有过一面之缘的瞿懿辰,女子毋庸置疑,能让瞿懿辰上心的除了穆琳秋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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