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摘掉书,眼前的俊脸无限靠近——她惊了下,随即讪讪的躺回去,假装翻书,“不用传道授业解惑吗?”
看她脸色臭臭的,慕景深淡淡挑了下唇角,拿过她放在一边的水拧开就喝了口,“这里景色不错,夏天再来。”
“还来喝jī汤被人追得满山跑啊?”她扁嘴,“你gān嘛那么小气,那点小钱你又不缺。”
“心qíng不慡,一毛也不给。”他挤开她躺在躺椅另一边慵懒的晒起太阳,展念初差点掉下去,瞪他,“被别人看见会乱传的,你回酒店去吧。”
慕景深从裤袋里掏出墨镜戴上,酷酷的样子星味十足——偷.拍他的照片估计可以卖钱。
展念初正盯着他发呆,他突然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推下去,看她跌在地上气急败坏的,他轻笑,“这样就没人乱传了。”
展念初没好气的拍了拍衣服,从他身下使劲的拽被压住的书,“起来了你!”
慕景深死死压住,看她真的用劲儿去拽,突然就侧身松开书,结果展念初四脚朝天的狠狠摔出去,倒在地上,她差点就骂出脏话了——混蛋!世界上最可恨的混蛋!
懒洋洋的捡起地上的书,慕景深拍了拍,“歌德诗集?我以为你们这班学生只会看漫画和杂志。”
展念初抢下书,“少小看人了!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当心你的画神封号吧!”
慕景深推了推墨镜,她越气急败坏的他就越觉得心qíng舒慡——无解。
看她要走,他让出身边的位置,拍了拍,“我换了衣服。”
展念初侧头看过来——果然,他没有穿早上那套了,现在的装扮很随意,衬衫T恤配牛仔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个班的学生。
可是换衣服gān她什么事,还想走,慕景深伸手拉住她,“给我念会儿诗。”
***
趴在躺椅上,展念初翘着腿,逐行的念着那首诗。
“你不计路程的远近
飞着跑来,像着了迷
而终于,贪恋光明
飞蛾,你被生生焚死……”
远处传来沙沙的水声,chūn风不冷不热,煞是舒服。
展念初翻了一页,口gān的喝水,看着他,“老师,还要念吗?你想看就把书借你好了,图书馆的这种书的借用期都会长,因为不热门。”
慕景深定定的躺在那儿,重复道,“贪恋光明的飞蛾……”
展念初四处看了看,虽然这会儿不怕晒黑出来晒太阳的人不太多,可是被一个大喇叭看到就够呛,合上书,她坐起来看着躺在那儿枕着双臂的男人,“好晒,老师,我们都回去吧。”
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楚,她却能感觉到慕景深在看着自己,对望着,他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重重的咬了下她的嘴唇,痛得她直闪躲,慕景深没放手,手臂用力的好像不是在拥抱她,而是要杀死她。
被他放开,她láng狈的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脖子,他已转过头,慵懒的躺在那儿,“滚吧。”
神经病!
展念初边揉脖子边夹着书走掉,老远回头看过去,就看到慕景深旁边多了个女人——
超可恶,那躺椅是她拿过去的,凭什么赶走她便宜了别人。下次再这样就黏上口香糖给他们坐!
下午和同学们一起去景点画画,展念初支起画板站在那儿描绘美景,慕景深当然没来,可奇怪的是,上午追问他是否单身的女生也不见了。
有些心不在焉,画起来一点不顺手,看到自己的画,跟垃圾无异,她烦躁的揉起来丢掉。
俞绽在一旁看她那样,揶揄,“哇——要发飙了,都说你别拿出来炫了嘛,极品那种东西就是容易招蜂引蝶啊。”
“听不懂你说什么。”展念初重新准备纸张,“极品是极品,可是和你说的不是一种,他也不是我的。”
“啧啧,真酸。”俞绽摇摇头,“吕小柔出了名的稳准狠,慕大师被她盯上,当心有去无回啊。”
展念初心烦的一笔摔在纸上,弄出长长一条颜料的痕迹,“他的事跟我无关!”
俞绽撇撇嘴——脸上的醋意不要太明显好吧。
看她心不在焉的在那瞎画,俞绽提醒道,“最新消息,明晚有宴会哦,估计是为了欢迎慕大师特地搞的——好山好水就不要赌气啦,明晚打扮的漂亮点,和他跳跳舞,回房间之后亲一亲,抱一抱,什么事都没有啦!”
展念初皱眉,收拾了下东西,白她,“你很烦!”
一个人心烦意乱的回驻地,画什么画,什么好山好水,一点心qíng都没有。
回到房间,她丢下所有东西倒在chuáng上——想想就觉得厌烦,自己难道要和全世界的女人抢他吗?她明明不苛求独占他,可是又无法做到一点不在乎……这是正常的占有yù表现,还是她已经踏出了错误的一步?
心乱如麻,她爬起来想去冲个凉,走廊里忽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笑声。
她本没想理,可是突然发觉那声音像极了和慕景深一起消失的吕小柔,鬼使神差的开门出去,她就在走廊那一边看到一对男女正相拥着一起离开。
女的是吕小柔没错,裙子还是早上见到的那套鹅huáng洋装,男的衬衫牛仔裤她也认得,不是慕景深又是谁。
关上门,她照常去洗澡,水打在身上,让她冷得不停的哆嗦——看吧,那句话说的很对,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对自己怎样,当然就能对其他女人怎样,但凡有年轻漂亮的送上门,谁会拒绝。
洗了澡出来,水太冷,她鼻子里不停的流鼻涕,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有种想逃掉的冲动,管什么狗屁赌约,她不管房子不管比赛,也不用再留在慕景深旁边继续这畸形的qíng感,逃了就是了,带着妈妈一起…….
可,又能逃到哪里去,离开这里要切断的,都是牢牢生长在身上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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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景深如常来上课,只是课上吕小柔不再放肆的调戏男老师了,不过一个吕小柔被搞定了,还有无数个女生对着多金英俊的男老师流口水。
展念初坐在最后排的角落流鼻涕,昨天不该在非供应热水时间洗澡,简直找死。
重新又读了一次歌德诗集,本来是打算借几本书打发旅途无聊时间的,可是因为去迟了想借的书都没了,只好拿了本少人问津的诗集——好吧,她看过突然觉得,经典果然就是经典。
尤其那句,飞蛾,你被生生焚死,每次读到都有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感——就好像被烧死的是慕景深那花心滥qíng的家伙一样。
看了会儿诗集,她算了下金鼎奖的颁奖日,还有差不多四个月吧,四个月之后,是生是死都可以脱离魔爪了,离开慕景深的日子,想想竟然有些兴奋——要是有人追自己,她就去谈个恋爱,大好时光,总不能一直虚度。但是想想,又好像耽误了人家似的,她跟男人不清不楚的同居了那么久,总感觉自己已经跨出好女人行列了。
温静娴那句话说的其实对,不清不楚的同居,同居当然分清楚与否,感qíng稳定的相爱男女就很清楚,为了满足各自yù.望凑在一起的就不清楚,她嘴硬的还击,可是心里都不敢苟同。被妈妈知道,打不死她。
在纸上写下颁奖日子,这一天,就是她和那男人分道扬镳的日子——如此大好日子,她又用红笔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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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120逆旅
更新时间:2012-2-313:07:06本章字数:6371
课程结束,讲台上的男人这次走的迅疾,没人逮住他问长问短,展念初收拾了书本站起来,看了看吕小柔的座位——空空。.
擦了擦鼻水,她两眼发沉的拿起背包往门外走,俞绽追上她,“别这么没jīng神啊,晚上有晚宴,去吧,打扮得美美的,吕小柔不是你对手。”裉の考领德
展念初打了个大喷嚏,两眼无神,“我这样怎么去,会传染给你们的。”
“不去就别怪被抢人了啊?”俞绽拽她,“吃个药,打一针,我们坐车去市区买礼服,不能输给吕小柔,她算哪根葱!”
算长在某人心尖的新发嫩葱——展念初打个喷嚏,“打针吃药可以,买礼服就算了,我怕再受寒,更严重。览”
她摆摆手走开,俞绽见她消极对抗,无奈又怒其不争。
扎了一针,好转的迹象不是很明显,晃dàng到山下,展念初发现一间很不错的咖啡厅,里面的点心很好吃,喝了口滚烫的热咖啡,心肺都舒坦了——想告诉慕景深这里有好吃的,可是拿出手机,没信号,看了看吧台的话机,又想起吕小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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