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没事了吧?”来人竟然一副与老朋友客套的语气。
“今天复查,应该没事了。”我如实说,只是关于自己应该表现出来的qíng绪有些拿捏不准。
“我今天有个手术,等我忙完,我们见个面吃个饭吧?”她语气平和,丝毫不像有恶意。
一时之间,我却找不到拒绝的语言,只能是点头。随后,她记下我的电话号码便急忙走进了医院。
我转头望她的背影,突然间心理有点烦躁,尤其烦自己,好好的,为什么答应她的邀约?这饭能吃吗?鸿门宴也不过如此吧?我开始在心里哀嚎。
复查完,直到陈静仪将我送到了家,我仍然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
下午五点多,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我有些挣扎,不过还是接了起来,她开门见山,“你行动不方便,我去接你吧。”
放下电话,本来出于礼貌,我应该换身gān净的衣服,鉴于实在不方便,我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就下了楼,甚至
连淡妆都没有心qíng上。
她开着一部极普通的车,甚至连头发也只是随意在脑绑了个马尾,近距离观察,她也没有化妆,甚至带着几分倦意。
她认真望着前方,“我们就在你家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我点头,说了一声“好”。
她面露轻松之色,“这是你地头,你带路吧。”
我微笑,开始指路。
后来,我们俩进了一家川菜馆。由于我们来得较早,餐厅人很少,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我突然间开始怀疑我的判断,我一直以为让薛子宁抛弃我的女人是个刁蛮任xing的富家千金,怎么也得是王诗瑜那种基本款,可是眼前的一切与我想象中十万分不同。
我突然在想,如果是三四年前,这个叫做周晓清的女人坐在我面前,我会怎么对她?突然间,我豁然开朗,女人潜意识中,总把自己的qíng敌妖魔化,就像我是那么那么地讨厌那个叫王诗瑜的女人一样。如果,我只是说
如果,如果没有温少贤,王诗瑜或许在我眼中也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辣的,你没问题吧?”我问。
周晓清微笑,“以前不行,可是薛子宁喜欢,就跟着他吃上一些,现在是无辣不欢了。”
换作以前的我,一定会以为她在对我进行着某种炫耀,甚至可能会因为这句话,而毫不犹豫地将菜单摔在她脸上,不过现在,我心qíng异常平静,也丝毫不觉得她在跟我证明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句子,仅此而已。
我笑说:“既然是我地头,那我负责点菜啦。”
她点头,“必须的。”
我忍不住望向她,“他把你带领的越来越像北方人了。”
她弯了弯嘴角,原本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却突然认真地望着我,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类似痛苦的神qíng,“他要跟我分手。”
我怔住,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
她摇头苦笑,“先点菜吧。”
我简单点了三四个菜之后说:“你要
喝点什么?或者来啤酒?”
“椰汁吧?解辣。”她说。
我知道这也一定是薛子宁跟她说的,以前我跟薛子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告诉我。那时,我相信薛子宁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它到底解不解辣,我倒是开始怀疑了。
等菜上来的时候,我发觉其实周晓清她骗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是坏笑坑太久了,大家都霸王我,悲伤~~
不过,俺正在调整状态,争取日更,现在急需鼓励,嚎……
44职业女配44
没想到,她根本吃不了辣,刚动了两筷子,手边擦鼻涕的纸巾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喜欢就不喜欢,何苦要bī着自己吃。”我望着她眼角辣出来的泪,心qíng很不慡,而且,照眼前的画面来看,别人一定以为我这个歹毒的女人在欺负着对面这个小女人。
“没事没事,我很喜欢的。”她居然还在说假话。
“勉qiáng自己很有趣吗?”我冷着脸问。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放下了筷
子,直了直背望着我说:“是的,我根本不喜欢,甚至是讨厌所有辣的东西。你瞧,连你一眼都看出来了,可薛子宁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从来不关心我在想什么,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我们虽然在一起三年,可是这三年来,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想了解他,可是他的门已经关闭了,紧闭的,我就算是变成空气,都穿透不了他的心房,我真的很累很累。甚至,那天在医院里,我看着他跟你有说有笑的样子,都一次没发生在我的身上过,我羡慕你,说羡慕也不对,我是嫉妒你。”
我望着她的脸,很平静地问:“你知道我认识薛子宁多久了吗?”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巧路灯跳亮了起来,我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严格点来说,我们快认识一辈子了,说到抱怨,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说不完,所以,请你不要跟我抱怨,我根本不想听,换到三年前,我甚至都不会这样平静地跟你坐在这里。”
说完之后,我发觉自己的语气冰冷
到可怕。对视之后,我先低头喝了口水,眼眶烫到不行,可是等我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角却先掉下了眼泪,她问:“你想知道他离开你的原因吗?”
“不想!”我沉声打断她,“永远不想!”
让薛子宁在我心里再死第二回的话,我真的不想再听,那种扒皮抽筋的痛楚,我更不想回味。前途、未来,这些残酷的现实将我相识一辈子的薛子宁给毁了,我好不容易撑下来,现在,我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愿回想,更不想接收什么讯息,让它们随风飘散不可以吗?
“好,我不说。”她抹了抹眼角,语气变得坚定,“我不想放弃他。”
“那是你们的事。”我说。
周晓清点头,“其实我根本不应该约你出来。”
我没出声。她又说:“你有想过重新跟他在一起吗?”
我靠向靠背,很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坚定,“没有,我现在有很认真jiāo往的男人,我
跟薛子宁没有可能,你放心吧。”
我在她眉间似乎真的瞧到了一丝松懈,片刻之后,她说了一句足以让我震撼的话,“我怀孕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双唇张合了半晌,像是突然间丧失了言语的功能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还不知道。”她双眸黯淡了下来,“我不敢说,我怕他以为我是在要挟他。”
我端起水杯的手抖得厉害,“那真的是你们之间的事qíng,真的也不需要告诉我。”
“可是,如果你不让他死心,他不会对任何人打开心门的。”她由于激动,身体不自觉向前倾。
放下水杯,我不确定地问:“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周晓清qíng况仍然有些失控,“因为他对你有内疚,所以,他放不下你,你要对他狠心一点,越狠越好……”
“周医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们今天见面的意义,”我挥手打断她,声音变得尖锐,“你对一个被抛弃了的失败者还诸多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尽管周晓清这个女人并不十分讨厌,可是也丝毫不影响这个不欢而散的结果。
回到家,我踢掉球鞋便躺在了chuáng上,开始认真思索一件事qíng。
看周晓清的样子,肚子丝毫没有显现出来,绝不会超过三个月,也就是说,从薛子宁开始跟我联系的时候,薛子宁还跟她保持着关系,现在一想,心脏跟着紧缩了一下。
因为想通了这个问题,我对男人的了解又进了一个层次,关于男人的胸怀,它到底能有多么宽广?跟前女友暧昧的同还能一边用下半身跟现女友保持着最深层次的jiāo流,丝毫不觉得冲突吗?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间又想到了温少贤,想到温少贤,我这才发觉这阵子晚晚都住在我这里的他竟然还没有过来。我踌躇了半晌,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过程中,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甚至将要说的话也在心里合计了好几个来回,可没想到电话接通之后传过来的竟然是陈静仪的声音。
我还没说话,陈静仪便说:“温先生在饭局喝了不少酒,醉了,我正送他回去。”
“醉了?”鉴于上回在酒桌上温少贤并没被我爸撂倒的事实,他的酒量跟自控力我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听陈静仪说他喝醉了的消息我还是有点惊讶的,忙问,“你们快到我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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