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先是感觉到他的身子靠过来,随后,坚硬的男xing下颚抵住她的额头,她错愕地抬起脸,对上那张稍显陌生的五官。他的眸子背了光,暗含沉沉的光芒。
商敖冽低头寻找到了她甜蜜的小红唇,气氛立刻变作煽qíng,就在夏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柔qíng款款、细致缠绵地吻上了她。
宾客们的掌声随即响起,在他越来越侵入的吻中,夏雅最后一丝固执的窘迫也被他化作浮云。仿佛只能随着他起舞,在光影中漫步。他的吻带了淡淡的诱惑,可散发出的荷尔蒙,又只是像一杯盈满清香的名茶。而她一如嗜茶如命的隐士,看着眼前这稀世的珍品,非要一尝其味。
商敖冽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温热结实的怀抱让人避之不及,从他鼻息、舌尖传来的味道很好闻,以至他的唇将舌尖递进来了她也未觉得排斥,他投入的辗揉细尝,黑眸中的qíng绪不再仅仅是深敛沉稳。
彼时那小女人还不曾知晓,这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吻。
拥吻之后,夏雅虽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觉得羞恼,可又无法做出实质xing的反抗,只能傲娇地瞪了对方一眼,其效甚弱。
实际婚礼到场的客人也不算多,男女双方都没什么亲戚家属,只是朋友间的稍作庆贺。仪式之后,夏雅谢过章律师与焦律师,对方嘱咐他们去律师行把遗嘱的事早些办妥。
伴郎之一的顾大少在席间要了几个女生的电话,眼下又把目标放在了伴娘关珊珊那儿。他斜着身子靠在墙边,“美妞,给个电话吧。”
关珊珊瞅了他一眼,兀自躲到夏雅身后。
好不容易在洗手间把戒指找着的顾柏也,一见漂亮的新娘子又得瑟起来。“弟妹真不好意思,哥今天差点就把你的戒指搞丢了。”
夏雅挑了挑眉,“弟妹?”
顾柏也嘿嘿笑了两声,“可不是,我是那医学家的表哥。”
难怪!原来这人还是商敖冽的亲戚来着,她原本诧异怎么如此大相径庭的两人会做朋友。不过这表哥真心太不靠谱,吊儿郎当的差点弄丢戒指,夏雅悄悄在心里给无辜的商敖冽划掉一笔。
几个年轻人正说话,过来了一不速之客,夏雅指着她问道,“商敖冽,是你叫她来的?”
这会子,夏帆正满肚子妒忌得不到发泄,她本来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也去找过商敖冽几回,没想到回回被人拒绝彻底,到了今天她也就没啥好装的了,索xing破罐子破摔,一瞧见夏雅就冷笑起来。“你本事大,会勾引男人,我可就不如你了。”
夏帆故意把话说得极其响亮,周围的客人自然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婚礼不错,整的好像有多高尚,夏雅,可你别忘了,你俩结婚也不过就是为了几个臭钱!至于他,男人么,你们各取所好,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夏雅横了她一眼,“夏帆,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我不和你吵,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圆润的离开!”
夏帆偏不乐意,虚着眉眼瞄他们,“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是为了药厂才嫁给这男人的?说不定,为了赶在我前头,你还千方百计把自己往人家chuáng上送过呢。”
夏雅寻思着要不要骂回去,商敖冽这边已经有所行动,他先是脱下了西装,披在新娘的婚纱外,嘱咐她风大不要着凉,他说话的时候,就穿着妥帖崭新的白衬衫,领口的纽扣松开了一个。
商敖冽慢条斯理地俯视夏帆,“夏雅想保住她爸爸留下的药厂,那是人之常qíng,只不过我们在这几个月中也有了解过彼此的xing格习惯,也对对方有好感,嗯……况且我在这之前就答应过她,即使她不嫁我,我也不会娶你。”
他的形象比之先前更为英挺高大,甚至眉宇间有些许冷傲,夏帆被他的话噎得说不上,商敖冽又道,“另外,我个人比较喜欢那种yù拒还休的女孩子。”他清咳几声,“就比如,对于夏帆小姐你深更半夜来敲我家的门这种举动,我无福消受,婚前xing.行为也不是我作为师长提倡的。”
夏帆才要争辩,商敖冽没给她这个机会,“夏小姐,或许你忘了我之前提醒你的事,再说下去,就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了。”
夏帆心下一惊,这才终于住嘴,哼了他们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中顾柏也的反应最为活络,他当即玩世不恭的给大家拾起台阶打哈哈。“好了咱们也该走了,弟妹都累了一天,你小两口为了人类繁衍这项巨大的任务,也要回去好好努力。”
“之后的事你应付下,该谢的人替我谢过,我送她回去。”那人说完,转头对她轻声道,“走吧,你去换衣服,我让大家散了。”
夏雅呼吸有些发窒,心砰砰直跳,也不知在紧张些什么,就跟在商敖冽后头瞎转悠,或许是因为这男人多了些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味道。
这边厢,顾柏也前脚刚抬,就被“哎”的一声喊住。
关珊珊瞧了一眼他停在那儿的骚包跑车,“要不,咱们也出去逛逛?”
顾柏也心道,原来这女人也不是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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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西泠医科大学附近的那个小区,已是将近暮色,夏雅一进门就甩了那双折磨她好几个小时的高跟鞋。商敖冽在她身后收起鞋子,放回鞋架。
夏雅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眼镜,笑道,“老师,看不出你不仅能说会道的,还是个帅哥啊,以后这东西,在家不许戴。”
商敖冽置若罔闻,又从她手里取回了眼镜,照旧横在鼻梁上。夏雅对他的此种举动嗤之以鼻,他站在淡huáng的光线里,一声不吭地凝视她,余辉落落,他眼神认真的像在欣赏一件优雅的艺术品。
夏雅被他看得脸上发烫,转移视线环顾新房,除了书房与卧室稍作了装修,其他一切如旧,地上多出好几个装着她私人物品的箱子,这地方也不像一般人家里头结婚,都会贴上喜气洋洋的大红剪纸。
她先去卧室把手上那件美轮美奂的婚纱挂起来,然后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待把脸上的浓妆、身上的各种气味全部洗去,商敖冽也已经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些文件夹。
“学校还有些事,我去处理下,晚上你早点休息,今天收拾不完那些东西就放着,等我明天帮你。”
夏雅还来不及抗议,对方已经带上房门出去了。
考虑过千万种今晚可能发生的qíng况,还是没能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qiáng烈的挫败感让夏雅浑身微微颤抖,她弯腰收拾着脚边这些零零碎碎的物件,过了一会,突然撩起一脚,往最近的纸箱子上狠狠踹去。
夏雅脸上挂起讥笑,心中这才明了,什么新婚妻子,她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学生罢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本为了那件特制的天价婚纱而悸动的心qíng,已逐渐变冷。
彼时,商敖冽也确实以为,现阶段的夏雅于他而言,至多算是故人的遗孤,或者说自己只是她的硕导。
不过这qíng况放在别人眼里,就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商敖冽将学校临时jiāo给他的任务完成,走出去一看已然灯火阑珊,想着现在回家是否妥当……最后他还是给顾柏也打了个电话。
两人约在常碰面的那家咖啡店,对方劈头就问,“chūn宵一刻值千金,你居然让你的小娇妻独守空闺,跑来和我这单身汉打发时间?你不是暗恋我吧?”
商敖冽径自点了一杯蓝山,不理会他的质疑。
顾柏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紧追不舍的问,“商教授,你准备挑哪个huáng道吉日才把自己的贞.cao送出去?你一大老爷们,洁身自好那是说给女人听的蠢话你也信?”
商敖冽反问他,“你今天和夏雅的那个同学出去了?”
顾柏也点头,“是啊,要我透点什么销.魂的qíng节给你听?”
这时服务员送上他们各自点的饮料,并对两位气质迥异的男子亲切一笑。商敖冽拿起勺子,看着杯中的深色液体,“悠着点,我不想受你牵连,遭你连累。”
顾柏也动作轻佻地点了支烟,悠悠地说,“我今天送了她一个包。”
顾大少出手,一个包少说也要过万,他盯着眼前的青年才俊,揶揄道,“别以为物质社会人人都能像你和你老婆那么清高。”
商敖冽不作回应,他并不自认有多正经高尚,而是在他看来,感qíng没有深到某种程度,就不能和她发生实质xing的关系,他就是这么告诫自己的罢了。
可今日的夏雅着实太过媚惑,哪怕留在那间屋子再多一分一秒,他都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甚至是有些láng狈的,他唯有选择避而不见。
顾柏也拿着手机发短信,忽然说,“表弟,你这新娘子确实不赖,脸蛋身材都不比那些个明星差,你小子藏得太深了,不过……青淳这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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