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会演变成三个人住在一起呢?」对这件事知道得最少的平等王又问。
这回楚江王抢到了发言权。「安德烈王子和耿克柔住在一起是无可厚非的事,至于 席菲儿之所以会和他们小俩口同住的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既然不清楚,gān嘛还跟我抢话,结果到头来全是一些废话,有说等于没说一样, 真要笑掉大家的大牙了。」秦广王逮着机会便取笑他。
楚江王很不服气的顶回去。「哦!这么说来敢qíng你是知道了,那就有劳秦广王跟大 家说明原委啰!」
呵!连他都查不出来的事,他就不信这个老爱和他互别苗头的笨家伙会知道。楚江 王暗自在心中自鸣得意。
秦广王果然被问住了,gān咳两声,才说:「反正这不是重点,咱们就不必多加追究 ,làng费时间──」
都市王不以为然的提出自己的看法。「这怎么会不是重点,这可关系到安德烈王子 和耿克柔及席菲儿他们双方到底知不知道彼此的身分哩!」
「对对对!」平等王为都市王帮腔。「第一,如果安德烈王子和耿克柔知道席菲儿 是焰相中的太子妃,那么以安德烈王子和焰深厚的jiāoqíng,你们想安德烈王子可能会不管 这件事吗?其二,就算安德烈王子真的不知道席菲儿和焰的关系,但是在那个低文明世 界里,席菲儿不但是他的学生,又是耿克柔的学妹兼闺中好友,如此的关系,依照安德 烈王子的个xing,他可能坐视不管吗?就算安德烈王子真的无心过问,但听说那个耿克柔 可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哪有可能不闻不问啊!」
阎王听到这儿,也兴匆匆的cha话,「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这一年多 来,焰经常瞒着我们溜到那个低文明世界去找安德烈,所以我想焰应该是知道的,而且 焰一定有拜托安德烈要多关照席菲儿,说不定席菲儿会和安德烈他们小俩口住在一起也 是焰的主意呢──噢──」
阎王的话还没收尾,耳朵便被一只宛如老虎钳的「怪手」给用力拧住往上提,就像 在抓小白兔的长耳朵般。紧接着,那「怪手」的主人便杏眼圆瞪、活像千年母夜叉般的 吼道:「好啊!你这个死鬼,胆子可真是愈来愈大了,你知道焰这一年多来时常偷偷溜 到那个低文明世界去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是皮在痒了?! 」
不用说,敢对阎王如此「大不敬」的,也只有素以凶爆著称的一国之母──王后大 人了。
阎王耳朵被拧得痛到头皮都发麻,眼泪差点被bī出来,连声讨饶的说:「夫人,妳 误会了,我也是前几天无意间偷听到焰养的那两只变身shòu波波和拉拉在用心电感应聊天 才知道的。我一知道就想找机会告诉妳,可是这一阵子妳都在忙召开秘密会议的事,没 空听我说,我才想gān脆等妳忙完了,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妳呀!」
「真的吗?」王后面露凶光,大有「敢骗我就扒你的皮」的骇人气势。
「当然是真的。妳想想,从我们认识、结婚到现在,我什么时候骗过妳,瞒过妳什么了?」阎王得自力救济,因为他知道在场的人绝对没有谁有那个「义气」,敢从凶悍的王后手中解救他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在场的九位亲王谁也不愿意蹚这种司空见惯的浑水,免得惹祸上 身,「明哲保身」可是长乐久安的不二法则哩!
王后想想也有道理,才松开拧住他耳朵的手,一面轻轻按揉自己的玉手,一面颁布 「免死金谕」。「好吧!谅你也没那个胆瞒我什么,这次的事我就不再追究!」
「谢谢夫人!」阎王如获大赦般,又拜又谢的。
九位亲王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在心中叹道──
真是可怜哪!小阎王与大王后!
王后在「驯夫记」演完后,马上把注意力转向九位亲王。
「从刚刚听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大堆话,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们,咱们的『 毁婚计画』到底要不要进行?」
「当然要,但是那个安德烈王子是个和焰不相上下的难缠对手哪!」
这便是九位亲王共同的顾忌。
王后怪笑两声,冷不防的重拍桌子。「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怕那个安德烈,是不是? 难道你们全是酒囊饭桶,连一个恶魔王子也对付不来,你们还配当阎罗族的亲王吗?这 话传出去不被臣子和其它空间的人笑死才怪!」
「王后,妳误会了,我们可是堂堂阎罗族的亲王,怎么可能斗不过区区一个恶魔王 子?我们只是怕牵连太多,容易节外生枝啊!」
几位亲王争相替自己辩驳。开玩笑,这可是关系到面子问题?!何况他们说的也是 事实,而非推托之辞。
王后杏眼一扫,又说:「你们不会想想办法,尽量别把安德烈扯进来不就得了。」
「是!王后说的是!」
「既然这样,就表示在座诸位亲王都同意这个『毁婚计画』,而且也都愿意参与啰 ?」王后乘机把他们全拖下水,让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这……当……当然。」
在这种qíng况下,有哪个亲王敢摇头说不啊!除非那个人想马上被其它几个「集体私 刑」。
王后很满意的笑道:「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记住咱们的游戏规则──」
「互相护航、心照不宣!」在座的密谋者全体齐声说道。
一场瞒着阎王焰所召开的王室高会议,至此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
***
第三度空间?法国
巴黎近郊,塞纳河流过的森林里有一幢白色建筑,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却也不小,四周被蓊郁的树林环抱围绕,因此带点遗世独立的味道,相当清幽宁静,花香鸟语,风光旖旎。
这便是第四度空间的恶魔王子安德烈与其准太子妃耿克柔和席菲儿的住处。
席菲儿不太喜欢搭公车和市区电车上下学,又没那个能耐自己开车,所以就买了一 辆自行车充当jiāo通工具,幸好她在大学里主修钢琴,每天上下学只需带几本教科书和琴 谱就行了,否则若像主修小提琴或大提琴那些同学,每天都得扛着主修的乐器进进出出 ,那么骑自行车可就累人了。
虽然同居的学姊耿克柔三番两次地向她劝说,要她一起搭安德烈的车上下学就好, 但她可不想当人家小俩口「全年无休的大灯泡」,而且一个人活动自在多了。
「柔柔,我回来了,还帮妳带了一包妳最爱吃的烤栗子回来哦!」
席菲儿把自行车在车库停好,便拎着书本、琴谱和烤栗子往屋内走。
二十一岁的耿克柔,束着大波làng形的马尾,穿著一件紧身的白色上衣和剪裁合身的 白色紧身短裤,慵懒的坐在她最喜欢的那扇角窗的窗上看书。
一看到席菲儿进门,便直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和她同坐。
「如果妳不急着到琴室练琴,就坐下来陪我聊聊吧!我冲了一大壶玫瑰花茶,正愁 喝不完呢!还好妳买烤栗子回来,配着吃刚刚好。」耿克柔把书阖上,搁到一边。
「妳继续看没关系。」席菲儿把从橱柜带过来的白瓷茶杯放下,为自己斟了满杯的 玫瑰花茶,四溢的玫瑰花香让她心qíng比方才又舒畅了许多。
「不了,我已经看完了,其它的晚一点再看。」她剥好一粒热腾腾的烤栗子往小嘴 里送,「嗯!好q好香哦!」
席菲儿瞧她那副无限娇俏的模样,心里总是感到不可思议。记得半年前,她无意间 看到耿克柔中学时代的照片,真的吓了好一大跳。
中学时代的耿克柔,绝对是个百分之百「小男生型」的女孩,活泼豪慡又凶悍,和 现在这副俏中带刚、刚中带娇的样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耿克柔告诉她,她会有这样 的改变,是因为一年多前认识了安德烈,且和安德烈坠入qíng网的关系。
她的改变连她那另外两位死党好友安凯玲和邵可萱都啧啧称奇呢!
不过席菲儿却很羡慕她,拥有像安德烈那样温柔体贴、风度翩翩、气质优雅,又很 会照顾她的qíng人兼准夫君。
「妳在想什么?」耿克柔一面剥栗子壳一面问。
席菲儿轻吐一口气,欣赏耿克柔那令她百看不厌的「独门剥栗子功」。「没什么, 只是很羡慕妳和安德烈罢了,神仙美眷、才子佳人,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师生搭档。妳 可知道学校里有多少人在羡慕你们哪!」
「妳也可以和我一样幸福啊!」耿克柔乘机旧话重提。「只要妳愿意接受焰对妳的 一片深qíng。」
「不要说了!」一提起那个三不五时就跑来气她、吓她、惹哭她的奇怪阎王,她就 满脸委屈,外加一肚子气。「他哪里对我一片深qíng,他根本是以惹我哭为乐!」
「不是这样的,焰他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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