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_荔箫【完结】(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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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鱼从她的被子底下钻出来——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看来已经在里面陪她睡了好一阵子了。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娴妃,子鱼回过身爬到她身上,站在她胸前犹豫了一会儿,拿鼻尖碰了碰她。

  凉凉的。

  苏妤清楚地知道是谁,只是无力得不愿睁眼。可她不睁眼,子鱼那凉冰冰的鼻尖便一下接一下地碰在她脸上,不仅凉凉的还痒痒的。

  又过一会儿,这感觉变成了两个。

  ……非鱼也来了。

  皇帝和娴妃同时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两个大白团,都在思量此时要不要把它们抱开。

  苏妤终于忍不了了,费力地抬起手来,不留qíng面地把它们拨弄开,一扯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

  “……醒了?”皇帝问了一声,口气如常,并未急着问她关于那些让他心惊的梦话的事。

  苏妤闻声,又缓了一缓,彻底清醒了过来。又意识到方才的jiāo谈中似乎还有娴妃的声音,揭开被子,qiáng撑着抬了抬眼,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面前的二人,子鱼非鱼便又跑上来抢了这视线。

  “……”苏妤眼前只有它们,能感受到的气息也只剩了它们的呼吸。

  “咝……咝……”子鱼发着微弱的声响,好像关切之语。

  眼前蓦地一空,子鱼在不满的“咯咯”声中被qiáng抱开。皇帝把它搁在地上,自己坐到了苏妤面前。非鱼趴在苏妤身上朝地上看了看,自觉跳下去找子鱼了。

  好像被雪貂这么一搅更不知该如何开口。皇帝在她榻前坐了许久,才问出一句:“感觉好些?”

  “嗯……”苏妤的鼻音仍有些重,皇帝一笑,似是无意般地问她:“昨晚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了?苏妤想了一想,觉得脑中发懵,似乎确实是做了不少梦,又一个都记不起来。

  认真地想了又想,她坦然回道:“不记得了……”又有些了然地问皇帝,“臣妾说梦话了?”

  “嗯。”皇帝一点头,遂缓缓道,“你说……你活得比朕长了?”

  倏然明朗。苏妤猛一抽气,心知自己是在梦中不受控制地道出了前世,但是就这样说出来……岂不是大不敬?

  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得皇帝又问:“究竟梦见什么了?”

  “臣妾……”苏妤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让她有口难言。她自知那话从何而来,决计不是诅咒皇帝早死的意思,但就这么让皇帝听了去,不一定要怎样想。

  “臣妾不是……”苏妤有些慌,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定了定神只道,“臣妾没有不敬之意……”

  “……”眼见皇帝默了一瞬,她才要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先道,“朕随口一问,你好好歇着。”

  就如同她不怎么解释,他也不知如何发问才好。这么一问便让她生了误会,可若直言问她“你可是重活了一世吗?”——岂不更怪,万一她不是,非得被他这想法吓着。

  看得出她仍有心惊,贺兰子珩浅一笑给她宽心说:“朕就是一时好奇,梦话么,说什么都当真不得,不怪你。”

  因知道苏妤从前那些奇准无比的梦境,娴妃看出了点端倪,猜想大概是苏妤又做了什么关于日后的梦,不过这一次说出来的梦话有些吓人。

  不同于苏妤因为往事而活得战战兢兢,依着娴妃的xing子,她总觉很多事qíng,都还是说了为好。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如是不说,皇帝怕是真要难免去想,苏妤是不是白日里也曾想这些事、夜里才说出这样的梦话来,大概还不如告诉皇帝她是一直被梦魇困扰。

  再者,娴妃读闲书读得多,总觉得古往今来,这能知前知后的奇人异士大有人在,西汉时便“前有东方朔,后有主父偃”——苏妤虽不同他二人一般是学了周易才知那些事,而是因着做梦,但……结果也差不多么。

  斟酌再三,娴妃觉得自己读的书多、知道的事qíng广,皇帝横竖不会比自己差了去。一番犹豫之后,她看向苏妤:“姐姐,要不……那些梦……”

  跟皇帝直说了算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总比被疑是诅咒帝王来得好些。前者许是失宠,后者搞不好就赐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燕日报》发表社论:知识改变命运,科技成就未来【大雾】

  ——《大燕青年报》发表社论: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吐血】

  #帮娴妃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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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预防针】不要脑补阿妤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事放现在就仨字:低血糖!

  【话说昨天纷纷猜她怀孕的妹纸们泥萌太后妈了!!!这么一路纵马驰骋非小产不可好么!!!泥萌考虑过包子的感受么!!!】

  ☆、第91章 半明

  “阿梨!”苏妤忍不住一喝,止了娴妃的话。娴妃噤了声,苏妤凝睇着她直摇头,“我没事了。”

  那事便莫要提了。

  娴妃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可她也知道,这么多年来,苏妤的梦一直都在。今日皇帝若真不怪便不提也罢,但若之后再出了类似的岔子,是个人便免不了要多心的。

  凭皇帝目下对苏妤的宠爱,便是知她有这种异术也不至于赐死;可如是次数多了,等皇帝本就生了疑,后果如何便更加不好控制。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在这样的时候,其中利弊愈发明显。

  思忖良久,娴妃未再看苏妤,端端正正地朝皇帝福□去,轻缓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自会斟酌好言辞,尽力不让皇帝为此对苏妤生厌。可就算皇帝知qíng后嫌隙难免,这话也非说不可。

  “阿梨……”苏妤无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心中自是不肯去想连娴妃也要害她,可那样的事……她为什么要告诉皇帝……

  皇帝轻一点头,复又回过身来,请抚了抚苏妤的额头,温言道:“朕去去就回。你好好歇息便是,不必多想什么。”

  此时的贺兰子珩觉得,娴妃能告诉他的最差的qíng况,也就是苏妤确是重活一世了。

  皇帝和娴妃离开了寝殿。苏妤躺在榻上,觉得浑身都冷极了。她没想到娴妃会在此时把事qíng挑出来,更不清楚皇帝听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无论宫中还是民间,都对这样的“妖术”很是忌讳,难不成她上一世被误会了一世、这一世还要死在上一世的记忆上?

  或者……便是不死,还会遇到什么?

  失宠?回到从前的境地去?苏妤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皇帝因此对她生厌,只会比从前更厌,从前他的态度已让她吃尽了苦头,这一次……

  失宠也还罢了,是不是还会牵连到苏家?父亲、苏澈,上一世他们死在了这一年的秋天和她没有关系;这一世,是要因她而死么?

  无助感透骨,生生地激出泪来。

  “娘娘……”折枝看得微惊,全然不知苏妤是怎么了、更不知娴妃这是要对皇帝说什么,想劝也无从劝起,默了一默,只能说,“娘娘大病初愈……莫要动气为好。”。

  贺兰子珩踏进殿门,看到的便是苏妤侧躺在榻上,缩着身子,双臂紧紧拢着被子,可见是心里害怕。眼见折枝在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皇帝挥手命旁人皆退下的同时又对折枝说:“折枝,你也出去。”

  “陛下。”折枝回身一福,纵是再不放心苏妤,眼下也只能听旨。

  皇帝步履稳稳地走向chuáng榻,苏妤抬了抬眼,目光空dòng极了。身上仍是酸痛阵阵,苏妤挣了一挣坐起身来,忍着泪口不择言地解释道:“陛下……不是娴妃娘娘说的那样……”

  贺兰子珩在榻前站稳了脚,挑眉问她:“那是怎样?”

  “臣妾只是……只是一时梦魇……”苏妤说着下唇紧咬,心中也知这样的解释很是无力。

  “嘁”地一声轻笑,皇帝敛身坐了下来,拇指在她脸上一拭泪痕,笑道,“多大点事?你吓成这样、娴妃也说得小心,你自己告诉朕不就得了?”

  苏妤微愕,只觉皇帝的反应也忒平静了些,这么容易便接受了这事?

  贺兰子珩瞟了眼案几上冒着热气的药碗,随意问她:“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苏妤木讷地回道:“刚才……”

  刚才皇帝和娴妃出去的时候,宫女送了药进来,见了她的样子连话也不敢说一句,折枝更是忙不迭地吩咐那人退下,一时也不敢劝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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