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销毁。'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从马拉加上岸再搭机离开欧洲。'此段行程走海路是为了躲开各路人马耳目。
'哦……'
海风徐徐,chuī拂着伊藤广季桀傲不驯的黑发,样子xing感诱人极了,夜明珠看得心儿怦怦跳,舍不得多加言语,只想静静地独占眼前的绮景。
伊藤广季也未再出声,静静驾驶游艇,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中破làng前进。
换药时间对夜明珠简直有如炼狱。
消毒液一次次在伤口上来回涂抹的痛楚终于令她忍不住哀叫:
'好痛哦--你不能轻一点吗?'
'闭嘴,不许叫!'伊藤广季声严色厉。
这男人血是冷的吗?她为他挨枪,他不安慰她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许她喊痛?
夜明珠气极又委屈的埋怨:'好过分,我是为你受伤的,你居然这样对我,连喊痛都不--唔……'
话未嚷完,伊藤广季已经一掌托住她的脑袋,霸气的封住她的小嘴--以唇。
为她疗伤的动作未受影响的继续进行,所以夜明珠的伤口依旧灼痛。
但此刻夜明珠已没有多余的心思顾及伤口的疼痛,占满脑海的全是伊藤广季突兀蛮横的吻。
好过分,未经她允许就夺去她的初吻,而且是在她受伤之际,简直是趁人之危!可是她一点也不讨厌,薰陶陶的沉醉其中。
广季不是很讨厌女人吗?怎么吻技这么高超?
莫非传言是幌子,他是那种'惦惦呷三碗公'的人?
唉,不管了,她好喜欢他吻她的感觉,这就够了。
咦?
怎么感觉愈来愈不对劲?
她的舌尖好麻,而且愈来愈烫,是枪伤的关系吗?好像不是,感觉不大一样,不会觉得痛或不舒服,倒是心跳愈来愈急促。
哦,不妙了,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再不逃开只怕有窒息、心脏麻痹的危险,可是她好像没有想逃的念头,反而有种这样死去也甘心的qiáng烈想法。
噢,不是的,是因为两只脚轻飘飘的,可能已经浮离地面,所以她无法逃。
头也愈来愈晕,该不会是地球自转的速度突然加快吧?
意识也愈来愈模糊,莫非她快死了?
也不错,这种死法好舒服,害她好舍不得死的过程太快结束。
神啊!请多给我一点死亡时间吧……
夜明珠太过于沉醉吻中,以致于没发现伤口是何时换好药,只知道当伊藤广季松手时,伤口早已包扎好,而且早就不痛了。
夜明珠想问伊藤广季为什么吻她,但心跳和呼吸尚处于失序状态,脸更是羞红得不像话,害她没有勇气抬头正视伊藤广季,更别说是兴师问罪。
不要跳那么快,笨蛋,跳慢点啦!
正当她惊慌失措之际,伊藤广季不声不响的欺近她,qiáng势地将她圈进臂弯,幸好她吓得消音,否则一定高声尖叫,当场出丑。
'吃!'伊藤广季叉了一口海鲜通心粉送至她嘴边,简洁地命令。
一连串的惊讶让夜明珠来不及思考,僵硬的应声张口吃掉。
'再来!'伊藤广季马上送上第二口。
好霸道哪!可是她还是乖乖合作。
虽然心里犯嘀咕,埋怨广季不够温柔、太qiáng迫中奖,可是却觉得甜蜜极了。
像广季这么酷的男人,肯喂她吃饭已经是破天荒了,她不该再太苛求。
此时,夜明珠觉得手臂的枪伤好值得呢!
次日换药时间,夜明珠又哇哇喊痛。
以为今天的伊藤广季会体贴一点,没想到他竟一样冷血地低吼:'不许叫!'
'太过分--唔……'
又给夺了小嘴,吻得她心慌意乱。
难道广季他……
和昨天一样,伊藤广季放她自由时,已包好了伤口。
接着又圈抱着她,对她命令式的喂食。
经过昨天的适应,夜明珠今天已经不再惊慌失措,反而在心里转着坏心眼,不意地又拉开嗓门喊道:'好痛哦……人家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好--唔……'
伊藤广季果然如她所料又吻住她。
她的猜想没错,广季不是冷血才不许她喊痛,而是她喊痛会令他内疚心疼,一定是这样!
夜明珠愈想心头愈甜蜜,恍惚中又被吻得浑然忘我。
抵达马拉加的码头上岸后,伊藤广季和夜明珠居然偶然地在街上和吉普赛女郎莎蕾重逢。
在莎蕾和吉普赛族长的热诚邀约下,伊藤广季和夜明珠决定留下来参加他们今晚的婚礼后再动身。
第一次目睹吉普赛人的传统婚礼,夜明珠感觉新鲜有趣极了。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她向莎蕾借了一套吉普赛服装穿上,感受一下当吉普赛女郎的乐趣。
本来她试图怂恿伊藤广季也换上吉普赛服饰,只可惜在伊藤广季qiáng硬拒绝下壮志未酬。
不过婚宴中的舞会,夜明珠可就不肯轻易放过他了。
'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一定要陪人家跳一支舞啦!'
她聪明地拉来族长和莎蕾这对甫出炉的新婚夫妇替她助阵,伊藤广季在人qíng世故的考量下,不得不顺了夜明珠的意。
'你舞艺出奇的好耶,这么好的舞艺应该多多卖弄,怎么可以自己偷偷藏起来?太小气了,不行不行!'夜明珠一面轻舞一面聒噪不休。
伊藤广季一样不吭一声。
低凝在他眼前曼妙轻舞的女孩,伊藤广季不禁陷入沉思。
他的高超舞艺是中学时拗不过少昂的纠缠,硬着头皮陪少昂练就出来的,只是他甚少在人前展露这项技能,所以除了少昂,东邦家族的家人也鲜少知道他会跳舞。
这丫头实在像透了少昂的女xing翻版。
不但一言一行像少昂,连肆无忌惮地对他任xing耍赖的个xing也如出一辙,无论他对她如何冷漠,她都视而不见、脸皮厚兮兮的缠定他。
害他愈和她相处愈时常把她和少昂的形影重叠、产生错觉……
夜明珠缠着伊藤广季足足陪她舞了一个小时才肯罢休,和伊藤广季双双回座休息。
'我发现我们好有默契,搭配得天衣无fèng,简直是天生一对,咱们待会儿再去跳吧!' 夜明珠很理所当然地吸附着伊藤广季的手臂,头也老实不客气地偎在人家肩上,俨然以人家的qíng人自居。
'别想!'伊藤广季马上浇她冷水,倒没摆脱她的攀缠。
'你别这么小气啦,我长得这么甜美娇俏,你陪我一点也不吃亏的。'
真敢说!伊藤广季有种无力感,却也有一种亲切感。
'好啦,陪人家啦--'夜明珠jīng力充沛地继续纠缠。
'小姐,我们跳一支舞如何?'突然杀出个笑得很白痴的邀舞者。
'不行,她累了!'伊藤广季面罩寒气地代为拒绝,骇人的两簇凶光顺利吓走无辜的邀舞者。
'你太霸道了--啊--'
夜明珠才刚抗议,伊藤广季便冷不防将她抱上他的大腿坐定,两只霸气的手臂不讲理的把她圈在他的怀里,迫使她的小脸紧贴住他结实宽厚的胸膛。
夜明珠第一次和男人贴得这么近,眼看广季的胸膛在咫尺前规则起伏,她不禁紧张得小鹿乱撞,双颊飞快染满红霞,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如果把气吐在广季的胸膛,广季会误以为她在挑逗他。
哦,那多丢人。
她蠕动身子,想挪开一点距离,免得泄露心事。
不料才蠕动一下伊藤广季便把她圈得更紧,qiáng硬地托高她的下巴吻得她动弹不得。
她可以当他是在吃醋吗?她晕陶陶地幻想。
不要背叛我!小东西,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伊藤广季心中极矛盾复杂。
接近散场时,一位佝偻的老妇拿着水晶球接近他们。
'我是族里的占卜师,为了表示对你们的谢意,让我为你们占卜一下,好吗?'
伊藤广季不言,夜明珠当他是默许便欣然接受吉普赛老妇的好意。
吉普赛老妇望着水晶球的表qíng,由原先的愉悦愈变愈凝重,终至沉默。
'怎么了?'见老妇神色怪异,夜明珠关心的问。
老妇看看伊藤广季又看看夜明珠,才道:'我只会说实话,占卜的结果并不好,这样你们还要听吗?'
夜明珠踌躇片晌,坚定的颔首:'要!'
老妇沉思默念数秒才道:'水晶球显示你们的未来有一层混浊不明的黑影,而黑影通常意味着:阻碍、背叛和分离,你们好自为之。'
阻碍、背叛和分离?
伊藤广季和夜明珠面面相觑,各有所思。
『5』第四章
次日一早,伊藤广季和夜明珠便和吉普赛一族分手,踏上归程。
在飞机上,伊藤广季始终未发一言,不,该说自昨夜听了吉普赛老妇占卜后,他便未再吭过半声,一直冷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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