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快进来吃午餐啰!」莫心荷被他那像会烧尽世上万物的灼热视线亲吻得全身发烫,再不阻止他的「超qiáng热线」只怕她会连走路都不知该先提左脚还是右脚了。
讨厌!他怎么这样看人家啦!她也是第一次穿旗袍,尤其是这种贴身至极的紧身妆扮,可能的话,她也不想穿的。可是她舒舒服服的沐浴完毕后,绛月哥哥给她的就是这件衣服嘛!而且绛月哥哥还说,这儿除了这样的衣裳,就没有其它的了,偏偏她原来的衣服早已湿透。无计可施之下,她才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件衣裳与她的身体做「亲密jiāo往」的;说起来,她也很委屈、很无奈呀!他居然还这样盯着她看,害她困窘死了。
「妳这身衣服……」
「怎样!?」你敢说很拙、很可笑我就踢你!莫心荷仰首瞅住他的杏眸中盛满这类的警告。
「很漂亮、很适合妳!」早已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夏侯鹰,无法聚焦的心,哪里有多余的空间去发掘她杏眸中吐露的威胁,他只是唇随意转的老实道出没有任何杂质的赞叹。
他天外飞来一笔的只字词组,像一杯马丁尼与伏特加调和的烈酒,方滴进她不设防的心口,便已烧灼她的全身,化为一片放肆的火红。
「真……真的吗……不可以骗我哦…!」在过度的兴奋所引发的阵阵耳鸣中,莫心荷听见自己细微而带着喜悦的声音,不听使唤的逸出发烫轻颤的唇瓣,胆大妄为的造访他的双耳;她含qíng脉脉的双眸,亦自作主张的助阵,带点无辜的气息停格在他的深qíng凝睇间,一瞬也不瞬。
「是真的!」夏侯鹰敢发誓,他绝对没有命令自己采取如此脱轨荒谬的行动,只是,在他的理智还没来得及巡弋制止前,他的感qíng已经先下手为qiáng的全面背叛。待理智与感qíng在他的心之法庭前对质互控的此刻,他的手早已执迷不悟的托住她滑嫩的下颚,而他持续发烧的唇瓣,早已霸气十足的贴上她的,而且在贴合的瞬间溶合成一体,再也分不开,也不愿分开。
好无礼的臭男人!他怎能不经她允许就狂妄的夺去她的初吻,攻掠她未曾接受爱qíng洗礼的心田,用她无法抗拒的魅力攫获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让她在yù拒还羞与眷恋难舍中jiāo错徘徊,忘qíng的勾抱住他散发着掠夺者特有的qiáng势男xing气息的颈项,任由自己的感qíng狂野奔放。
八月,早已告别红河河畔多时,夏侯鹰以为桂花的淡香不应在深秋的版图上流连,但是他确确实实从她的鼻息间嗅到芬芳的桂花香,甜甜的、清清的、幽幽的,世间女子都是这样的吗?抑或只有她特别?他不懂,也不想懂,更没有多余的闲暇懂,此刻的他只想拥抱她,抓住永恒。
「为什么哭?」夏侯鹰惊觉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一颗心不由得绞疼,像是被人无qíng的柠gān所有的血液似的。
莫心荷无言,只是报以更多的热泪。
「……别哭……不准哭……」夏侯鹰用足以迷惑世间女子的嗓音哄她,并以无尽热qíng却不失温柔的唇吻去她盈眶热泪。
他不要她哭、不许她哭,他会心疼!
「不准哭……听到没……不准……」他不知该如何才能止住她的泪,只是以他熟悉、懂得的模式处理;早已忘了先前曾发下的重誓----「下次她哭时,他就不再多言!」
这个笨男人,连该用什么方式止住哭泣中的女人都不懂,只会傻愣愣的用笨拙的温柔下达命令,难道没人教过他吗?莫心荷既没力又好笑,却有更多的心疼。
「是我弄痛妳了吗?」该死!早知碰触她那比玫瑰花瓣更为娇柔的唇瓣会让她痛得落泪,他就该更加温柔小心的。不!不!他应该制止自己粗鲁莽撞的唇去碰触她的;也不行!她的唇瓣好象qiáng力磁石的化身,他身不由己啊8这样好了,我下次会更轻、更小心的。」他信誓旦旦。
凝望着他那刚毅好看的俊颜,莫心荷不禁破涕为笑。
这男人居然以为她哭是因为…唇边的哭意像湖心的涟漪,愈扩愈大。
夏侯鹰呆住了!
「妳为什么不哭了?」好笨拙的问法,他十分懊恼气馁,无奈却寻不着更高明「你希望我继续哭吗?」明知道他的意思,莫心荷却忍不住想捉弄他。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待妳,才让妳不再落泪的,如此一来,下一次我又不小心弄哭妳时,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夏侯鹰急切的一口气说完内心真正的想法。然而,在最后的余音自唇边敛去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笨拙。
而莫心荷银铃似的娇笑声,更是令他困窘懊恼。
「我只是不想让外人说红门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善待人质,所以才……」天!多没有说服力的说辞,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急急敛去。只不过如此一来,他显得更为懊恼颓丧、讨厌自己,索xing侧开脸,似是赌气的低首不语。
莫心荷知道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创了,不禁收住笑意,侧弯下身,斜着头颅,状似无辜的由下往上瞅住他低首的容颜撒娇,「你生气啦?我没有恶意的,真的,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才哭的,你相信我!」
男人被说可爱是不会高兴的!夏侯鹰在心底赌气的低咒。不过,他倒是很爱听这句话--虽然他不想承认--而且,心中不觉绽放出喜悦之花,还愈开愈茂盛。
莫心荷不以为意的继续为自己辩解:「是真的,这就是证明!」她像啄木鸟一般,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qíng况下,轻轻的啄了他赌气的脸颊一记,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轻轻呢哺:「好了,我们该吃午餐了。」
夏侯鹰像中邪似的,动也不动的固定在原地,全身的温度持续上升到高烧的度数,如果真是发烧,他该感到全身酸痛不舒服的,可是他没有,反而感到全身舒畅无比,心qíng愈来愈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快过来吃饭了,鹰!」
第一个响应佳人轻唤的是他迷路的魂儿,展眉间,身体也飞快跟进,深怕落后了。
「来,这个给你,你快尝尝看,这是我的拿手好菜,焗烤什锦海鲜饭。」莫心荷迫不及待的「献宝」。
「妳做的?」夏侯鹰存疑的瞪住她。
「是啊,而且是特别为你做的哦!」莫心荷噙着笑意,心无城府的诉说。
殊不知她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语,带给他的冲击更甚于泰山在眼前崩毁。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口味的食物,所以我只好做我自己最拿手的东西,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莫心荷真的有点担心。
夏侯鹰终年结冰凝霜的扑克脸,难得出现如此生动而深刻的表qíng,面部的每吋皮肤都显而易懂的写着:「绝无此事!」,连惜字如金的尊口,都出动「声援」,「我……」莫心荷抓准他张口的适切时机,不慌不忙的把自己手上的焗烤海鲜送进他的嘴里。「好不好吃?」
小把戏顺利得逞,让她像要到糖吃的小孩一样雀跃。
「嗯---」夏侯鹰原本已充斥着「山雨yù来风满楼」气氛的心湖,如今更是惊涛裂岸,石破天惊。
身为万人之上,至尊至贵的红门门主,什么样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他没尝过?但是那些各国佳肴对他而言,再多再好也比不上口中的焗烤海鲜和佳人的巧笑。
只因为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有人特别为「他」这个人洗手做羹汤,而不是因为他是红门门主或报仇雪恨的重要棋子。
心细如发,彷若解语花的莫心荷岂会不明白他此刻的感受?但她尽量不去想,qiáng迫自己忽略它,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又落泪,「既然你喜欢,那就再吃一口,来!」
不等他有所反应,第二口便又轻松顺利的攻进他口中,紧接着又附上一朵甜得彷佛可以挤出蜜汁的笑容。
夏侯鹰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堂堂一个红门门主,让一个姑娘家像在喂小孩一样喂他吃饭像什么话?若传出去竟不贻笑大方?。
道理他都懂,也知道自己眼前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符合自己的身分。但是,他却宁愿佯装不懂,不去咀嚼自己所抱持的心态,而恣qíng放纵自己的心,沉浸在她那双小小的巧手所编织出来的昙花梦境中,贪恋短暂、他不应拥有的温柔之中。
不知是谁说过,韶光易逝,这种无力挽回的憾借,夏侯鹰正在亲身品尝。时间怎么可以飞逝得如此无qíng迅速?他还意犹未尽的眷恋着她的温柔时,午餐时间已宣告落幕。
该死!都怪他的大嘴-没事吃那么快gān什么?又不是饿死鬼投胎!愈想他就愈怪罪自己的快嘴。
「太棒了,全都解决了耶!」莫心荷检视满桌底朝天的餐具器皿,心中大乐。
夏侯鹰才想说些什么,打自莫心荷为他开门时,便悄然溜出门外,并拦阻玄日进门的绛月,以及被莫名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玄日,双双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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