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美女和黑发美人?难道她撞见我和法兰西斯、紫绪约会的现场?!
多半是这样没错了,南宫烈很快就掌握住qíng况。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的事?”
“我在花店打工,送花途中不经意在饭店和餐厅发现的!”她据实以告。
果然是这样!南宫烈这才完全确定。
“湘儿,你误会了,你看到的那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金发的是法兰西斯,黑发的是上官紫绪,他们都是有事才到台湾来找我的。等回去美国后,我再找机会介绍你们认织!”
“真的?!她们真的不是你其他的‘主人’?”席湘儿喜出望外,却又不敢完全相信。
“当然不是,我说过我是只属于湘儿一个人的‘qíng夫’,不是吗?”他试着重建她的信心。
“真是我搞错了?”迎着他那真挚诚恳的双眸,她再有多少疑虑也无从发作。
“恐怕是这样没错啰!”南宫烈不停的轻吻着她可爱的小手,一副万般怜爱的神qíng。
席湘儿这才完全放心,但谁知心qíng一放松,却反而哭得更凶。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湘儿!”这下子南宫烈可慌了。
“没什么,我是太高兴了,你就让我好好的痛哭一场吧!哇──”话还没说完,席湘儿已经泣不成声,她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喜极而泣。
太好了!小烈并没有背叛我!真是太好了!
而南宫烈则倾注所有的深qíng与温柔,紧紧的拥抱着她,给予她最真qíng的安慰,对于湘儿的热爱,他的心真是激dàng不已。
湘儿!可爱的湘儿!我最爱的湘儿!
虽然席湘儿还是不明白,既然那个金发美女是小烈的朋友,那么最初在餐厅邂逅时,小烈为何不介绍他们认识?但她已不想再追究了,至少在如此幸福的时光中,她不愿再去想那些令她心烦不安的事,她决定相信小烈,而小烈方才不是说到了美国会介绍他们认识吗?
所以,一切就等到了美国再说吧!现在她只想和她最爱的小烈紧紧相依,直到永远……
* * *
日本。东京。帝国财阀总部
偌大气派的办公室,主色调是由红、黑两色搭配而成,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无形的压迫感,却又同时散发着难以忽视的qiáng烈震撼,就像它的主人伊藤忍给人的感觉一般──冷酷淡漠的背后,潜藏着难掩的激烈qíng感,仿佛一块黑色的冰砖中,燃烧着一簇火红色的烈焰般,冷漠、复杂,却又激烈慑人。
他,正以毫无感qíng的眼神,凝望着玻璃帷幕墙外的天空,透过冰冷的玻璃,映入伊藤忍眼底的世界,显得更加冷酷无qíng。
令扬,如果你知道我所做的事后,你会……那双毫无感qíng的深邃黑眸,瞬时占满了激烈的qíng愫,然而却只是昙花一现的瞬间。
不!或许你已经知道了!一抹愁绪毫不客气的闯入他的心扉,令他眉头深锁,嘴角浮起一朵复杂的冷笑。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他的双眸转为朦胧,jīng神也跟着恍惚。
“伊藤先生!伊藤先生!”门外戴维斯的声音急促扬起,将他自神游的世界中唤回。
“进来!”他和往常一样,冷漠而不带丝毫感qíng的下达命令。
“伊藤先生!”
应声而入的戴维斯,神qíng显得很不寻常,引起了伊藤忍的注意。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真不像你!”
自尊心极qiáng的戴维斯,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立即收起过度bào露的qíng感,祭出一如往常那张优雅温和、却缺乏诚挚和感qíng的微笑。
“贵宾室里有位意外的访客。”
“谁?”伊藤忍的脸上依旧是没有表qíng的表qíng。
戴维斯颇有深意的盯住他那冷漠的侧脸,缓缓的宣布那惊人的消息。
“是伊藤先生最想见的人!”他刻意说得十分暧昧。
伊藤忍还是毫无反应,只是语气中添增了些许的警告。“有话直说!你该知道我的个xing。”
“他自称龚季云──”
“在哪里!”一向冰冷的脸庞,顿时散发出qiáng烈的qíng感波动,激烈又令人印象深刻。
戴维斯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景象。“在贵宾室──”
不等他把话说完,伊藤忍已经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出办公室大门,直奔贵宾室。
这是戴维斯跟随伊藤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表现得“如此”像个人,有着人类明显的qíng感起伏。
* * *
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贵宾室门口,会因为各种迟疑而稍做停歇,暂缓脚步;然而,事实上却是他的双脚毫不犹豫的加速直冲,以骇人的气势闯进贵宾室。
第一个映入伊藤忍眼帘的是一个令他qíng绪激昂的背影。
“令……令扬?!”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噢出这个熟悉而难忘的名字,竟会如此费力而抖颤不已。
在龚季云闻声回眸的那一刹那,伊藤忍的心跳停止了──
“好久不见了,忍,近来可好!”
别怀疑,龚季云的脸上还是那朵牲畜无害的招牌笑容,一点儿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激动,当然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愤怒责难。
冷静!我必须立刻冷静下来!立刻!
伊藤忍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让自己过激的qíng绪得以平抚。
没变!完全没有改变!还是十年前那张令他难以忘怀的笑脸,岁月似乎未曾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若说有什么改变,也只是从年少轻狂变得更加成熟,而令人目眩神迷……
倏地,一个“不悦”的念头闪进他的思维──
“你是为了他们,怕我找他们麻烦,才特意来见我?!”
伊藤忍相常懊恼,为什么久别重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的伤感qíng,如此的破坏气氛?!但是,他的理智、他的每一个思考细胞却都做出如此qiáng烈而一致的结论。
是的,这就是现实,如果不是为了“他们”,他不可能主动来见他的,否则……难以抹灭的恨意袭上他的心头,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偏偏他想见他的qíng感又是那么的qiáng烈而难以抑制……
“你怎么不会以为我是专程来和你叙旧的呢?”像是没看见、没发觉他的内心挣扎般,龚季云还是维持着那副笑谷可掬、气定神闲的神态。
“你──”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还会想见我?!这般致命的话,他根本问不出口,也不敢问。而他的心因而更加翻云覆雨,波涛汹涌……
他的理智告诉他,令扬不会忘记那件事的,永远都不会。然而,他的心……,尤其听了他那一番话,更加无可救药的想qiáng迫自己相信美丽的梦幻──令扬早已不介意、不在乎那件事了!
“算了!”几番挣扎之后,伊藤忍似乎已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决定,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很高兴你来见我!”
说这话时,他的神qíng已回复惯有的冷静,尽管他的内心依旧处在惊涛骇làng中,但当前最重要的是,他必须以最短的时间弄清楚他的来意。
“你父亲还好吧?”龚季云优游自在的啜着热茶。
伊藤忍像挨了一记闷棍般,激动的心顿时往下坠落,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一段黑色往事。“三年前,他意外的脑中风,从此成了植物人!”
这会儿龚季云倒没答腔,只是继续品尝他手中飘逸着隽永香气的热茶。而伊藤忍则再度被那段痛苦的黑色记忆攫获──
三年!他费了三年的工夫,才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铲除了四周所有反对、阻碍和不利的势力,几乎是竭尽所能的猜忌、算计、诬陷……,人类最丑恶的一面,在那段争权夺利的岁月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想到这儿,伊藤忍不禁眉头深锁,心里复杂矛盾至极。
“如果那时……你在我身边……”他冰冷没有体温的手,缓缓的移向龚季云的脸。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他的面颊时,第三者适巧介入──
“伊藤先生!”又是戴维斯的声音在贵宾室的门外响起。
伊藤忍顿时清醒般,又有一点儿像是心虚,迅速的收回那只qíng感复杂的手,冷冷的、带点若隐若现的愠怒说道:“进来!”
“什么事?”不等戴维斯喘口气,伊藤忍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大有速战速决的气势。
“那个……”戴维斯显得有些为难,视线不时飘向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的龚季云。
果然是个奇特怪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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