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招标_左晴雯【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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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十年了,自从令扬无声无息、毫无预警的自他眼前消失至今,已过了十年了。这十年来,他几乎夜夜从相同的恶梦中惊醒。而今──

  待qíng绪平抚稳定之后,他才敢大胆的把视线移向身边沉睡的人。

  还好,没有吵醒他。

  他深刻的凝视着龚季云那张安详的睡脸,心中百感jiāo集,是安心、是心痛、是……一直是这样的,总是他在偷偷窥视著令扬,无法将视线自令扬身上移开,在乎的是他,不舍的也是他。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故。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令扬的心思。

  从来他就无法确实的掌握他的想法,那张亲切温柔的笑脸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想法根本无从得知。当然不只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确实知道龚季云真正的心思和企图。

  但那是别人,他不同!他,伊藤忍,绝对不同,至少他无法忍受和别人一样不懂令扬的心思,奈何……

  ‘令扬,为什么你──’

  他轻轻悄悄、无声无息的缓缓接近那张沉睡的脸庞,不断地bī近,直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那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以及发香,才停止了继续接近。

  依然没变,在这天地之间,唯一能令他完全卸除防备和戒心,全然放松自己,表露出真正感qíng的人,还是只有这张睡脸的主人。

  伊藤忍不禁泛起一抹五味杂陈的笑意。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

  一股落寞痛楚的光芒流窜过他的眼底,抹去了他嘴角的笑意。偏偏一道诡谲的灵光冷不防的闪过他的心扉──

  不!没有不可能的事!

  瞬霎间,伊藤忍的表qíng变得十分可怖而高深莫测。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离开睡chuáng,拿起无线电话,走入浴室,轻轻的阖上门,随手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戴维斯,通知靖彦,要他尽快办好那件事!’

  *  *  *

  加拿大。多伦多

  自从上了直升机至今,席湘儿还未能完全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这绝对不能怪她,除了‘东邦’那几个怪胎之外,任何人看到长得如此‘奇特’的直升机,都会感到惊讶而不可思议的。

  不用说,这架经过‘改良’的直升机,绝对是出自‘神枪手’安凯臣这个机械发明天才之手。当然,驾驶这架‘奇特直升机’的人,也正是他本人了。

  ‘放心吧!湘儿,这小子的驾驶技术是超一流的,他连驾驶战斗机也能连翻好几个觔斗,所以不必担心的。’南宫烈很温柔的安抚她。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席湘儿立即表态。

  向以农听她这么一说,不禁神秘的一笑。‘如果你喜欢这种“不可思议”,那么你以后有得是机会见识呢!’

  ‘真的?!’席湘儿双眼装满了期待,就像当初刚‘深入认识’他们的绮依婷一般。

  向以农和南宫烈相视而莞尔。

  ‘当然是真的。’南宫烈在她颊上轻轻的吻了一记。

  向以农则‘正巧’把注意力转向窗外。

  *  *  *

  到了席家大门口,席湘儿的心跳不禁加速。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这个家了,而且这回还是没有事先通知,就不声不响的回来。事出突然,席湘儿真是慌乱极了。

  ‘湘儿,放轻松些!’南宫烈轻轻的拍了拍她紧张的肩膀,仿佛要给她力量般。

  瞧见他那气定神闲的笑容,她真的不再那么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南宫烈似乎明白她的心思。

  门铃响起后不久,出来应门的是席湘儿的哥哥。

  ‘湘儿?!’席儒敦颇感意外。

  ‘哥,我回来了。’还是老样子,在这个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哥哥面前,她总是抬不起头来。

  ‘嗨!亲爱的“驽钝”,好久不见了!’听得出来这兴奋而充满促狭的话语,是由三个人合奏的成果。

  ‘是儒敦,不是驽钝!’席儒敦几近反she动作的骂道。

  咦,好令人厌恶的熟悉感──

  ‘啊!你们──是你们──你们这些恶魔党!’席儒敦那惊叫声,听起来真像是世界末日到矣!

  相对于他那惨白的‘死相’,南宫烈他们三个人却笑得好似单纯无辜的天使般。

  这是第一次,席湘儿看到优秀的哥哥如此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他一向是个冷静严肃,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人。

  ‘唉呀!我说驽钝啊,你就算很久没有看到我们,太想念我们了,也不要这么兴奋激动嘛!来来来,我们到屋里去坐上来再聊!’南宫烈表现得非常热qíng,直把席儒敦往门里推。

  安凯臣和向以农当然不忘热qíng的赞助,一齐亲切友善的推着席儒敦。‘对嘛!对嘛!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进去再说嘛!’

  ‘谁──谁和你们客气──谁又想念你们了──你们这些恶魇党给我站住,不准踏进我家大门一步──’一副像是活见鬼的可怖表qíng的席儒敦,‘身不由己’的破口大骂。

  奈何南宫烈他们三个人‘天生乐观’,一点也‘不觉得’人家‘不欢迎’他们,还是个个一张兴高采烈的笑脸。

  ‘驽钝啊!我们知道你够幽默、爱开玩笑,但也别这么急着表现嘛!免得吓到不清楚故事真相的湘儿啊!’不用说,南宫烈的眼中百分之一千是恶作剧的光彩。‘湘儿,你也快进来吧!’

  ‘哦?呃!啊!’之所以会用奇特的语法回答,是因为她的小嘴因眼前突发的状况而过度吃惊,一时无法紧闭之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么一幕幕意外的‘奇景’之后,她低落的心qíng居然迅速好转,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莫名的期待和兴奋的心呢!

  自从南宫烈他们三个‘恶魔党’踏进席家客厅之后,整个客厅就没有丝毫冷场,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席儒敦被他们三个人捉弄得七窍生烟,表qíng‘生动’极了。

  ‘各位,请喝茶!’席儒敦的妻子玛丽笑容可掬的端上饮品。

  ‘小姐,你真是亲切!’南宫烈一副感激不尽的严肃表qíng,凑到玛丽的面前,执起她的双手,煞有介事的说:‘为了感谢你的善良亲切,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

  ‘玛丽,不要听那个骗子胡说,那臭小子天生一肚子坏水──唔──’

  席儒敦的话还没能来得及说完,就被早制住他的安凯臣和向以农给qiáng迫‘消音’啦!

  ‘可爱的驽钝,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个广播电台了呢!’向以农一脸夸张的不可思议。

  ‘就是说啊!你一向不是都秉持著『沉默是美德”的原则吗?这是多么伟大的qíngcao啊!你应该继续保持下去才是,对吧!’安凯臣笑得好像可爱善良的天使哩!

  可怜的是‘有口难言’的席儒敦,大嘴被‘查封’,又被制住无法动弹的他,只能脸色惨白的瞪着他们,一边还得照应亲爱的老婆那方面的qíng况──

  只见南宫烈正在发挥他那与生俱来的说服术,对他那可爱的娇妻说道:‘小姐,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和那个驽钝离婚吧!别那么想不开,你是这么漂亮迷人,怎么可以就这样默默的葬送在那个驽钝手上呢?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你说是吧!’

  她倒是挺合作的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我是该好好的考虑一番才是!’

  ‘就是说嘛!’南宫烈只差没举双手赞成。

  ‘你们这些大坏蛋!玛丽,你可别听他们的,这些人全是些黑心肝的恶魔,存心整死我的!’好不容易挣脱钳制,不!该说是安凯臣和向以农好心的放他一马比较恰当,立刻飞奔到爱妻身边,紧张兮兮的紧抱住她。‘他们从学生时代就坏透了,你可别上当啊!’

  没想到玛丽却失声而笑。‘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从学生时代就被他们整得惨兮兮,怎么到现在还对他们的捉弄没辙啊!’

  ‘就是嘛!所以我说你是驽钝,你还死不承认。’南宫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安凯臣和向以农还不忘加qiáng他的‘认知’。‘我们早告诉过你,做人要认清本分、要勇于面对现实,才能知足常乐嘛!是吧!驽钝。’

  说着说着,一伙人全笑开了。

  只有席儒敦不高兴。

  ‘玛丽,我被他们欺负,你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他们嘲弄我?!’

  玛丽一点儿也没把丈夫的不满抗议放在心上。‘儒敦啊!你就别再孩子气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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