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追女人还得砸钞票?好玩……
“只要你够有钱,我会勉qiáng考虑考虑。”既然这只丑蛤蟆这么有心,又无法轻易打发,她不如当做做善事,恩赐他“追求权”。
“那今后我是不是可以经常跟在你身边追求你?”南宫雅治玩兴大发。
“那可不行!”从君柔斩钉截铁的拒绝。
“为什么?”
“你要搞清楚,我肯恩赐你这个超级丑男‘追求权’,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果你还想得寸进尺的死赖在我身边,那么那些对我有意的帅哥们,岂不是会全给你吓跑了,那我多冤?”从君柔煞有介事的表态。
“可是人家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自知条件已比别的追求者差了,如果不比别人多加把劲,根本就没有机会。”南宫雅治聪明地摆出哀兵姿态。
从君柔偏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一见人家摆可怜就硬不起心肠,放柔语气重叹︰
“你这又是何苦?”
“我想追你嘛!”南宫雅治一下子就察觉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当下咬住人家的弱点,祭出更可怜兮兮的低姿态猛攻。
从君柔拿他没辙,只好勉为其难的又退一步︰
“你要跟在我身边也行,不过不能靠我太近,一定要保持一辆汽车车身的距离,除非我批准你,否则你不可以随便跑过来和我说话,行吗?”
“行!”南宫雅治毫不犹豫的答应。
反而是从君柔呆愣了一下,有感而发的说︰
“你别怪我对你刻薄,你本来就配不上我,我不可能为你降低自己的标准和格调,能给你这个机会已是破天荒了,你如果真有心追我,就好自为之,否则就趁早死心,另外找一个比较合乎你水准的对象。”
“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你肯给我机会待在你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这女人实在有意思极了,一言一行都会带给他意外的惊喜和娱乐,怎能轻易放弃?
从君柔闻言,颇为感动的一叹︰
“果真是:‘女人怕美猪怕肥’哪!”
“你说什么?”哪来这句俗谚?他明明只听过:人怕出名猪怕肥。
“没事,我只是感慨太美或许也是一种罪过罢了。”从君柔轻叹一声便低头继续织毛线。
南宫雅治更觉得她有趣了。
定睛一看,发现她又在织毛线,而且编织的手法十分熟练俐落,很是好奇的问︰
“你好象很喜欢织毛线?昨天也看你在织呢!”
“兴趣兼打发时间。”从君柔随口回答,注意力全放在编织上。
南宫雅治见她那么专心,便体贴的不再打扰她,静静的把她审视一番。
凭良心讲:这女人实在称不上美人,充其量也只能勉qiáng算得上是中等美女罢了。
如此平凡无奇的女子,居然因为自身审美观有问题,而自认为绝世大美人,从而对自己本身的条件产生无比的自信?
而且还反过来,把他这个人见人爱的国际级大帅哥贬得一文不值,拿他当超级丑男看待?
南宫雅治从没想过自己的相貌也有被嫌弃、派不上用场的一天。
这实在太好玩了,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游戏。
既然要展开攻势,当务之急便是赶快康复。
虽然苦ròu计是不坏的主意,但实在不适合他的个xing,他还是喜欢正攻法——比较有挑战xing。
真是太有趣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认真又主动的想去追求女人呢!
※※※
两个星期之后,南宫雅治顺利康复出院了。
曲洛凝听完他想追求从君柔的事,十分诧异的问︰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要主动去追从君柔,而且还要采取你一向最不屑而嗤之以鼻的银弹攻势?”
“是真的。”
“不会吧?”
“你不觉得把一个将你当成条件极差的女人追到手,是个极具挑战xing的游戏吗?”南宫雅治斗志非常高昂。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真心的,只把它当成一场游戏?”
南宫雅治潇洒俊逸的一笑,认真地说︰
“不瞒你说,我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尝尝看,一般男人费尽心血才把女人追到手的那种滋味。可是上天赋予我的优越条件,让我身边从不缺乏自动送上门来的各型美女相伴。这当然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运,我也一直很珍惜自己这份幸运。但是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女人总是自己送上门来,所以反而让我觉得很无趣,没什么新鲜感。”
“所以现在遇上因为审美观有问题,而把你当成条件奇差的从君柔,反而给了你像一般男人追女人一样的机会,是吗?”曲洛凝总算明白他的心思。
南宫雅治点点头,又道︰
“正好最近我因公要留在台湾处理一些事qíng,就趁这个机会追求那个奇怪的女人来打发时间。”
“有没有可能玩到最后,你真的对从君柔动了真qíng?”
“或许哦!”
两人不禁相视莞尔,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则笑话,不可能成真的天方夜谭。
※※※
南宫雅治出院的次日早上,从君柔才到医院打卡上班,便险些给满室浓郁的花香给呛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花?”从君柔呛得直打喷嚏。
“还说呢!这些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可是从法国以专机空运来台,而且指名要送给你的呢!”其他护士酸不溜丢的争相解说。
“送我?”这话总算引起从君柔的注意。
“对啊,今天早上送来的人说的,而且他们还是昨晚刚抵达中正国际机场,连夜运送到台北来的。这种水蓝色的香槟玫瑰培植非常不易,又很稀有,所以价格十分昂贵呢!你到底是认识了哪家的公子少爷?出手居然这么阔绰、这么大手笔。”小甜甜护士王茵茹羡慕得口水差点流下来。
被公认是全院最美的护士叶珍妮则妒意横生的高声嘲讽:
“我说茵茹啊,你就别妄想了,人家君柔可是院长的女儿,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生来就坐拥金山银矿,就算人长得爱国一点,也会有一堆慕钱而来的追求者,哪像我们这些平民,长得再美也比不上金子有魅力哪!”
从君柔可不是好欺负的,旋即笑里藏刀的回敬:
“女人长得丑还不打紧,可是如果丑而不自知,还心地不好的话,那可就完全没救了,茵茹,你说是不是?”
“我——”王茵茹是个没什么主见又怕事的小女人,每每遇上从君柔和叶珍妮经常上演的斗嘴大赛,都只能手足无措的当夹心饼gān,左右为难。
其他同事也不想遭池鱼之殃,所以全以壁上观之计不变应万变。
叶珍妮不甘示弱的再度攻击︰
“从君柔,你别以为你是——”
“君柔一线电话。”不巧有电话进来。
从君柔顺手接了起来——
“是你?”丑蛤蟆?
(喜欢我送的花吗?)南宫雅治在电话彼端优雅的道。
从君柔斜睨了叶珍妮一眼,存心气死她般提高音调说︰
“原来那些玫瑰真是你送的。”
(第二样礼物应该也到了。)南宫雅治语带神秘的说。
“第二样礼物?”
“从君柔小姐是哪位?”一位穿戴整齐的送货员职业化的声音兀然介入。
“我是。”
“有位叫南宫雅治的先生委托我们送来二十件货物给你,请签收。”
从君柔对着话筒质问︰
“在花束攻势后,你这回又在玩什么把戏?”
若不是和叶珍妮杠上,她才不屑làng费这么多时间和这只丑蛤蟆瞎耗。
(你马上拆起来看就知道了。)
从君柔想了一下,又说︰
“我在和你讲电话,怎么拆?”
“君柔,我帮你拆好了。”王茵茹古道热肠地说。
那二十只以外国生产的高级包装纸包装的jīng致礼箱,早让她和其他同事们好奇心大发了。
“那就拜托你了。”从君柔就是知道她会这么说,才故意说那句话的。
王茵茹果然卖力地拆卸起来。
“啊!是CD(ChristianDior)的高级洋装和套装耶,一、二、三……,天哪,一共有十套,全是今年最新发表的新款呢!”
王茵茹不愧是名牌的狂热份子,果然有一套。
兴奋之余,她加快速度拆卸第二只箱子,其他同事也更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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