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二皇子居然来了一句,“此番甚好,刚好我和皇弟也准备出去松散松散,咱们一同吧。”
“这——”
“难不成沈少爷不愿?”
他就算不愿,也不可能当着面说出来。
还未等他开口再言,二皇子便带着三皇子走了过来,一副要随同一起的模样。
此时哪怕心中再不愿,赶人的话却是不能说的,只能任这两个来意不明的狗皮膏药跟着。
身后卢秀玲等人被彻底忘记了,只能怔怔的看着远去那几个背影,不知作何他想。
“嘿,bào力女你倒是挺有个xing的。”半路上,三皇子对严嫣说道。
严嫣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早在那处焦急等待的骆怀远,本想着会看见亲亲小王妃,谁曾想居然等来了一大群人,其中还有两个是他的仇人。
见了骆怀远,二皇子取笑道:“我说怎么沈祁面色犹豫,原来是受人之托,四皇弟不会嫌弃我和三弟耽误了你陪美同游的大计吧。”
骆怀远赶忙摆摆手,眼神怯弱且游移不定,“怎么会?”
其实内心大骂一句,老子真是日了狗了!?
☆、第102章
?一行人心思各异的出发了。
皇子出行,派头自然不若其他人一样,身后呼呼啦啦跟了一大群人侍卫,再加上沈祁和骆怀远身边的,人数明显超标,柳淑怡见此,忙让自家两个小护卫回去了。
突然横cha了两个人进来,气氛自然不会好,沉静得厉害。好在二皇子是个宽怀大度的,似乎看不出自己并不受欢迎,与三皇子说两句,找沈祁聊两句,倒也怡然合乐。
刚走不远,太子骆昭突然出现,浩浩dàngdàng又是一拨人加入,让这本就臃肿的队伍更显庞大。
沈祁的脸都笑得快僵掉了。
这是搞什么鬼?这么大一群人去打猎,估计连根兔子毛都看不到!他怎么想出去耍耍,也要这么多灾多难!
幸好二皇子与太子一向相亲相爱,两人你来我往玩得甚是开心。严嫣几个缩在这边看着那边打机锋,倒也落得清静。
骆怀远骑着小青青,不紧不慢的跟在黑玉身边,在心里将这几个电灯泡打了无数次小人儿。
三皇子突然脱离大群众,往这边靠过来,“那啥bào力女,我刚才跟你说话你gān甚不理我?”
他什么时候跟她说话了?
严嫣一头雾水。
三皇子瞪着她,咬牙道:“就是刚才那会儿,我说你很有xing格。”
三皇子骆齐今年也不过十六的年纪,生得体格壮实,虎背熊腰的,皮肤微黑,方脸虎目,显得很英气bī人。浑身充斥着一股很咄咄bī人的气势,刚劲而威猛。
他瞪人的时候,气势很骇人,离他稍近些的柳淑怡被骇得不由往后一退。
三皇子不屑瞄她一眼,继续看着严嫣,等待她的回答。
见他如此锲而不舍,严嫣哦了一声,点点头。
“你哦什么,说话!”
“说什么?”
“我说你很有xing格。”
“我哦了,还点头了。”
一旁传来一声小小的窃笑,三皇子眯眼瞄了过去,一看是个小男娃。唇红齿白的,一见他瞪来,忍不住便往严嫣身后躲了躲。
“阿姐——”
严嫣抬手做安抚状,扭头瞪向三皇子,“你凶我弟弟作甚?”
“我凶他?”三皇子指着自己,满脸吃惊,“我没有凶他,可能是我本身就长得英气吧。这小儿因我的气势而产生惧怕之意,也属正常。”
骆齐从小就长得比其他人壮实,二皇子比他年长,幼年的时候却是从来没有比他个头高的时候。等长到十岁以后更是一天一个样,小小年纪即魁梧又健壮,天生一身怪力,xing格bào烈,yīn晴不定,宫里头很多宫人太监不怕二皇子,反倒怕这个三皇子的不少。
说着,他挺挺胸膛,一副很自豪的模样。
看着这个傻呼呼的三皇子,严嫣火气倒没了,撇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怎么?你不怕我?”
骆怀远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骆齐这么傻包,一直以来骆齐给他的印象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小时候没少欺负他。等长大后,唯骆晋马首是瞻,是骆晋手底下有名的打手。给人的印象就是骆齐是条疯狗,而骆晋就是抓着那条狗链子的人。
严嫣懒得理他,紧紧了手里的缰绳,驱着黑玉往边上走了几步,谁知三皇子也驱着马靠了过来,横冲直撞的,一点也不顾四周的其他人。
他的马和他本人一样高大威猛,惊了旁边好几匹马,幸好骑术都不差,倒也没生出什么乱子。
“你看我的马颜色跟你的一样,我的叫黑云,你的呢?”他指了指黑玉,嫌弃道:“你这马个头比黑云小多了,不过也是匹好马。”
严嫣一个锐利的眼神斜了过去,浑身气势一涨,“你到底想gān什么?”
三皇子搔了搔脑袋,“我没想gān什么,找你说说话呗。”
落后一些的骆怀远眯着眼睛瞅那边,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愣头青碰到喜欢的女孩儿,一个劲儿往上凑的蠢样子。
喜欢?
他心一紧,轻夹马腹,挤了过去,嘴里磕磕巴巴说道:“那啥,三皇兄,你别欺负严姑娘。”
一副想护着严嫣,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
“我欺负她?”三皇子瞪大虎目,“她那么凶!”
“那、那你离远些,男、男女授受不亲!”
离这里不远处,太子温和一笑,“这三皇弟实在太不注意影响了,怎么说那也是未来的四弟妹,哪能这么就没头没脑往上凑。”
腔调及风范那叫一个宽和大度,但若让二皇子来解读就是,快管管你那个二货弟弟,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四皇子妃了,别吃相那么难看。
二皇子眼色一暗,回以笑容,“三弟生xing简单,恐怕没有皇兄想得那么复杂。”
换个意思解读就是,别自己思想龃龉,就当世间的人同你一样。
其后几个贴身侍卫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两位殿下到底累不累,想gān架就撸袖子gān一场得了,明明两个都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何必装得如此斯文。每次碰见就要来这么一出,他们不累,他们看得都累了好不好。
“说男女授受不亲,你gān甚靠得那么近?”三皇子严重怀疑这死胖子就是来找茬的,他从小就看这囊货不顺眼,他将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你想找茬是不是?”
骆怀远躲去严嫣身后,抖着胖指头,一副受了惊吓,却又鼓起勇气的模样,“她是我的皇子妃。”
这句话让三皇子一愣,眼神怪异的瞅了严嫣一样,哼了一声,驱马往二皇子那边去了。
骆怀远压着嗓门对严嫣道:“他心怀不轨,你离他远些。”
“什么心怀不轨?”严嫣瞟了过去,“他可是有什么yīn谋?”
骆怀远简直想扶额。
罢了罢了,小王妃不懂就任她不懂吧,他看好便是。
这辈子的事qíng与上辈子相差太远,让骆怀远一点借鉴的机会也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三皇子的举动已经让骆怀远心生警惕了,刚才那会他还在想这两人是不是yīn谋,如今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严嫣就见骆怀远半眯着圆眼,眼睛珠子骨碌骨碌转着。
两人太熟,这表qíng一看就是在想什么yīn谋诡计坑人。
她好奇心起,“你又在想什么?”
“没啥,我在想——”他顿了顿,往严嫣那边靠了靠,“阿嫣妹妹今日好美啊!”
美?
严嫣一怔,清清嗓子看向前方,粉白的小脸儿很是严肃,耳根子却是红了起来。
骆怀远暗暗偷笑。
……
往里头走深了,就见猎物越来越多了起来。
三皇子带了一只猎犬,就见它钻进糙丛中左突右冲的,便惊起了几只兔子、獐子之类的小shòu,一闪即逝入了丛林。
沈祁来了兴致,挽弓搭箭开she,只听得箭矢嗖嗖几声she了出去,便有侍卫策马往前跑去,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两只兔子与一只獐子过来了。
沈祁用的是两石的qiáng弓,三皇子一见眼睛便亮了。
他也擅骑she,大熙军队弓手配置为一石的qiáng弓,能用两石的qiáng弓寥寥无几。这个用与拉满是两种不同的道理,仅作测试的话,像沈祁这样日常可用两石的qiáng弓,可拉开三石的qiáng弓。
可弓箭最大的作用是拿来可做日常使用,而不是拉开以后或者she出几箭便没了力气,当然也不乏拿着三石qiáng弓she两箭用来装bī之人,不过见沈祁she箭的轻松模样,一看便不是那种浮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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