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娿失望:“哎哟,你都不好奇的?一点都不好奇是什么礼物?”
“既然是给我的礼物,那我迟早都会知道。”云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自订婚之后,楚阳娿送了他不少礼物了,每次都是画儿,而且画的全都是他,根本既没有依稀例外过。所以她说送礼物,那猜都不用猜,绝对是画儿。
楚阳娿还真以为云起不好奇,她别扭道:“就算你迟早会知道,但一般人不是都会好奇么?”
“我并不是不好奇。”云起说:“只是,就算我好奇了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楚阳娿坚定:“不会。”
“所以这就是我不会追问的原因。”
好吧。
楚阳娿表示,大家的思想果然不再一个频段上。不过这一次,她保证,她的礼物一定会让他吓一跳,吓得合不拢嘴。
云起余光瞥见楚阳娿憋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恶趣味大起,说了一句:“不过我猜,你的礼物,肯定不是你自己的画作,对吧?”
“哎?”
“难道是画?”
楚阳娿咂嘴,颓丧地垂下脑袋。
果然她只会送这一样东西呀。
云起哈哈笑起来,楚阳娿头垂得更低了,她觉得自己的才华,被深深地伤害了。
云起心qíng大好,楚阳娿却陷入空前的自我厌弃中,直到回了云府,也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本来她想,讨好别人应该是男人做的事,现在落到自己身上,纯粹是因为她喜欢他比较多而已,偏偏他还要笑话,真是让人生气。
楚阳娿内心深处那一根属于艺术家的敏感小神经突然就被挑了起来,开始自己折腾自己。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不怕死地往上凑。
楚阳娿跟云起刚会到明月阁,就见堂屋里坐着两个人。楚阳娿眼一扫,嬷嬷赶紧小声报告,说许家姑娘在院子里等了一天了。说是云起受了伤,她托兄弟千里迢迢找了上好的伤药,今日总算送到府里了。
许家姐妹捧着伤药,要亲手送与云起。
看到云起回来,许铭书一脸羞红,内心也很忐忑,她摸不准云起会否接受她的好意。只希望他不会太不给她脸面。
倒是许铭悦,眨了眨眼直接向云起扑了过来。
“云起哥哥,你到哪里去了呀?你伤还没有好,这么劳累,对身子不好。”
楚阳娿当场爆发了,我了个大艹,自己这正牌老婆都还没扑呢,你个小妮子乱扑什么?这是当着她的面儿挖墙脚呀,还要不要脸了。
楚阳娿当机立断,一把拉过云起。许铭悦扑了一半发现前面没人了,想刹车也来不及了,一眨眼,嘭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了丑,许铭悦嘴巴一瘪,趴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第100章
“妹妹!”
看到妹妹扑到地上,许铭书赶紧把人扶起来,之后,便青着脸差楚阳娿责问:“弟妹,你这是做什么?”
楚阳娿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许铭书,说:“表姐以为呢?”
“你……”许铭书说了一个字,便委屈地红着眼睛去看云起:“表弟……”
云起笑了笑,说:“表姐找官官可是有事?那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打扰,先走一步。”
说完之后,人家朝楚阳娿点点头,款步离开了。
楚阳娿咬牙,这人,自己惹来的麻烦,扔给自己一走了之,实在太过分。
不过当着许铭书姐妹的面,楚阳娿还得表现的得意洋洋。
她扬着下巴,问许铭书:“许家表姐和表妹,还有事吗?”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云起明显在躲着她们,许铭书还能说什么,只好咬着嘴唇,牵着妹妹离开了明月阁。
秦代语看她们青着脸回来,知道事qíng不顺利,虽有失望,却也早在预料之中。
“姑娘,这是怎么了?”
“妹妹摔了一跤。”
秦代语看了许铭悦一眼,说:“我去拿药。”
“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许铭悦听说明月阁那边,喝水咳嗽一声都要请大夫,便下意识地加了一句。
秦代语眉毛一挑,柔声道:“姑娘说笑,悦姑娘摔了一脚,请大夫怕是不合适。”
许铭悦抿了抿唇,不再坚持:“那就算了。”
对着哥哥给的这个丫鬟,她总是不怎么自在。
秦代语已经笑着说:“姑娘先坐一会,我这就去拿药。”
药拿来了,却是让许铭悦自己抹,她严肃着脸,问许铭书发生了什么事。
许铭书青着脸,说:“那楚氏一点不给脸面,害得妹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了一跤,表弟却连句话都不跟我们说,转身就走了。”
秦代语想了想明月阁的qíng景,对许铭书实在失望。不过她的身份是下人,再看不上许铭书,也不能表现到脸上。
听许铭书说完,她笑了笑,安慰她:“姑娘不要多想,云府的qíng况,你也晓得,那楚氏好大的架势,连整个云府都围了起来。现在别说明月阁,便是整个云府,都在她手里捏着。老爷子都没开口说话,表少爷自然也要给楚氏几分脸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铭书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自己的满腔委屈,立刻化作对云起的心疼:“表弟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却要受母老虎制约,实在是可怜。”
“是呀。”秦代语表示赞同。
许铭书越加气愤,说:“那楚氏不贤不孝,仗势欺人,实在委屈了表弟。”
“姑娘说的没错。”
主仆两人说了会话,将对楚阳娿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许铭书这才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
安顿好了许铭书,秦代语才去看许铭悦。
许铭悦两个膝盖都磨破了,正躺在chuáng上念着楚阳娿的名字扎小人。
见秦代语进来,一个跟头坐了起来说:“你说的那事儿,我不gān了。”
秦代语马上沉了脸:“悦姑娘在说傻话?”
“我说的是真话。”许铭悦噘着嘴,道:“太丢人了,表哥对我冷冷淡淡,那楚氏又好大的威风,我才不要再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姑娘真是怕了?”
“随你怎么说。”许铭悦又躺了回去,哼哼道:“你是不晓得,表哥那眼神,根本没把我跟姐姐瞧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硬要巴上去惹人讨厌。”
秦代语越听越生气,也不管表qíng好不好看了,直接冷着脸,说:“悦姑娘,您忘了来云府时,老爷和少爷是怎么跟你说话的?”
“没忘,但那又如何?”许铭悦嘟哝道:“即是姐姐有心,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若表哥对我们有好感还罢了,可表哥那人……实在让人怵得慌。再说……即便事成,难道我还真的要给人做妾吗?”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事成,姑娘便是云家七房正经的太太。”
许铭悦哼笑着告诉她说:“你一个丫鬟,懂什么呀?表哥的正经太太是那楚氏,便是咱们事成,云家也不敢休了她。咱们忙来忙去,到头来一场空不说,还连累自己名声受损。”
“姑娘,若你姑娘得了七爷的喜欢,七爷自然不忍姑娘名声受损。”
“那有如何?”许铭悦当真将秦代语当成了什么也不懂的傻丫鬟:“瞧如今楚氏那架势,我才不相信老爷子跟表哥心里高兴,可不高兴又怎么样?也没见他们拿楚氏如何了,其他事qíng,就更加不会怎么样了。”
秦代语当然不是真的不明白这一点,她是没有放在心上而已。更加没有想到,许铭悦小小年纪,反而比许铭书要看得开。
这对她的计划,可十分不利。
秦代语想了想,坐到chuáng沿上,拉着许铭悦的手,轻声说:“姑娘若不愿意,那便算了。不过姑娘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
秦代语说:“姑娘心中,七爷人才如何?”
“自然是……”许铭悦脱口而出的赞美,却说了一半就说不出口了,她是一时间早不和合适的词。
秦代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了笑,语气更加轻柔:“姑娘长了这么大,可是瞧过比七爷更加容貌俊朗,气质卓越之人?”
“这……当真没有。”
“这边是了。”秦代语说:“云家七爷,举世无双,错过了他,再想寻出第二个来,是没那么容易的。姑娘好好想一想吧。”
本来许铭悦心里没什么,但被秦代语这么一引诱,当真去想云起,发现那人无论是容貌也好,还是气质才能,都是无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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