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死那帮死渣男!_温凉盏【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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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烟树的话说的有点冲,但包小包知道,不论是红茶还是烟树,她们都是从她们认为好的角度出发,如果是一般作者,听她们的话的确没错,不过——

  好吧,虽然说起来感觉挺脸大的,但是——包小包是一般的作者嘛?

  于是,烟树同样铩羽而归,包小包依旧坚定不移地继续着自己的新文计划。

  如红茶所说,新文的题材与风格都与《女帝》相差悬殊,《女帝》是历史悬疑加微言qíng,整体风格是热血霸气大开大合,本质上还是慡文,而新文呢,恐怖悬疑无言qíng不说,整篇文也yīn暗压抑地不行。

  虽然不太在意新文能不能挣钱,但是能有更多人喜欢自己的文总是好的,而被两个编辑连番轰炸后,再想想两篇文的差距,包小包也做好了迎接巨大落差的心理准备:喜欢看《女帝》的读者,估计能有十分之一能追到新文就不错了。

  《女帝》还在连载,但实际上包小包早已完稿,放在存稿箱里一章章发而已,而奇点那边的两篇文虽然要上架更新压力加大,但也都在两天的疯狂码字后有了丰厚的存稿,于是,暂时没事儿忙的包小包也不耽搁,《女帝》还剩三万字的时候,就开始码新文,然后,趁着《女帝》还未完结,直接发出了新文的前三章。

  此时的《女帝》读者基数十分巨大,包小包刚在文案和作者有话说里说了开新文的事,就有不少读者摸到新文。

  然后,原本以为又是一本热血慡文的读者们发现:咦,新文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

  新文的名字就有点奇怪,虽然同样是两个字,却不如《女帝》那般简单明了,而是两个有些意味不明的字眼——《恶萝》

  满心奇怪的读者们一部分毫无戒心地点开第一章,一部分细心地看了下文章分类和标签,然后就看到——悬疑?恐怖?!

  说好的热血慡文呢!(╯‵□′)╯︵┻━┻

  好吧,作者大大并没有跟她们说好……

  不论如何,因为《女帝》的缘故,大多数读者还是点开了《恶萝》的第一章。

  故事的开场,读者们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快就要考科举,为了专心读书,而避居乡下别院的年轻人。

  年轻人名叫苏如慎,是江南富商苏家的独子,苏老爷苏夫人前头生了六个明珠,三十多岁才得了苏如慎,自然宠爱非常,甚至不忍心让他走从商的路子。

  幸而当今天子开明,允许商人子弟从仕,自小聪敏的苏如慎便被父母寄托了期望,如今他年已十八,长得丰神俊秀,文章也做的不错,夫子说,只要好好准备,有望今年登科。

  苏家父母欢心不已,然而,临考前不到三个月,苏如慎却总是浅眠易醒,噩梦缠身,如此一来,自然jīng力不济,念书也念不下去。

  这可急坏了苏父苏母,请医问药都没用,最后还是庙里的大师指点,说苏家大宅太吵闹,要让公子换个风景好的清净地儿修养读书,家人也最好不要随行,带一二仆从即可。

  于是,苏如慎便带着一老仆,来到了苏家位于山间的避暑别院。

  这别院建在山间,风景极好,推窗便可见红花白鸥,绿水青山,尤其别院后面还有一座秀丽的小山,山上有奇松怪石,云雾烟萝,即便远远望着,也令人心旷神怡,心向往之。

  苏如慎xing爱风雅,看到这秀丽小山,不禁心动,心想若是在山间摆上石桌石凳,或对松月抚琴,或对山石读书,都是美事一桩,因此便yù要进山一探。

  吩咐老仆收拾物事进山,谁知却遭到了拒绝。

  “夫人吩咐,少爷专心念书就好,那山里有猛shòu虫蟊,少爷切莫进山。”自苏夫人嫁进苏家,就一直跟在苏夫人身边的经年老仆面带异色地说道。

  这老仆看着苏如慎长大,苏如慎也一向听他的话,此时见他如此说,虽然心下仍旧有些念想,但也只得暂时作罢。

  说来也怪,自从来到这别院,一直纠缠苏如慎的噩梦就消失无踪了。得知消息的苏父苏母拍拍胸口,终于放下心来,叮嘱老仆好好伺候少爷。

  苏夫人听老仆说起苏如慎要进山的事,又特特另捎一封书信,叮嘱苏如慎好好读书,切莫为了贪玩进山。

  苏如慎平素乖顺,老仆与母亲再三劝说,只得打消念头,日日窝在别院,专心念书。

  念书累了,苏如慎总爱推开窗,看看窗外景色,而他的房间,一开窗就能看到那座小山。飘飘渺渺如在云雾中,山石糙木各有趣味,更别说那瀑布高悬,松萝高挂的雄伟绮丽。

  一日日只能远看,却不能近观,苏如慎觉得自己着了魔。

  心心念念总想进山一次,只一次,不耽搁什么功夫,进去看看就回来,看看那景致是否比远看更美,看看那山间的松石是否比别院花园里的更峥嵘嶙峋……

  于是,趁着老仆疏忽,苏如慎背上长琴,手执书卷进了山。

  因想着老仆说山上有猛shòu,因此又带了弓箭——他虽习文,骑she功夫却也是不错的。

  进山路上遇一农妇自山中行来,苏如慎更是放心:连手无寸铁的农妇都能进山,看来所谓山中猛shòu,多半是老仆为了让他专心读书而胡诌的了。

  他拦住农妇,饶有趣味地指着那山问道:“大婶,我看这山景色秀丽,不知可有名字?”

  农妇瞥了他一眼,面色带着穷苦人脸上常见的凄苦,带着浓浊乡音的嗓子吐出两个字,随即便看也不看苏如慎,脚步踉跄而去。

  苏如慎也不在意农妇的无礼,只琢摸着那两个字,因农妇乡音太重,他有些听不明白。

  似乎是叫做……“阿萝”?

  阿萝,阿萝……听起来像个美貌少女的名字,倒是跟那小山的秀丽景色十分相称。

  苏如慎微笑着口唤“阿萝”入山,沿着村人踩出的小径,不久就见到一个景致绝佳的所在。

  悬崖之上,松涛阵阵,远望有远处山峦云雾缥缈之虚景,近观有自悬崖底下长出的数棵老松枝gān虬曲,老松上挂着密密厚厚一层白色轻纱状的东西,却不是云雾,而是附生于松树上的松萝。

  松萝,也即女萝,因爱附生于松树之上,遂又称松萝。“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中的女萝,说的就是此物。

  文人雅士吟咏松石时,也总爱附带着歌咏一番这小小的女萝。

  苏如慎见到如此雅物,心生欣喜,不由抚摸那自老松顶端垂下的一缕缕白线,却未想到那女萝极其纤弱,苏如慎不过随意触碰,便拉断了几根长长的白色女萝。

  恰在此时,苏如慎耳边突然听到什么动静。

  他狐疑地转身,想起老仆说山中有猛shòu,终究小心地摘下背后的弓箭,警惕地望着四周。

  山间一片寂静,忽然又有声音传来,苏如慎这下辨明了方向,当下再不犹豫,搭弓放箭,箭矢急促飞去,颤抖的白羽没入一片密密的糙丛中。

  糙丛中却忽有人的呼痛声传来。

  苏如慎大惊,扒开糙丛,就对上一双盈着泪的翦水瞳。

  ——是个少女,还是正当豆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

  她身上穿着一条条如白色破布裹成一般的衣服,右肩之上正cha着一根箭矢,尾羽犹在颤抖,箭头却已深深没入ròu里,流出的鲜血将白色破布一般的衣服染红了大半。

  苏如慎大惊,仔细看少女的脸,见她巴掌大的脸秀丽无双,却尚带着未脱去的孩童稚气,此刻那小脸却因痛楚而皱成一团,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苏如慎又惊又愧,忙柔声询问,但无论他问什么,少女却只怔怔不答。

  傻子一般。

  苏如慎更加愧疚,当下也没了游玩的心思,背着少女出了山。

  回到家,老仆惊愕地问他去了何处,又怎么带回一个人来,苏如慎心虚,只说去别院前的树丛打猎,谁知却误she中这路过的少女,因少女不能言语,似有痴傻,他只好无奈地将人带回。

  老仆疑惑,看过少女后却也无法可想,只得一边请了大夫为少女治伤,一边打听附近可有十三四岁的姑娘走失。

  只是,打听了一圈,却也没打听到那姑娘的来历。

  联想到她身上破布一般的衣物,主仆俩便以为她遭遇不幸的落难女子。无法,只能将她留在别院。

  再说那少女,换上gān净上等的衣衫后,容颜更加出色,虽然痴傻不能言语,但却不像一般傻子那样大喊大叫,反而总是安安静静的,即便伤口疼痛,也只露出痛苦的表qíng,绝不开口大叫。

  她还会笑,会看花看糙看天空。

  苏如慎觉得,她虽然不会与人jiāo流,但肯定不是一无所知的,她心里自有世界。

  对了,苏如慎给她取了个名字,因是在阿萝山捡到她,所以便叫做——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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