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晚上徐然才知道,沈从安要参加个聚会。
徐然没有见到刘臻,沈从安开车带她。他车子开的很快,沈从安没有听音乐的习惯,所以车厢里十分安静。
“什么聚会?刘总不去么?”
“他回内地了。”沈从安转头看过来:“嗯?你们两个还有事?”
徐然头摇成了拨làng鼓:“没有没有。”
这都什么跟什么,沈从安xing格yīn晴不定,刘臻喜怒无常还爱打人,这两个人真是好兄弟啊!
私人聚会,美女如云。徐然包裹的严严实实,倒显得惹眼。
沈从安推着她进入庄园,他和人笑着打招呼,态度温和。一点没有面对自己适合的冷厉恐怖,这个男人的两幅面孔徐然是见惯了,只配合他演戏。
“沈总。”一个年轻的男人招呼沈从安往里面走,笑道:“一直想见您,今天终于是让我找到机会了。”
男人夹杂着粤语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别扭,徐然只需要扮演一个花瓶,所以不用多说话。微笑点头问好,她的脸都要笑僵了。
奢华的庄园里演绎着富人的醉生梦死,沈从安带着女人过来赴宴,所以huáng就被撤下了。沈从安从来不碰毒,那就只剩下赌了。
徐然手里被塞了一杯果汁,她回头看了眼沈从安,沈从安笑容下目光疏离冷漠。
徐然连忙收回视线,喝了一口果汁:“谢谢。”
穿过宴会中心,他们跟着主人走进了后面的别墅。
“今天才听说沈总过来澳门,有失远迎。”
“她喜欢玩,我陪她过去,没有打扰你。”昨天他们去的那家赌场是面前这个人在管理经营,他是美籍华人,名字叫杰尼。
“太客气了,沈总你真是太客气了。徐小姐既然喜欢,今天我们尽兴。”
又赌。
他们直接上了二楼的的包厢,徐然喝了口果汁把杯子放下,看向沈从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们玩的是五张牌梭哈,一共有五个人玩,沈从安坐在徐然不远处的位置。起先几把,徐然跟了两圈,就把牌扔了。沈从安今天有点背运,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游戏,始终没有跟到底。
又一局,徐然看了眼底牌。她回头对上沈从安的视线,徐然忽然笑了起来,十分灿烂。
第二张牌徐然翻开是个黑桃二,沈从安是红桃q。
沈从安的牌不错,底牌是红桃k。
这个牌不算小,而且有可能做顺子。
二十分钟过去,徐然的桌面上放的是黑桃二三四。沈从安翻开的牌面是kqj,杰尼手里拿着两个a。这个牌不小了,另一家是两个q。
四个人都跟了下去,徐然的上家拿到个9,犹豫一会儿就扔了牌。
徐然这个极有可能做成顺子,她不紧不慢的把面前的筹码推出去。
沈从安的牌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底牌是j,大是肯定大不过杰尼的两个a。
他这个牌也做不了同花顺,花色不同,最多也就是个对子,抬手把牌扔了。
徐然没动,他见过徐然打麻将,非常稳,超出她的那个年龄。赌博的人大多心浮气躁,她不一样,她不管输赢都一个表qíng。沈从安点起一根烟,吐出烟雾身子后仰靠在座位上。
徐然最后一张牌发了黑桃五,杰尼的最后一张牌竟然又是个a,三条a。很有可能做成满江红或者四条,旁边人议论纷纷。
徐然闻到烟味有点馋,看了眼沈从安手里的烟,摸着手里的牌,四条肯定不可能了。
“继续吗?”杰尼笑道:“你可能是最大,也可能是最小。”
徐然又笑了一下,她把所有筹码推出去,抬眸有些挑衅的看向对面的人,温柔gān净的嗓音:“全跟。”
如果底牌不是黑桃a,或者同样的黑桃,徐然就输了。
“有意思。”杰尼也把面前的筹码推出去,笑着点起一根烟,挥手。
徐然的牌面翻开,沈从安也没有多大意外,徐然打牌很谨慎,如果不是稳赢的牌她不会跟。
果然是黑桃a,杰尼是三个a,一对10。
这也不意外。
第二局,徐然喝了一口果汁。
徐然拿到的是akqj又是个红桃顺,沈从安早就放弃不玩了,坐在旁边抽烟。
他需要的是徐然的名声传出去,董鑫那个xing格肯定要和徐然挑战,沈从安也不知道徐然这么个玩意怎么会运气这么好!她打牌输少赢多,沈从安观察了很多次。要说技巧,谁打牌不会算概率,可运气不好,算的再好有个屁用。
杰尼的牌不大,他跟了两圈就把牌扔了。徐然这个牌面太大了,而且前面几局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不见大鱼不撒网的人。
女人嘛,xing格肯定有点小家子气,不会输太大。
徐然的上家手里拿着两个j,正在犹豫。徐然偏头看向沈从安,柔声道:“带了多少现金?”
沈从安抬头:“能刷卡么?”
杰尼点头:“当然。”
“卡里有三千万。”
“跟上。”徐然把面前的筹码都推出去,目光冷清:“还有三千万另加筹码。”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最后一个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徐小姐今天手气很好。”杰尼笑道。
徐然身子后仰靠在轮椅上,道:“承让了。”
最后一张底牌翻开,围观群众顿时瞪大了眼睛。传说中的最大顺子没出现,沈从安按灭烟头也转头看向了徐然,微微眯黑眸。
这女人心真是大。
谁能想到徐然的最后一张牌是黑桃2,整个桌子上的牌就她最小。
就这烂牌让他跟三千万!
第31章
诈牌在赌局里面是很常见的玩法,徐然这个玩法不违规,她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徐然打牌向来见好就收,找了个借口让沈从安送自己去洗手间。
走出门,徐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久没有这么高度集中的玩牌。
等徐然从洗手间出来,沈从安点起一根烟背靠在露台上,微微眯眼吐出个烟圈,烟雾渐渐散去:“胆子很大。”
“如果是杰尼,我不会跟到最后。”
是啊,没有人会轻易拿几千万去赌。
徐然敢赌下去是因为她笃定那个男人的犹豫xing格,这个道理很早之前徐然就清楚。
再回去,徐然没有坐到牌桌上,沈从安坐下又玩了几把。沈从安玩牌和所有传统的扑克牌爱好者都差不多,算概率,很稳。
输赢参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带徐然回去。
半道徐然其实就饿了,沈从安不开口,徐然也不能说什么。
回到酒店已经十二点,想想房间可能有水果之类的吃食,徐然就忍了。
进门后,沈从安没有立刻去睡,他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徐然:“过来。”
徐然心里忐忑,观察沈从安的表qíng,拿着拐杖走过去,徐然不太习惯坐轮椅,她进门就换了拐杖:“沈先生。”
“你打牌是跟着谁学的?”
徐然心中一凛,抬头看着沈从安的眼睛,不动声色捏了下手心,开口:“以前在赌场打工,想赢钱,就跟着别人学。赌场顾客很多,谁都是师父。”
沈从安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过来递给徐然一瓶,说道:“赌的不错。”
“谢谢。”徐然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心里千回百转。
“为什么不赌了?”
徐然猛地抬头看过去,喝水的动作顿住,空气沉默,足足有一分钟。徐然才收敛心绪,放下水,轻笑:“赌场无赢家,靠这个吃饭的早晚会死在上面,我还想活。”
沈从安看了徐然一会儿,起身大步回房间了。
徐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怔了一会儿才回神,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搓了一把脸。
徐然把冰箱了的水果都吃完,饿啊,晚上就喝了两杯果汁。
翌日,徐然是在铃声中醒来,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通:“喂?”
“然然,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徐然懵了一会儿忽然就清醒,登时坐了起来,崩到了大腿,徐然有些疼,嘶了一声:“爸?”
“你去澳门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严厉,徐然抿了下嘴唇,脑袋迅速运转。
“工作啊,怎么了?”
“你到底做什么工作要和男人搂搂抱抱!”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怒道:“徐然,你立刻给我回来!我看看你是什么工作!”
徐然只觉得脑袋里翁的一声响,随后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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