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松开她拿出烟盒自己取出一支,才把烟盒递给徐然。
他点燃了香烟抽了两口,徐然坐在马扎上接过打火机也点燃了烟。她深吸一口qíng绪缓和下来,徐然眯了眼睛,她把打火机和烟盒都还了回去。
他们抽完了烟,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里不比城里,夜晚特别黑,徐然坐了这么一会儿被叮了一腿的包。拉倒了,玩什么文艺啊装什么深沉,进不去山就被蚊子咬死了。
徐然回去找店家想借花露水,jī同鸭讲半天徐然挽起裤腿露出蚊子叮的包,店家恍然大悟塞给她一瓶药水。徐然也不知道是什么,道谢拿着就上楼了。房间也不大,有些闷。
徐然把窗户打开,手机cha上电才要脱裤子给腿上抹药。沈从安就推门进来了,他去把窗户关上,蹙眉:“这边蚊子很多。”
蚊子隔着裤子把她的腿咬了好几个包,她把裤子脱了坐在chuáng上涂药。
“涂的什么东西?”沈从安拿过徐然手里的药瓶看了看,才重新递给她:“涂吧。”
徐然长腿细白,只穿了一条浅蓝色的内裤。
这是女人么!能不能遮遮!
徐然涂完了药,腿上麻嗖嗖的,她就翻身拿过手机继续玩泡泡龙。
沈从安洗澡回来,她一边拍蚊子一边玩手机。
他的那点qíng绪全散了,沉重心qíng被徐然破坏。
夺过徐然的手机拍在桌子上,蹙眉怒道:“玩上瘾了?”
徐然手中骤然空了,抬头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脸,也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徐然好端端的在大城市拍戏,被他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被蚊子咬,她还没发火呢。
徐然盘腿坐在chuáng上仰头看着沈从安,呼出一口气,视线往下落抬手速度很快的拍在沈从安腰上。清脆的巴掌声,沈从安想一脚把徐然踹出去,徐然抬手到他面前:“蚊子哦,爬在你腰上的,喝了好多血,红色的。”
沈从安看着她手心那一滩血,闭了闭眼:“……”
徐然抽了纸巾把手上蚊子擦掉,说道:“很多蚊子,你要不也抹点药?”
沈从安怒不可遏就把徐然压chuáng上了,这边隔音不好,楼下咳嗽声都能听到。徐然闭着嘴不出声,箭到弦上沈从安突然停了下来,徐然抬头看他,沈从安起身拿过椅子上放的包从里面翻出一盒避孕套。
徐然:“……”
你这是冒险?兄台!你是“chūn游”吧!
因为紧张,徐然隐忍不发,他就越是折腾的厉害。chuáng板咯吱响,啧,那个激烈。
一次结束,沈从安翻出纸巾清理。徐然还没有洗澡的打算,chuáng很小,两人黏黏糊糊的靠在一起。沈从安关了灯,他没有睡意。
大概沉默了有十分钟,徐然抬手就在腿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音。
沈从安眉毛跳了跳,徐然一连拍了几下爬起来打开灯,捡起衣服穿上,满屋子拍蚊子:“我要被咬死了,好多蚊子,天哪!这么大的蚊子。”
沈从安想回去了,不然他会忍不住揍死徐然。
第60章
沈从安点起一根烟拿出手机按着键盘:“不用再跟,后天回去。”
他抽完一支烟,徐然洗完澡穿着背心从浴室里走出来,走过来坐在chuáng边擦头发。沈从安拧眉看着她,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徐然的头发很长,发尾有些微卷。
天气很热,屋子里没有空调只开着电扇,沈从安眯了黑眸,沉沉看着她。
徐然擦了一会儿头发听到外面有车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出去,说道:“这个季节进山的人多么?旅游?探险?”
“探险的多。”手机响了一声,沈从安拿过来看着上面的信息。
徐然放下窗帘走回来随手拍了沈从安一巴掌,沈从安怒不可遏:“你做什么?”
徐然摊开手心:“蚊子,沈先生,您真的不怕咬啊。”
徐然怕死了蚊子,沈从安忍无可忍踢了她一下:“滚一边去。”
屋子就这么大,往哪里滚?徐然简直想翻白眼。
懒得去找chuī风机,头发晾在chuáng边上就躺了下去,不识好人心,蚊子咬死他,最好来些毒蚊子把他咬中毒。大腿上一痒徐然抬手就抽了过去,同时也睁开了眼。
沈从安握着她的手腕反手就把她压在chuáng上,单腿压着徐然另一手去关了灯,黑暗碰触非常的晰。徐然感受到他的手指,吸一口气,含糊的哼了一声:“一会儿还要洗澡。”
“怎么不懒死你!”沈从安扳过徐然的脸和她接吻了,他亲了一会儿就抽出手拿过chuáng头的避孕套。徐然仰面翻了过来,昏暗的空间里他的喘气低沉。
“不进山了行么?”徐然声音很低,她抿了下嘴唇:“沈先生,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沈从安在黑暗里盯着她看,片刻拉过徐然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嘴唇落在徐然的额头上,嗓音低沉:“怕?”
徐然点头,咽了下喉咙。
沈从安抬起她的腿:“慢一点坐上来。”
这个体位徐然是第一次尝试,她抱着沈从安的脖子,进的太深了有点难受:“您同意了么?”
“没有。”他压着徐然的腰按下去,徐然咬着牙嘶了一声,脑袋里翁的一声响:“……沈……”
他不再说话,昏暗的空间里低沉喘息夹杂着徐然压抑的呻-吟,许久后才结束,徐然趴在他肩膀上脑袋里晕晕沉沉好半天才缓过神,沈从安撤了出去。他把徐然放在chuáng上,收拾了自己躺回去,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是你么?”
徐然睁开眼,身体贴在一起有些难受,她往旁边挪了挪。
是不是因为徐然和他的前女友长得像?沈从安的那个前女友是活着分手还是死了分离?徐然看他今天表qíng不对劲,不会是拿自己的命祭奠什么吧?
“我不知道。”
徐然出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哑的多厉害,沈从安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徐然的脸颊:“陪我走一趟,后天回去。”
徐然沉默,沈从安继续说道:“你也可以拒绝,我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之后各走各路。”
徐然没有说话,她在纠结。
纠结了有十分钟,她实在顶不住困就睡着了。
沈从安盯着怀里的女人,拉过被子盖上。
没心没肺的东西。
第二天徐然还是被沈从安塞上了车,车子开了有一个小时就没路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信号只剩一格,从车里拿出两年外套递给徐然一件,背上包推开车门下去。
天气很热,徐然穿着短袖就热,还给她长袖。她拿过来系在腰上跟在沈从安的身后往山上走。
“要爬到山顶么?”
沈从安抬头看了一眼,从包里取出水递给徐然一瓶,自己打开喝了一口,点头。
徐然靠在一棵树上仰头喝了半瓶水:“你热么?”
“有蚊子,还有毒虫,小心着点。”
他们又走了有半个小时,徐然胳膊上被叮了几个大包,也就不嫌热的把外套穿上。慢吞吞走在沈从安身后,回头看向身后,他们距离山脚越来越远了。
头顶是参天大树,沈从安步伐沉稳走在前面,看起来体力很好。徐然小跑跟上去,差点被一条树藤绊倒,抓着沈从安的胳膊:“你拿刀了么?”
山里寂静,偶尔有虫子发出声音,树荫下温度不高。
沈从安停下脚步看了徐然一眼,她头发已经扎起来了露出白净的脸,一双眸子漆黑水灵。他从包里掏出把匕首递给徐然,也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要刀做什么?”
徐然拿着匕首走到一颗小树前面打开就开始砍,匕首不错,很锋利。
只不过,毕竟不是斧子。
徐然半天才把一棵树弄断拖着走到沈从安身边,削掉枝叶和树梢,截下来一段一米多长的木棍,拿在手上试了试又把把手处刮平。
“我怕有蛇,先拿棍子扫一下再走安全。”徐然解释,她擦gān净匕首还给沈从安。
沈从安目光深刻,徐然笑了起来:“您看什么?”
“你只有一个弟弟?”
徐然点头:“我是老大。”
沈从安把匕首装回包里,掏出手-枪放进裤子口袋,漫不经心的扫了徐然一眼:“为什么会来b市?”
“大城市比小地方机会更多。”徐然抬眸看向远处,片刻后笑着摇摇头:“我们那地方环境不好,没有什么机会。如果我在老家,现在恐怕已经结婚生孩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结婚生子养孩子养孙子,伺候老公伺候公婆伸手和男人要钱花,过完她母亲那样的一生。徐然就是不甘心,她不愿意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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